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对这臧霸,你可有了解?你以为该当如何对付于他?”刘备对臧霸忌惮颇深。

陈登沉吟了片刻说道:“主公,这臧霸不过仗着有些许兵马,可是其不同民事,若是断了其供给,他便是无牙的老虎。”陈登说着看向了糜竺。

糜竺当即会意,“主公,若是要断其粮草,此时易也,主公放心交给竺便可。”

刘备却并不满意这个答案,摇了摇头,“断其粮草是一个办法,不过耗时太长,如今袁术虽去,却不知何事还会再来,这城中兵马本就不多,还是应当尽量避免损伤的好,你们可有什么法子能只诸臧霸?”

“这个”糜竺张了张嘴看向陈登。陈登想了想,“那不若主公以陶谦之名请臧霸前来赴宴,然后让二将军、三将军作陪,再埋伏些刀斧手于外,然后主公逼其效忠,若是这臧霸不识时务,那就直接把他咔嚓了。”

“嗯?”刘备听完仔细的想了想,觉得陈登这个法子可行,如今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法子,“好,元龙,此事就交由你来办,定要让那臧霸前来赴宴。”

“是,主公。”

而正在被刘备算计臧霸此时正在陶谦的府上,听着陶谦向其吩咐叮嘱,臧霸一一应下,这才从陶谦府上出来。臧霸刚刚回到自己的住处便有人前来送信,送信之人臧霸认得,乃是陶谦府上的一名管事,臧霸就算再没有心机,此时心中也不免疑惑,自己刚刚才从陶谦府上出来,陶谦若是有事交代为何不直接一起说了,却还要送信前来?臧霸接过信来一看,却是一封请柬,请他傍晚到城中悦来楼赴宴,理由是为了庆祝大战胜利,成功将袁术赶走,落款人自然是陶谦。这让臧霸更为疑惑,他方才看陶谦的样子分明看起来病的不轻,如何还能够宴请?而且就算宴请,为何不在府中还要选在酒楼?这期间重重都说明这封请柬只怕是大有问题,疑点重重,不过臧霸面上却没有半分表露,而是对那送信之人点了点头,答应他晚上准时到便将其打发了。

臧霸苦苦思索半晌,又想了想先前陶谦的多番吩咐叮嘱,觉得此事定于那刘备有关,没准便是刘备设下了此宴,想要诓骗自己前去,然后逼自己效忠于他,若是自己不从,只怕等待自己的就是一个死字。臧霸不由心中冷笑,这刘备当真是太小看自己了,居然觉得就凭这就能对付的了自己?这宴,他臧霸还赴定了。

傍晚时分,日落西山,月挂梢头,臧霸只带了两名亲卫便施施然的向城中的悦来楼而去。今天的悦来楼已经被包下清了场,只有一个掌柜在门口恭候,看到臧霸到来,连忙引着臧霸来到了早已准备好的房间。臧霸仔细的打量了这个房间,房间的面积很大,有寻常议事厅一般,在房间中分两边相对摆了几张几案,而在坊前的正对门的对面有一个台子,台子上还摆着一张稍大的几案,显然是主位的位置。臧霸来到左手边第一张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其身后的两个护卫则面无表情的立在了其身后。

臧霸刚刚坐下没多久,关羽、张飞、陈登、糜竺便一次鱼贯而入,在右手边的位置上依次坐了下来。紧接着便看到刘备满脸含笑的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前方的主位之上坐了下来。

臧霸皱了皱眉,“刘玄德,这主位乃是陶刺史的位置,你怎么如此不知尊卑。”

刘备闻言微微一笑,“宣高,陶刺史身体抱恙,今日来不了了,所以委托备来主持今日之宴会。”

“哼!”臧霸对刘备的话心中自然是不信,但是也不好这么快就戳破,他还想看看刘备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所以只是冷哼了一声,表达了心中的不满,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很快悦来楼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酒菜端了上来。刘备当先举杯说道:“既然人到齐了,那备便来说两句”

“等等!”不等刘备说完,臧霸便开口打断了他,“这曹豹都尉和张闿都尉都还没有到呢,怎么就开始了?”

刘备闻言看了看下方的关羽、张飞,然后诡异的笑了一下,“他们啊,来不了了,我们就不等他们了,我们先开始吧。”刘备也不向臧霸解释。

臧霸听后心中一惊,暗自揣测这张闿和曹豹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诸位,如今我们成功打退了袁术,大获全胜,来来来,让我们满饮此杯,以示庆祝。”众人纷纷端起杯来一饮而尽。刘备放下杯子再次开口说道:“诸位,陶刺史因为积劳成疾,如今身体抱恙,日前将备叫到床前,将徐州诸事托付于备,备自感才德不及陶刺史,不敢担此大任。备向陶刺史多番婉拒,怎料刺史大人非要将这徐州托付于备,备惭愧,虽力有未逮,可能得刺史大人信任,却也不得不戮力而为,勉力担此大任,为我徐州做些贡献,还望诸位能够多多帮扶于备,让我们共建徐州,为徐州之昌盛出一分力。”

“哼!”臧霸听到刘备的这番话,哪里肯干,莫说陶谦没死,就算是陶谦当真是死了,这徐州又何时能够轮的到他刘备来坐?所以臧霸直接开口打断了刘备,“慢着,陶刺史如今只是微有抱恙,不日便能痊愈,刘玄德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一点?”

“宣高,你这是何意?”刘备做出一副不解的样子,“你以为备是故意如此说想要图谋徐州吗?备方才所说皆是陶刺史所托,绝无半句虚言。”

“哦?既如此,你将那刺史印绶拿出来看看?”宣高一脸戏谑的看着刘备。

刘备一呆,这陶谦只是口头上如此说,可并没有当真将印绶交到自己手中,这让他如何能够拿得出来。

臧霸显然看出了刘备的尴尬,知道他拿不出来,便再次调侃道:“罢了罢了,那就不要印绶,口说无凭,你好歹拿出个什么能证明的来让我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