第百六十一章

但是,他心里的阴霾云雾忽然间撩开,他觉得心里恍然间就明朗了起来,面前的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结果,他查找资料,派了人先一路赶来,结果,她真的是他,那一刻,他心上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喜,这么这天终于找到了她,她不知道,没有她,他的日子是怎么一步步的熬过来,每晚,空空的床榻,床头冷寂的灯光,他手指抚上那些按钮却舍不得关,因为,他害怕,一进入黑夜,脑子里想的就是她,不能入睡。

他喜欢抱着她缠绵的日子,他喜欢她每次轻轻的说着‘求他轻一点的声音’细弱声音,但是他却喜欢突然的加重力道。

他喜欢将她弄哭,然后,假装冷冷的表情看她委屈的模样。

然后在她的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离开,他怎么都想不出为什么她要走到这极端的一步,难道,她就那么讨厌他,讨厌到策划这一切去出逃。

逃离他的身边。

除了喜,就是悲愤,他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爱的这么累,为什么仿佛一直在为他们感情努力的只有他,而她,一直再逃。

如果是从前,他也不会很在乎这些,毕竟,这场爱情一直是他在自导自演,她只是一个配角,跟随着他的步骤,看着他脸上阴晴哀怒,而她,往往无所适从的分担着他的怒气。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没有她参与的爱情,到最后,只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不能再忍受失去她。

这种锥心的痛,一次就够。

原来她逃离了他身边后,还跟着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不喜欢她跟别的男人搞暧昧,以前祁风熙不行,现在苏煜宪也不行。

她只是他的,她身上每一寸都是属于他的,她的身体是那么完美,那晶莹剔透的冰肌,他曾经用吻将她的身体吻了个遍,所以,她只是他的。他不能忍受她身边有别的男人的存在,更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爱别人一个爱字出来。

所以,当他得到她的确切资料后,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他满满的都是怒。

“小东西,你知道,当我看见你将别的男人护在身后,我是什么感觉么——”

他的唇依然贴在她的耳垂,摩挲着她软软的耳垂,但是,冉依颜不知道他这又是施行的什么折磨她的方针,政策,不知道他这样说的下一句,又该是怎么样的惩罚她,所以,她怕,她的记忆里,还是只停留在过去那个风冿扬的印象里,暴虐,冷血,每次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他性格复杂,性情多变,这点她一直都知道,也领教过,焉知道他这一刻温柔的开始不是下一刻暴虐的起点?!她的确被他折磨的怕了——

曾经,身痛,他给过她很多次耳光,每次将她的双手摁在**,强行的扳开她的腿,将她折磨到求饶,而且,求饶也从来没有饶过他,很多时候,换来的只是更加粗暴的对待。

所以,面对他的话语,不开口才是最明智的——

其实,她的不开口,风冿扬早就预料到了,他不需要她这么急着逼她开口,现在他对她有的是耐心。

“宝贝,老公问的话你刚刚听见了么,回答我——”

他强硬的扳过她的脸,那凉凉的气息顺着耳窝侵袭过来。

冉依颜依然不开口,一语不发,眼眸毫无焦距,身体在他怀里僵直,见她如此,男人也不再跟她说话,起身,直接就将她的身体放到座驾上——

她柔软的小身子,一直是他最喜欢的东西之一,他喜欢细细的享用她。

他俯下身子,看到她眼眸里的无神和痛苦——

“就算你不喜欢,可是我还是爱他,风冿扬,就算我在你身边,你得到我的人,一辈子都休想得到我的心——”

她冷冷的语气,根本不看他,就在他要下手之际,她恨恨的话语说的毫不留情,满满的绝意,想要刺激他。

果然,男人眼眸中炙热的情欲陡然间落下来,骤寒,寒的让人心惊…

他不仅是神情顿了一下,手里抚摸她下身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正当冉依颜在想他在做什么决定,或者要采取什么措施惩罚她之后,果然‘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就从她的脸侧落下来。

随着那个耳光,冉依颜脸侧被打的侧向了一边,几缕发丝也从耳旁带了过来,撒在脸侧,翻向外面的半侧小脸绯红,而埋下去的部分,已然是冉依颜不想再

他给了她一巴掌,那阴鸷的眼看了她很久很久,随后,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轻轻的拿起她的两只脚踝,她穿的裙子,所以,只要她腿一撑起来,那裙摆自然就会朝上半身滑下去

