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是去还是不去?”程远志听了邹靖的分析,挠着头看着邹靖询问他的意见。

邹靖想了想,“去就着了袁绍的道,可是要不去的话,万一公孙瓒支撑不住,这乌桓可就突入到我大汉境内了,又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要遭殃了。”

“那袁绍就这么看着?对他有什么好处?这幽州不是他刚占下马?万一要是让乌桓占了,他还是一样要与乌桓开战?”

邹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袁绍怎么想我也不知道,我猜他大概是想等公孙瓒和我们把乌桓消耗的差不多了再出手吧。”

“哼,这袁绍当真不是什么好鸟,要我说我太平道不若直接发兵将幽州收复了得了,想当初我带兵一统幽州的时候,他袁绍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也不知当初天师为何非要我们龟缩在此,将这幽州让与刘虞。”程远志不由吹嘘起了自己当初作为黄巾渠帅肆虐幽州的风光。

“呵呵,那程将军你当初可有如今这般自在?”邹靖面带微笑的看着程远志。

程远志脸上一僵,旋即微微发红,有些讪讪的抽了抽嘴角。不由感慨当初作为黄巾渠帅,一统幽州,可是不论是吃、穿、住、用,还是手下的兵事与现在比起来都是天差地别,以前吃的那都是为了填饱肚子,有什么吃什么,现在生活却改善了不少,虽然算不上锦衣玉食,却比以前只是混个温饱要强上太多,想到这程远志不由摸了摸肚子上渐渐养起的一丝赘肉。如今他手下兵马虽然少了不少,可是个顶个的精锐,能以一当十。最最重要的是现在不用再担惊受怕,能够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不说,这城中百姓看见他那眼中的真心尊敬和拥戴自是让他满是自豪和自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以前不曾有过也不敢想的。

想到这里,程远志又向邹靖望去,“老邹,你就说怎么办吧,可不能让我们现在这般美好的日子让袁绍这个狗贼给破坏了,实在不行,我们向天师请援?”

邹靖闻言眼前一亮,“老程你倒是出了个好主意,我们就向天师请援,快,我们这就向钜鹿报信,让他们来定夺。”

天平道自有自己传递信息的渠道,速度自然要快上不少,所以不过两日,张牛角便收到了从涿县传来的消息,看完消息,张牛角不由哂笑,这袁绍倒是运气不错,居然让他跑到幽州去了,还从刘虞手中夺取了幽州,当真是有些运气。不过也就这样了,这本就在之前张牛角他们谋算的计划之中,如今既然已经大鱼养成了,那便该是收割的时候了。张牛角当即召集众将议事。

这一次在议事的众将中多出了一个新面孔,这人是谁?这人便是从北海而来为母亲求医的太史慈。太史慈将信将疑的带着母亲来到了钜鹿,这一下顿时让他大开眼界,钜鹿城的繁华让没有出过青州的他叹为观止,而当他拿着引荐信到太平学宫中为母亲求医问药时,终于有幸得以见到了当世三位神医之二,华佗和张仲景,有两位神医出手为其母医治,依然是药到病除,只需好生将养便好。如此一来太史慈心头的包袱总算是去了。面对各种新鲜和奇怪的太平学宫,仿佛为太史慈打开了一闪新的大门,太史慈不由沉浸其中,如一块海绵一般一头扎在太平学宫中努力的汲取着能量,在经过了近半年的学艺之后,太史慈在兵法、战策以及武力上都有所提高。这一切自然都被张牛角看在眼中,起初他还没太在意,后来却渐渐发现了这个张平找来的青年身上的潜力。太史慈被张牛角安排在太平军中历练也有一段时间了,凭着他过人的勇武,短短时间内便已提升到了都尉之职。这一次升帐聚将,张牛角便将太史慈从太平学宫中拎了出来,想要让他上阵杀敌参与到实战中去。当然同样一头扎在太平学宫的还有诈融,当然此时的战事却是与他无关,他依旧在努力的通研着道法。

众将听张牛角说了此次议事的缘由,不由都兴奋起来,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有仗要打了,作为武将,整天憋在家里闷头苦练让他们都快生出虱子来,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驰骋沙场,一展所长。所以此时听说有仗可打,各个争先恐后的向张牛角表达着想要出战的决心。张牛角看着下面热烈的场面,知道士气可用,当下也不纠结,当即点派起来,这一次他准备要玩个大的,要一次把乌桓打痛,打服,要让他们数年之内再也兴不起侵犯大汉的念头。所以这一次张牛角决定亲自领兵出征,然后他点了管亥、杨奉、李乐、韩暹、卞喜、太史慈一起携两万大军出阵,当然兵贵神速,又命管亥和太史慈为先锋先率五千骑兵先行一步。只留了杨凤在钜鹿守家,这时候如实有人来攻钜鹿,定然能够乘着城中空虚一举拿下,当然如今翼州平定,走边绥靖,自是没人有这个胆子和机会。

程远志这边得了张牛角回复的消息,自是开心不已,他倒也想出征,不过他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便也乐如此,安心的守在涿县,打探袁绍军的消息,为张牛角护住后方,保证粮道的通畅。最为后悔的莫过于袁绍,没想到本来只是打涿县的主意,却不知为何会将张牛角也引了出来,这要是太平军消灭了乌桓,在顺过手来把他收拾了他岂不是得不偿失。因此袁绍也慌了,聚集众将商议要如何化解。可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多的阴谋诡计都没了作用,袁绍只能祈祷乌桓大军强悍,能够让太平军损兵折将,无力再顾及到他,最好是能够有去无回。当然袁绍自然也不会就此坐以待毙,也在积极的谋算着想要给予太平军一个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