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却是脸色一黑,尤其是看到朱显那一脸暗爽的样子,心中更是不悦,果断的拒绝道:“张天师,我扬州军可不是张天师的后花园,可以任你搜刮拉拢人才,张天师这个要求,还请恕本将恕难从命。”

张平见此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哎,可惜了这么好的人才啊,关将军你们既然不懂如何任用贤良,何不成全了贫道呢?可惜啊,可惜。”张平边说边摇头。

关羽原本枣红的脸色如今也已经黑的发紫了,不由怒喝一声,“张天师,你够了。”

张平看着一脸怒火中烧的关羽,叹可口气,“既如此,那贫道便告退了。元绍,我们走。”说罢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在进过朱显身边的时候,张平看了朱显一眼,挑了挑眉,一脸我恨看好你哦的表情,把个朱显看的心中如小鹿乱撞,心跳加速,心中别提多开心了,能被张天师看中,这是不是恰恰说明了自己能力不凡了?朱显觉得自己一直没能得到重要都是因为关羽、张飞他们没有识人之明,没有让他能够发挥他的才干。

张平刚刚离开,关羽看着还在牛头看着张平背影的朱显,心中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朱显,”关羽语气低沉而严厉,让朱显打了个冷颤赶忙回过头来看向关羽,“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邓当和吕蒙被你怎么了?”

朱显并不知道先前发生的事,所以听到关羽的话微微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关羽看朱显半晌没有回话,怒气再次上涌,大喝一声,“说!”顿时将朱显吓了一跳,更是有些不知所错,不过他显然看出了关羽脸上的不耐,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关羽听完更是怒不可遏,“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擅自处置我军中将官?别说他们没有通敌,就是有也还轮不到你来惩治,你区区一个伯长,哪里来的资格?”关羽的语气颇为吓人,让朱显吓的额头冷汗直冒,浑身颤抖,关羽有转过头来看着张飞,“还有你,三弟,你怎能如此糊涂?平白的便宜了太平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张飞黑脸泛红有些挠头,小声的嘀咕道:“不过是个都尉而已,二哥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

关羽有些恨铁不成钢气恼的看了张飞一眼,“你啊,他们两能被张天师看重,又怎么会只是两个都尉而已?”

下面的朱显听的更是心惊,难道邓当和吕蒙居然也被张天师看重了?拿我岂不是更能得到看重?朱显还在想着张平方才临走时的话,不觉腰板挺了挺直了直身子。就在这时,关羽也教训完了张飞,然后正好转头看到朱显脸上略有得色,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上涌到了脑门,直接喊道:“来人啊,给我讲这个善做主张,犯上欺主的狂徒拉下去杖毙。”

朱显本来还在做着美梦,这时听到关羽的话,不觉环顾账内想看看关羽说的是谁,这帐中就关羽、张飞和朱显三人,朱显这才反应过来,关羽说的似乎是自己?顿时大惊,高叫道:“二将军饶命,二将军饶命。”

“二哥,他可是朱家的人。”张飞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

“朱家的人?那有怎么样,犯了了军法若不严惩,那要军法何用?”关羽摆了摆手打断了张飞,张飞不过是提醒一声罢了,他对朱显可没有什么好感,并非要为朱显求情,不过是顾虑其身后的朱家罢了,此时张飞见关羽浑不在意,那便罢了,也不再多说半句话。

“二将军饶命啊,二将军我可是朱家的人!”朱显此时显然慌了,连连向关羽求饶。

“哼!朱家的人很了不起吗?朱家的人犯了军法就杀不得吗?”

“二将军,我错了,二将军饶命!”朱显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二将军,二将军,我是张天师看重的人,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张天师他必会为我来报仇的,到时候二将军你可吃罪不起啊。”

“哼,”关羽不由气的乐了,“朱显啊朱显,你还真看得起自己,你真当张天师会看中你?你自己说说你有什么本事?能够被张天师看重?你是勇武过人了?还是智计百出了?你除了有一个朱家的为你撑腰你还有什么?更何况朱家真的会为你撑腰吗?呵呵。”关羽这么不爱言辞的人此时都忍不住对朱显嘲讽了起来,对于朱显这般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关羽当真是半点联名也没有。

朱显长大了嘴,对着关羽连连叩首,“二将军,二将军,卑下错了,卑下知错了,还请二将军饶命啊,卑下以后再也不敢了。”

关羽却是再懒的听他半句废话,挥手命人将朱显拖了下去,一路传出一阵朱显的惨叫声。

“二哥,那邓当和吕蒙当真那么有本事?这张平居然愿意为他们出头。”张飞有些不解,这邓当和吕蒙一直在他麾下,他也没有发现他们有多大的本事啊?那邓当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但至少还能做事还算得上稳重,可是那吕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亲兵,真不知道这张平到底是看上了他哪点?

关羽摇了摇头,他也有些想不通,可能就像张平自己说的,看重他二人忠义吧。看着旁边张飞迫不及待的拍开封泥,满脸陶醉的闻着从酒坛中溢出的香气,关羽不由的吞咽了一口口水。“来人啊,去给本将军准备几个小菜来。”

张平回来便又再次来到邓当和吕蒙的帐篷,将方才前往扬州军营提他们解决了后顾之事简单的提了一句,然他们不要再有心理负担,“那朱显想来也定会受到其应有的惩罚,所以你们大可放心,你们的家人我也自会派人去接到雒阳来。”

邓当此时已经醒了,早已经从吕蒙口中得知了一切,此时再听张平如此说,心情还是有些复杂,只是嘴里淡淡的道了一声谢便有些消沉的垂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