里面她穿着丝袜,黑色的丝袜。

那丝袜是撕开的,多久没有品尝到她的味道了——

“啊——”女人本来不想发声,但是还是经不住一记满含痛楚的闷响

他没有顾及到她已经几个月没有这样了,可能开始会有点适应不了,他就是想惩罚她,要她为她刚才说的话付出代价,要她明白,她不能在他面前这样挑战他的耐心。

“告诉你了,冉依颜,就算你个性十足,拽上了天,在我面前,你也得乖乖的给我臣服——”

“凡事我说过的话,你最好都给我记清楚,最好不要犯相同的错误,你把我也折磨的够了…我是想用心疼你,但是,你必须给我乖巧一点,既然你也知道你还有那么多软肋在我手里,如果下次还敢逃跑,我就直接给你爸爸买坐坟,或者将你妈妈赶出家门,让他们想过平静日子都没有——”

他冷血的冷酷的说完这一切,声音决然,带着威严的魄力,而女人,脸都埋在坐垫的软垫里,一边红肿的脸蛋就五个明显的指印,然后发丝散乱在脸侧,什么都没有再说,无声的泪水潺潺的流入发间,眼底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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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男人终究折腾够了,从女人身上起来,静默,都是静默,冉依颜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哭泣,身体依然躺在坐垫上面,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而男人起来,整理好了衣裤,开了窗,坐在女人的身边,打开车窗的一边,缓缓的抽起了烟。

“少爷——”司机一直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可是根本不敢看,此刻,也是微微的侧头,听着指使,不敢转头过来,因为前面是岔路口。

男人那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卷,轻轻的吸了一口,吐纳之间,一举一动,莫不是沉着,优雅,有种成熟男人的稳重。

思索了下“先去荣山机场,给我订最早的能去迪拜的机票,可以搞快点——”

“是——”司机毫不犹豫改变方向朝W市前进,H市的规模太小,航线有限,所以,他们只能去跟H市离的近的又一个大城市w市荣山机场买票登机——

一直是在下雨,到了晚上依然在下,大概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到达W市,W市是不同于T市的又一番繁华,w市的整理布局很工整,绿化面积很大,市中心依然是鳞栉次比的摩天大楼。

冉依颜一直躺在车里,听着窗外滴落的水声,那唰唰的密集的雨声,车窗关的严严的,什么时候风冿扬没有抽烟就关上了,里面的暖气开的旺盛,一场秋雨一场寒,这立马就是寒冰的天气要逆袭了。

三个人在车里,都保持着静默,暖气开着,但是后排的灯却没有开,透过两边的玻璃能看到窗外的那一片璀璨霓虹,随处可见的风家品牌的各种的商业广告显示在LED显示屏或者条幅,广告牌上。

位置显眼,地段都比较好——

风家,就算在这里,也是分到了自己的一杯羹,感觉,风家,真的是无处不在的势力。

其实虽然不说话,冉依颜是睡不着的,那一巴掌,脸上还微微刺疼,稍微用力按下去,那么就是很尖锐的疼痛。

他对她,从来下手都下的狠——。

但是,她现在对他,已经不是害怕,是一种想挣扎想脱离而脱离不开的无奈

他剥夺了她的一切,然后拿她的软肋让她丝毫不能反抗和挣扎。

就算他给了她一耳光又怎么样,他不想说对不起那么就没有对不起,他要折腾她还是一样的折腾她。但是,反抗不了。反抗不了就由它吧。

她不说话,如果可以,她真愿意这辈子当个哑巴。

终于到了机场,人已经不多,晚上九点,又下雨,大多都是开车过来,然后在广场里,车轮都在泥浆里辘辘滚动——

下了车,保镖撑了伞过来,冉依颜一下车,就觉得浑身一股嗖嗖的凉意,她今天穿的不多,身体就打了个哆嗦。

然后,风冿扬将自己的西装外套取下来,给她披上。

“少爷,晚上23点有一班飞往迪拜的飞机,现在已经预订了票——”

