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听了张十一这番话,不由翻了个白眼,张十一这话偏偏不知详情的信徒也就罢了,他作为一教之主,自然对自家的经义道法最为了解,哪里还不知道其中区别,就算这佛教和道家师出同门,可是却也是天差地别,相去甚远,哪里是张十一说的这般简单。不过这对笮融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不但能够安慰麻痹自己,也可以对信徒们有一个很好的交代,倒是不错。笮融一时间还是难以决定。

“我若是加入这广陵城中的信徒该如何?”

张十一有些惊讶的看了笮融一眼,他本以为笮融根本不会管这广陵城中信徒的死活,可没想到笮融居然第一个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张十一笑了笑,想都没想便说道:“自然也算是我太平信徒,一视同仁,若是不愿意信奉我太平道的,也自随他们,不做强求。”

笮融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些着落,便又问道:“我若是加入太平道能许我何职位?”

张十一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还需天师来决定,不过想来自是不会亏待了笮教主。”说到这张十一将太平道的级别体系向笮融说明,然后将各级别的晋升标准也都向笮融稍加解释。笮融听完总算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若是按照张十一所说,自己最少也是个祝侍,若是能够当上治中便可掌一州之教务,那比现在的地位可是高上了不少。所以如此算来,最差也是与现在持平,虽然可能少了教主这个名头让他失色不少,但是有太平道这座大山为倚靠,日后便也底气十足,可以放心传播道法。想到这笮融不由的更加动心了。

“张祝侍,你所说可做得了准?”笮融此时对张十一的称呼也起了变化,对张十一也恭敬了起来。张十一一听笮融这语气,便知道今天这事**不离十了,于是微微一笑,也不再称诈融教主,“笮道友放心,贫道可向道友保证所说皆非虚妄。”当然这是张十一的先斩后奏了,他事先可并没有像张平请示,只是今日看了笮融的讲演临时决定劝服笮融,只是没想到笮融居然当真动了心,所以张十一成热打铁,先把笮融稳住再说,至于之后他再去向张天师请示,好歹他也是张天师的亲传弟子,所以张十一才有底气敢这么说。

笮融得了张十一的回复心中稍定,不过他还是没有下定决定,小心翼翼的向张十一问道:“张祝侍,这个还容某再考虑考虑如何?”

张十一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毕竟笮道友还有这许多牵绊。”张十一说着一指寺中还未散去的信徒们。

城中的战斗还在进行着,张十三仓促组织的防守虽然勉强抵挡住了袁术军一阵子,但是毕竟战力差距太大,终于还是在下午时分被袁术军攻破了城门,陈兰带着人便一马当先的冲进了城来。不过此时刚好赶上笮融在浮屠寺中讲话完毕,信徒们群青激奋的从浮屠寺出来,正不知道该去哪帮忙守城,此时正好赶上袁术军冲进城中,这些激动的信徒双眼通红,高声吼叫着便冲向了袁术军,随手抄起东西就当武器,什么样的武器都有,菜刀也好,扁担也罢,只要能当武器的拿过来往袁术军身上招呼,一时间竟然阻挡住了袁术军的脚步,将袁术军堵在了城门口不得寸进。陈兰虽然领着袁术军拼命冲杀,城门口倒下了不少信徒的尸体,可是面对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向城门口奔来的信徒,陈兰也是毫无办法。此时张十三也腾出手来,指挥手中太平力士一起上前,攻向冲进城的袁术军,居然就这么将袁术军赶了出去,再次将城门封堵了起来。

袁术军这一番攻城,损失惨重,伤亡了近两千人,却没有拿下广陵城,当真是将袁术气了个够呛,让他勃然大怒。当然广陵城中也不好受,原有的两千守城兵马只剩下了四五百人,而且还人人带伤。虽然暂时将袁术军击退,可是却无再战之力。张十三愁眉苦脸的找到张十一,张十一则让笮融去吩咐信徒都城中集合,听凭张十三的差遣。笮融虽然还没有决定投向太平道,但此时心中也已经有所倾向,因此对张十一的话自是遵从,他再次召集信徒,然后将张十三介绍给他们,让他们听张十三的调遣。张十三瞬间别多出了近万人手,虽然这些人手并没有经过过军事训练,但至少胜在人数优势。张十三先将太平力士编入这些信徒之中,让每个力士掌管百人,再命人打开府库,将府库中的兵器发与众信徒,然后稍加操练,便将他们安排上城头,听凭太平力士指挥,如此一来张十三便只需指挥五十名黄巾力士即可。若是让这些兵马上阵杀敌可能够呛,但是让他们驻扎城头进行防守却要简单了很多。

不多时袁术军在休整一番后再次来袭,然而让袁术军郁闷的是,本以为已经没有多少抵抗之力的广陵城城头之上多出了数倍于之前人数的兵士,虽然这些兵士着装不一,武器千奇百怪,很多一看便知是普通百姓,可是乌压压的一片站在城头之上,让袁术军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不过在袁术的强势命令下,张勋和陈兰还是不得不派人马冲杀了上去。城上的信徒没有什么对敌经验,扑一交手有些不知所错,在付出了不少的性命之后,这些信徒终于急红了眼,在各自黄巾力士的带领之下疯狂的与袁术军拼杀了起来,一时间爆发出了一波强大的战力,将袁术军打下了城头。张勋和陈兰也是面露担忧,再次发兵上攻,可是这一次城上的信徒有了经验,应对其袁术军来更为得心应手,让袁术军无功而返。

袁术军不得不在袁术的暴怒声中收兵回营,这一役,袁术军损兵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