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侍从州牧府中出来,不由的轻啐一口,眼神阴沉的看了州牧府一眼,对于在州牧府中所受的冷遇颇为不爽。纳内侍想了想,并未出城而是再次反身向刘备府中而去。

“内侍大人您怎么回来了?”刘备听到下人禀报,匆匆赶了出来,满脸惊诧的看着那内侍。

听到刘备恭恭敬敬的尊称,让那内侍说不出的受用,对刘备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刘皇叔,奴婢有要事要禀告于皇叔。”

“哦?”刘备再次惊讶,“内侍大人请说。”

“刘皇叔,那刘繇欲加害于你,你还当早作准备。”

“什么?怎么会”刘备一脸的不解和惊讶,“刘扬州与我同属皇族,他为何要加害于我?”

那内侍一脸你太天真的表情看着刘备,然后忽然又变的神神秘秘的示意刘备附耳过来,刘备有些疑惑但还是将耳朵凑了过去,那内侍小声的说道:“刘皇叔,你可知你杀害兖州刺史刘岱一事已经被刘繇知道了?”

“什么?刘岱不是我杀的,这是谁”刘备听了一句就叫了起来。

那内侍连忙捂住刘备的嘴,示意其小声,“刘皇叔,你就莫要再争辩了,你可知道那刘岱正是刘繇的从兄,所以这刘繇对其兄长的死可是极为关切的。”

“不是”刘备还欲争辩。

那内侍再次打断了刘备的话,“刘皇叔,不管事实如何,如今刘繇都已认定了你就是杀死他兄长的人,所以我劝刘皇叔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刘备听到这里不由一阵泄气,明明是刘岱对自己猜疑想要杀自己,如今却不知怎么得会变成了自己成了害死刘岱的凶手,这其中定然有人从中作梗。刘备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后连忙向内侍拱手道谢,说着还让下人取了些盘缠赠与内侍,内侍见此自是喜笑颜开,临走时又转头对刘备说道:“刘皇叔,那刘繇只怕会叫皇叔你前去对质,你可要小心了。”

“有劳内侍大人提醒了。”刘备送走了内侍,反身回府,眉头不由高皱,仔细的琢磨着其中关窍,同时心中也是怒火涌,心中大恨。自己堂堂大汉皇叔,明明是以拳拳报国之心,想要匡扶汉室,可是这一个个人都是自私自利,私心太重。自己明明是真心帮助刘岱,可刘岱却对自己百般欺骗蒙蔽,之后还各种猜疑自己,更是妄图要杀害自己,接过害人不成反受其乱,当真是咎由自取。再说那陶谦,分明是想要利用自己分化四大世家,明明都已答应将徐州刺史之位相让,可到头来却突然反悔,大举发难,导致自己不得不连夜奔逃。如今好容易找到一处栖身之所,可这刘繇却不知道听信何人谗言,居然把自己当成了谋害刘岱的凶手,当真是颠倒黑白,愚不可及,可恼可恨也。

刘备心中愤恨的同时也不由有些自怨自艾起来,明明都是皇族,可凭什么那刘岱、刘繇便能高举庙堂,执掌一方,而自己就要受到这百般猜忌,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那刘岱、刘繇即无识人之明,又无宽阔心胸,文不能安邦定国,武不能阵杀敌,哪里比得自己这般能治国理政,能领兵出征,他们哪一点比我刘备强?凭什么他们能当刺史、州牧,而我刘备却只能期期艾艾的寄人篱下,凭什么!

刘备越想越不甘心,他再次唤来关羽、张飞、陈登、糜竺四人,将那内侍告知的事情一说,几人顿时也是愤怒不已。张飞直接嚷嚷着:“大哥,还等什么,我们直接杀州府,干掉刘繇,捧大哥你来做着州牧。”

刘备慌忙拉着张飞,让其禁声。这时一旁的陈登一拍手说道:“主公,三将军所言甚是。”

“嗯?”一众人等都愣住转过头来看向陈登,就连张飞都瞪大了眼睛,长大嘴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陈登。陈登看到众人目光,不由微微一笑说道:“主公,你方才不是接了圣旨吗?那圣旨可是说了封主公为扬州牧的,如此我们便有了大义在手。那内侍不是说要叫主公您前去对质吗?我们何不乘次机会,一举拿下那刘繇,然后再以圣旨为名,逼那刘繇的手下就范,虽然刘繇的那些不堪大用,但是如今主公麾下人手不足,这些人也算熟悉扬州事务,有他们在对我们掌控扬州的局面多少有些用处。至于下面个州郡,便等到主公您彻底掌握了这州牧府,便再由二将军、三将军统兵一一征讨,想来以二将军、三将军之实力,那些州郡无有不臣服的。唯一可虑的便是这江东豪族了。臣这些时日观察发现,这江东豪族在这扬州之地的影响不可谓不小,还是应当谨慎对待。这刘繇在扬州经营也算有些年月,可是依旧为这些豪族所制。”

刘备倒是初次听说着江东豪族之事,不由颇为好奇,便向陈登询问,陈登微微一笑,“主公,这江东豪族主要集中于吴郡和会稽两地,乃是吴郡的顾、陆、朱、张四大家,会稽的魏、虞、孔、贺四姓,主公日后要向治理这扬州,少不得要与这几家打交道,若是主公能得这几大家的支持,对于治理这扬州必然事半功倍。不过如今却不是讨论这江东豪族的时候,主公还当先行拿下这扬州才行。”陈登显然在扬州这些时日并没有闲着,而是收集整理了很多信息。

“嗯。”刘备被陈登的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顿时觉得**燃烧,“那便按元龙你的安排行事。二弟、三弟,你们速速下去准备,只等那刘繇派人来通传,我们便即出发,到时候定要打那刘繇一个措手不及,将那刘繇拿下,然后就此一举拿下扬州。你们可明白了?”刘备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是,大哥但请放心。”关羽和张飞齐声应道。

“元龙、子仲,你二人做好接收扬州的准备。”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