风冿扬点点头,可是,看手表,现在才九点,回头看了一眼伞下虽然给她披了衣服但是冷的发抖的冉依颜,风冿扬看了看周围,最后选定了一家高级的印度菜馆。

然后大部分的保镖都遣散,眼撇到冉依颜那可怜兮兮的小脸上还挂着五个淡淡的指印,他那会也是急怒攻心的给她一巴掌,连他都没有想到她会在那个节骨眼上,会给她冒出那样一句出来,她是有本事将他气到七窍生烟,但是,他也是毫不犹豫的给她教训,有些原则性的东西,不能宠,不能娇惯。

但是,现在,他还是觉得心疼,叫身边的阿浩去药店买止痛消肿的药膏来。

餐厅里,老板是印度人,店里装潢也还行,有穿着印度本地服饰的印度人进行的歌曲演奏,调子很欢快。

他们坐下半分钟,肤色棕黑,五官看起来还行的服务生过来,递了单子点菜。

风冿扬只点了一份炒面,而冉依颜菜品,饼,点心乱七八槽点了一大桌,她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味道——

反正用的是他的钱——

“小姐,我们这里还有新口味的马萨拉茶,要试试么——”

印度小弟咬的是标准的本地口音。

而风冿扬本来埋着头的,听到这几个字,抬起头来眼眸平静的看着一脸对面脸色有些迷茫的冉依颜

冉依颜手肘撑着头,想了想,她也留意刚才风冿扬抬头看了她一眼,虽然那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好啊——”

她欢快的回答,其实,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印度菜,她很少吃印度菜,基本上可以说没怎么吃过。

风冿扬每次去印度餐厅,不是炒面就是咖喱鸡加饭。吃不出来一个味道。

其实,刚才,如果不是风冿扬那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她也许是还会犹豫下的,但是,既然他那样看她一眼,冉依颜总觉得他是在意的,不过就小小的一份饮料,他至于抬头看她么,他害怕她胡乱花他的钱,算了吧,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有多节约。

所以,她又增加了几样菜品,风冿扬也不管她,由着她折腾,然后,风冿扬的炒面来了,印度炒面,一直是印度最经典的一份吃食。

风冿扬虽然不挑食,但是他不喜欢口味太重的食物,而印度菜,北印度的咖喱还是南印度的芥末,菜品里都会加浓浓的香料,都是口味很重的东西。

所以,他会点味道偏向自己平时的口味。

菜上来了,然后一道道摆在冉依颜面前,有咖喱鸡,咖喱海鲜,还有一大堆的甜品,薄饼

其实,菜上上来,看着一道道的颜色,酱汁,很舒服,但是那气味,冉依颜就受不了。

漫不经心的一只手不停的抓吃饭的用具,而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抓着餐厅里面的纸巾,吃了一块鸡肉,又辣还带着浓浓的香料的味道。

味道辛辣,太浓郁的汤汁,吃的她的泪水不停的要往外翻。而且不是她习惯的味道,一口一口都很辛苦

最后,那杯经典的马萨拉茶,冉依颜以为是一惯喝过的奶香纯甜的茶,因为吃不惯印度菜,舌头尖总觉得满满的都是怪味,所以,她要润润口,毫不犹豫抓起来喝了很大一口。

“咳咳——”一口才涌到喉头,冉依颜即刻咳了出来,那味道,带甜,但是也有其他的奇怪的味道。有香料的味道,而且还有点辣。

她的味觉天生就挑,一般喜欢自己常常吃的几样,换了口味就觉得落差太大,所以,一入口,就有种想反胃的冲动。

风冿扬依然是若无其事的吃着他自己的炒面,他的吃相很优雅,慢条斯理,许久,才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终于,他还是受不了了,看到她那样一副苦逼的想哭哭不出来的感觉,将她面前的东西都端过来。

将自己吃了一半的炒面递过去。

不能吃,还逞强,什么都不懂,还乱七八槽点了一大桌——

其实,虽然是恨他,但是冉依颜还是很感谢他偶尔的大方,所以,当他将盘子端过来和她换,她也没有假装坚持一下,她知道,看着她刚才吃东西的窘样,他一定在旁边心里欢乐的很。

不过,她这人一般是不会亏待自己的,要是他将他的盘子递过来她就欢快的吃他点的东西了。

就着他的餐具,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他欺负,被他威胁,然后气他气的要死,但是她却很自然的拿着他吃过的餐具,吃他吃到一半的食物,用他一直在用的物品。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吃完饭,他们去机场旁边的咖啡厅悠闲的喝咖啡。

然后,他拿了药膏给她擦脸——

他给她上药的动作很轻柔,其实,那於痕已经差不多了,没有剩下什么比较明显的痕印,否则,她刚才是死也不进餐厅的,就是一触碰还是轻疼。

飞机晚点,他们凌晨才登机,冉依颜的护照,一直都带在自己身上。

上飞机,冉依颜就觉得瞌睡时间来了,其实往常这个时候,她早就睡过去了,觉得今天还是被冷着了,一倒下去头就晕沉沉的,虽然机舱里面气温不冷,她的身体却止不住的发抖。

头等舱,一切都是最好的,然后风冿扬找人拿来一床毛毯,给她铺在身上。

过道里不停的有人在走动,冉依颜感觉身体还是冷,发冷。风冿扬看见她的小身板在座位上不停的抖,那长长的睫羽在眼睑上铺下来,他有些担心,应该是浓浓的担心,而飞机已经起飞,想要下落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觉得她是生病了,今天天气一下子就转凉了,而她的身下还穿着裙子。

他将她的身子抱过来,抱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又找服务员要了一床毛毯,将她的身子裹的严实,然后将自己唯一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搭在身上。

“颜儿。乖。别睡的那么沉——”他摸着她的额头,发烫,他心里有点慌,他看到她双眸紧阖,呼吸里带着一股热气,到底是他的错,这么晚了还带她来登飞机,在机场附近逗留了那么久。

其实一开始,他是没有想过那么快,但是想到如果出国带着她或许能好玩一些,所以,他就提前了自己的预期…

“风冿扬。混蛋。混蛋……”

感觉到她额头很烫很烫的温度,风冿扬脸怜爱的贴在她的额头,担心的根本移不开。

贴上,感受着她体内的温度,偶尔抬头看她整张脸的脸色,看到还比较正常,又重重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宝贝的又细心的让自己的脸贴上她的额,感受到她体内温度的持续。

一路上很焦灼,终于下了飞机到迪拜,这个中东的阿拉伯国家。

由于宗教,气候,还有不同的民族,使这个典型的阿拉伯国家区别于东方。

下了飞机,迪拜,林庭圣的家族一直在中东垄断运输过去的石油,不仅是T市,周边大部分经济的石油都是由他们供应——

所以,在迪拜,有林家购置的一套房产,房子就买在波斯湾的那一面蓝色海域的海岸的屹立的一排高楼内。

但是房子久不住人,只差不多隔一星期聘请当地的保洁工人来打扫一次,所以,那些东西是干净的可以住人——

下了飞机,一早等候在机场的接送的车,有人引路。

迪拜是一个在中东各方面都耀眼的城市,迪拜酒店更是闻名世界,著名的七星级帆船酒店就出在迪拜。

但是,此刻,冉依颜被风冿扬抱在怀里,她一直持续发着低烧,开车的是这次的合作对象,默罕默德。林。恩拉先生派出来的,恩拉是酋长家族出生,算是石油的大亨巨头,也是贵族,是一个四十多岁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这次风冿扬的合作对象。

但是,风冿扬首先要把冉依颜安顿好,风冿扬说着地址,海滨的房子,司机大叔是一个地道的阿拉伯人,一路悠然的看着两边异国他乡的窘然不同的风俗,地域文化,那些遮着脸,用头罩罩住脸的传统阿拉伯妇女,圆形的房顶美丽的六棱柱类似城堡的建筑结构,大街上也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挂饰的声音,司机带着风冿扬就过去了。

靠近海岸的地带高楼耸立,风景优美,二十七层的高楼,钥匙在风冿扬手里,走的时候林庭圣给他的,他的借口说只是来迪拜旅游玩玩,其实,他是要联络当地的石油大亨,尽可能为风家争取到这一部分的利益。

结果,他打开门,里面的确很干净,那白色的如玉的地板,发出温和的光,然后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家具,白色的床,跟平时圣在T市的家的风格差不多。

房子很大,几百平米,没人住,那些窗户还开着,白色的窗帘在风中翻飞。

给司机拿了些小费,然后又拿了钱,用英语交谈,让司机帮忙去买点退烧的药来——

冉依颜躺在**,意识始终是迷迷糊糊。

飞机上他没有吃东西,冉依颜也没有,让病最快好的方法,就是吃东西,而现在冉依颜的身体,估计就算他剩下的那部分炒面,已经让她消化不良了,他还是怪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去明知道她吃不惯的印度菜。

其实他想着她跟他点一样的东西就好,因为他挺喜欢炒面里面番茄加辣椒酱的味道,上次去了一家印度菜馆,他发现她也很能吃里面的炒面,但是,结果她不知道什么原因乱七八槽点了一堆根本不合她胃口的东西。

还喝了一口那茶,那奶茶的味道连他都不习惯,她怎么能习惯…所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很奇葩,但是,既然她喜欢,要点,那么他也不会阻止就让她点吧。

去了厨房开了冰箱,他估计没有什么东西,结果打开,有两盒已经过期的牛奶,然后还有一盒燕麦片,他看了上面的日期,还有半年过期。

试了一下厨房的燃气灶,水是有,气阀关了,他又是找了好久才找到开气的地方。

在家里从来没有动手过锅碗的他,现在到了这里,全部要自己动手,还要照顾他那生病的宝贝,那蜷缩在**,用羽毛被紧紧捂住的女人的小身子。

这边的气温比较暖和,冉依颜其实烧都退下了很多,厨房的门没有关,隔着遥远的距离,她还是能听见细微的锅碗摆弄的金属的声音。

她微微的睁了一下眼,然后眸子有些黯然,她不是不知道这一路都是他抱着她,他紧紧的搂住她,如果不是他身上传过来的温热感,她只会越烧越厉害。

这个男人,做的事情总是让她心里很矛盾。让她又留恋又恨,总是能在恨意里带着感动。

她眼眸黯然,眼眸里薄薄的一层雾气,算了不去想了,翻了个身,看到那白色透明窗户,那美丽的飘逸的白色纱帘,窗外是天,白净的云一朵朵,她好久没有看到这样明净的云朵。

这是隔T市几万里的异乡了么。

好奇怪的感觉,她竟然一样有了亲切感。美丽的天空,美丽的云朵…她似乎还听到了其他的声音。

她想起身,但是撑着手肘才发现身体虚软无力,不管怎么说,似乎身体还是不行。

她翻了两下,又乖乖睡好。

而风冿扬此刻在做什么呢,刷锅,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洗锅的东西,好不容易在橱柜里找到一块白净的布料,就拿白布浸水,这样来擦洗,他有洁癖,所以别人用过的东西总是反复的洗,这也是个坏毛病,还好是圣,他朋友用过的,如果是别人,他肯定不会要这些东西的,好不容易洗了锅,一拧水阀,刚才那下,他没有大力,只是看看有没有水,而现在,他猛地一下打开,结果,水‘突突’的声音猛的就喷了出来。

他始料未及,来不及躲开,喷了他一身,没想到这二十七层这水还这么高压强,风冿扬从来没有觉得做家务是这样伤脑经的事儿。

他没有煮过燕麦粥,但是看见佣人煮过,他头脑灵活,一看就会,所以,大致知道怎么做。

终于把锅放上炉灶,开火,现在对这边不熟,没有请佣人,要下去买东西也不容易。

冉依颜病着,要照顾她,只能他自己什么尝试着做——

司机是上来了,将退烧的药片给了风冿扬,还客气的将零钱给他。

而风冿扬道了谢之后,又给了司机部分的小费,因为时差,他自己都还没调整过来,所以,呆会肯定是要补眠的,谈判合约跟合作方见面,都放在下午——

拿了药,娶了一片,接了水,去将她的身子搂起来。

“干嘛,我要睡觉——”冉依颜本来已经又一次睡过去了,这时候风冿扬把她弄醒,满头蓬发的坐起来,语气满满的都是不耐烦,眼睛还闭着,只是声音是比较力气十足。

风冿扬看她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心里放心多了,他知道她现在是发着起床气,懒得跟她计较,轻轻的哄她

“来,吃药,药吃了再睡——”

“不吃,我已经好了——”女人闭着眼,又想倒下去,她不喜欢吃药,苦,她讨厌别人喂她吃药

“乖,吃了好的快——”

“不吃。”

女人很得意每次跟他对着干,她就喜欢看他无计可施的样子,谁叫他每次打她,给她耳光,所以,还要能逮住让他难受的事儿,她也会尽力的折腾——

不过她头昏沉沉的也是事实,她正以为风冿扬无计可施,而自己得意洋洋的时候,身体就被一道力道猛然就被转了过来,屁股被翻了过来。

完了…正当她已经有觉悟的时候,裙摆已经撩开,那白白嫩嫩的小qiao臀就感觉到一阵冰凉。

她睡意全然的清醒了,想挣扎,但是迟了。

双手被他一只手抓着,就像一只被剪了爪子的小猫,乖乖的等着被蹂蹑。

“啪啪——”两声,大掌打在那小小的肉肉的臀上,那柔软的细肉还有轻微的弹动的弧度,这两巴掌用了半成的力气,但是却打的冉依颜哇哇大叫——

“啪——”又是狠狠一下

她的身子本来就是被他抱住的,他的力气又大,她不仅身体娇小,被他一根手指就按的死死的,而且,力气也微弱,更何况生病,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别打了,我吃药。吃药…”委屈的泪光儿再眼框里打转,头埋在柔软的床垫里,她只能妥协,好痛,他真狠。

每次下手都狠——

听到她求饶,学乖。风冿扬冷冷的一言不发放开她,摔开她被他钳制的双手,然后就看见冉依颜飞快从**爬起来,保护性的先把屁股埋起来。坐起来,然后死死的瞪他,眼眸里带着愤意——

她生气。风冿扬当然看得出她在生气,他也生气,叫她吃药,居然还跟他抬扛,这病情的东西是可以拿来玩的么,跟他叫板,她不是自己找打挨么。

之前精神不好,这打两下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吃药——”男人冷冷的声音,居高临下的看她,俊脸上看不出表情,浑身上下都是迫人的威严气质——

虽然,觉得他温柔的时候她是可以跟他耍赖,但是他一凶起来,冉依颜还是很怕的,讨厌是讨厌他,但是还是颤颤巍巍,因为她的手有些无力,所以伸手去拿床头那个沉重的水晶雕花的豪华玻璃杯就有些发抖。

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风冿扬还是不忍心,将药片重新拿起来递到她手上,冉依颜用手接了,看到他在旁边,看着那白色的药片,再不想吃也得哽下去。

一下去,她不喜欢吃没有糖衣的药片,有些药片特别的苦,她是属于药在喉咙那里便自动收缩,潜意识里就自动封住了,每次强制压下喉咙会哽的她有点痛,这次也是,所以,每次吃药又喝了两口水,才吞下去…

风冿扬就站在旁边,他真的是不明白就让她吃一片腰,都能吃的将整个眉心坍塌下来,痛苦不堪的模样

不过,他还是亲眼看她把药吃下去才离开…

那么下次喂她药片的时候,把药给她扳开,分成小块,她应该容易吞噬了。

他开的火不大,因为他听人说煮粥要开小火,所以,在外面浪费了时间,现在进去,锅里的水恰好煮开。

他洗了手,下燕麦片,担心她的小身板,他希望煮的稀一点,熬的久一点。然后加点糖,她不喜欢吃太甜的,所以有个味道就行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吃辣胜过吃甜——

这点跟他不一样。他吃辣一般,吃甜食还行…

他将火调的更小,厨房外面是阳台,对面,都是一幢幢耸入云霄的高楼,人站在上面,几乎看不清下面的东西,但是空气还是很好的。

行李箱应该立马就可以寄到,他的衣服都是一天一换,多半天他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仿佛已经穿在身上很久了,很不习惯没有换洗的衣物,衣柜里面有圣的衣服,圣和他的尺寸几乎都是一样的,但是,他不喜欢穿别人的衣物。

到了阳台上,干燥的气候的好处就是感觉天特别的蓝,这海滨的风景真的很不错,空气质量比T市好多了。

他站在阳台上,穿着白色的衬衣,外套都扔在卧室里了,一开始就给冉依颜搭在身上,后来自己也没有再穿——

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那高档的面料,到现在依然是一丝皱褶都没有,手工的意大利名牌皮鞋,那性感结实的身材,精致绝伦的俊美五官,他抽烟,优雅的吐纳,那薄薄的烟雾轻轻的喷出去,英姿飒爽,器宇轩昂,一时间,望过去,那优雅的举止,他俊脸恰好好处的上扬的角度,顿时觉得,天地间,最伟岸的男人也就是这样了。

但是,冉依颜现在在干什么呢,刚刚有人敲门,结果是行李箱已经有人送开,冉依颜不禁感慨,现在信息真发达啊,那些人怎么就知道他们来了这儿,行李箱有两个,大的是衣物,小的是日用品。

她将大的行李箱打开,然后一打开,就傻了眼,里面居然将她的衣物都带的很充足,他是神人么,开始他一早就打算将她强掳了来这里,连她的衣物都准备好了。

他带的衣物都是平时她喜欢或者最合身的衣服,翻翻翻,越往下翻,甚至,她的小衣衣,小裤裤都看见了,她有两条前面有个小蝴蝶蕾丝小内内,一条黑色,一条白色,结果,他都给她带来了,冉依颜刷的一下脸就红了,为什么,他明明是一个男人,却对她身上一衣一物都是这么用心,这些东西,其实连她自己偶尔都很迷糊。

她正在翻,翻她的,也翻着他的,结果在另外一个箱子里,她看到他连她最习惯用的这种牌子的卫生棉都有给她带上。

她赤脚站在地上,看着那两包卫生棉,就傻了眼,他对人都是这么细心么。

“又在干嘛,病都没好全,衣服也不披一件,还光着脚站在这里冷的地上,冉依颜,我是不是每天应该在你身上挂条板子,然后犯了错就挨打”

冉依颜没有注意,她翻的兴致激昂,根本没有注意什么时候从里面门口一步步拉伸出来的黑影,随后就站在门口,黑着一张俊脸训斥她。

冉依颜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但是有前车之鉴,她还是飞快的小脚板踩到床垫上去,很柔软的床,她才一脚上去,身体就有些不稳‘啪’,整个身体重心倾斜,然后就倒在**了,倒下去,立马又翻上来,然后坐在**一本正经看他。

意思就是她已经没有那么做了,她改斜归正了——

果然是吃一堑长一智,还知道学乖,风冿扬淡淡的眼眸看她一眼,然后又酷酷的返身回厨房去看他给她煮的麦片粥。

差不多离他觉得粥已经可以吃了开始,又多煮了半个小时,他还是很害怕没有煮透让冉依颜吃了身体一下子翻病了,毕竟异地的食物,她也吃不惯,还好有半瓶燕麦片,否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她。

终于,煮好了,往里面加了点糖,调匀,他尝了下味道,熬的很香软,甜味也适宜,然后关火,将粥给她端过去,放到床头的灯柜上。

“烫,冷一下再吃——”

他还是忍不住要嘱咐她一下,其实,看着那碗粥,冉依颜有些微微地失神,其实,她没有想到,他真的会为了她去厨房,而且,他真的还给她煮好了东西,这些明明是对她来说都觉得惫懒的东西。

为什么,他做的事情总是让人恨到咬牙切齿,然后感动的想哭…

把粥给她放在旁边,风冿扬就准备洗澡了,穿了刚寄来的白色浴袍,他将上的衣服都一件件解下来,冉依颜就看见他那结实性感到不行的身材,那形状标准的腹肌,硬是一丝赘肉都没有,啧啧,不去当鸭真的是可惜了

如果风冿扬知道他现在身边小妻子的想法,肯定是恨不能将她提起来对着她的小PP一顿猛抽——

但是他不知道,所以,他只知道,她看着他光溜溜的上身看的眼睛发亮,他就点不明白了,女人不是应该看到他的下半身更来劲么,结果,每次把她按着她就像上屠宰场似的,全身都在挣扎,每次非逼着他用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