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袁术会如此气急败坏,没有粮草,这麾下数万人马要如何继续为继?纪灵不由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整个大厅中一片沉默,过了一会,袁术才开口说道:“纪灵,派人去给我挨家挨户的搜,能搜多少是多少。”

“什么?”纪灵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抬头向袁术看去,看到袁术皱着眉头一脸烦闷瞪着眼看着他,“你没听到吗?我叫你去挨家挨户的搜,能搜出多少粮草是多少。”

“主公,这不可啊”纪灵想也没想就开口反对道,“主公,这咱们搜刮了百姓的粮草,这城中百姓怎么办?”

“哼,怎么办?”袁术听到纪灵反对气就不打一处来,“城中百姓怎么办,那你可想过我大军怎么办吗?”

纪灵不由一阵语塞,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说,他很想说日后还要治理此地,若是夺了百姓粮草,在想要治理此地就难了。可是若是顾了城中百姓,这数万大军眼瞅着便要挨饿了,若是没有了大军,如何还能争霸徐州?可是要劫掠百姓,这有些超出了他的认知,让他一时之间有些转不过弯来,不由有些踌躇犹豫,想要抬腿却怎么也没有挪动步子。

袁术一看纪灵反应,心中更是不悦,冷哼一声,“张勋,你去。”

张勋看了一眼纪灵,转身走了出去,虽然他心中也有些不愿,可是在袁术的威压之下,张勋比纪灵识趣的多,应声领了命令。

等到刘备率军来到彭城城下时,城中战事已经平息,虽然城门打开,但是城头已经还少了写着袁字的大旗。刘备慌忙止住兵马,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命令麾下兵马退后几里安隐扎寨。

“那个谁,你们速速潜入城去打探一下城中消息。”刘备唤来探马吩咐道。

“喏。”

翌日一早,天光将亮,张勋便命令手下兵马在城中挨家挨户的搜着粮草,但有发现一律没收,顿时城中哭喊声连成一片,有些百姓抵死不给的,被袁术军去就是一刀,了解了性命。一时间城中哀嚎遍野,不少百姓的家中都遭到了肆虐,有的兵士劫了粮还不止,还顺手劫了个色。城中顿时变成了一片炼狱。

张勋得到报告,却也不去管他们,任由手下肆意妄为,因为他知道,他此时想管也管不了,除非他大开杀戒,否则根本阻止不了,可是这些兵士都是这一路来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可舍不得杀了他们。毕竟这些人都已经憋了许久了,一直败仗连连,好容易大胜一场,他们心中一直压抑着的一口怒气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若是不让他们泄出这口憋了许久的气,还不知道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来。所以张勋索性根本不去管,让他们尽情的发泄。

然而他不管却是有别人管,纪灵一早便起来在城中闲逛,昨日吕范的死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他心中敬佩吕范的勇气,也痛恨吕范放火烧了粮仓,导致袁术军无粮不得不在城中百姓家中搜取的恶行。所以纪灵一夜无眠,索性一早便起来,练了一趟功之后,便从住处出来,在城中漫无目的的闲逛。他的身边不时有一队队的兵丁从身边经过,认识他的对他行礼,他也点头示意,看着那些兵丁进到一个又一个的百姓家中,然后或提着或端着各式各样的米粮从百姓家中出来,纪灵脸色难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这时,一声女人的尖叫声响起,“你干什么,我家里的粮都给你了,你还想干什么?”

“嘿嘿嘿,干什么?小娘子你长得这般水嫩,看的大爷我心中欢喜,来,让爷宠幸宠幸你。”

“啊!不要,别别过来,啊!”这女子频频的惨叫声传入了纪灵的耳中,犹如一记重锤捶在了纪灵的心头,让纪灵顿时一股怒气涌,快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等到纪灵冲入房中,看到一个身着袁术军兵甲的兵士正压在一个女子身,女子此时身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开来,露出了胸前的白嫩,女子拼命的摇晃着想要摆脱那兵士,可是她娇小的身躯又怎么是这虎背熊腰的兵士的对手,被那兵士压的死死的。那兵士发出一整桀桀的怪笑,扑向那女子。纪灵看到这不堪的一幕,哪里还能忍的住,顿时大喝一声:“住手!”让后冲前去,一把抓住那兵士的肩膀。

那兵士此时正在兴头,被纪灵这么爆喝一声然后还敢来抓自己,顿时也是心头火气,大叫一声,“谁他奶奶的活的不耐烦了,赶来打扰大爷的好事。”然后一甩膀子想要将纪灵抓在他肩头的手甩开。可是纪灵哪会让他如愿,那兵士一甩哪里甩的开,反倒被纪灵一把提了起来,然后朝身后一甩,重重的掼在地,登时将那兵士甩的头晕眼花。纪灵从旁扯过一块布来盖在那女子身,轻声向那女子道歉,那女子双手掩面此时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那个被掼在地的兵士从地爬起来,因为纪灵一直背对着他,他并没有认出纪灵来,此时拍了拍脑袋,有些恼羞成怒,大吼道:“他奶奶的,居然敢坏大爷好事!”说罢抽出腰间佩刀便向纪灵砍去。那女子跟纪灵对面正好看到了那兵士的行凶,不由心中发急喊了一声:“壮士,小心。”

纪灵虽然背后没有长眼睛,但是以他武者的直觉,早已经察觉了身后的异样,转过身来一把便抓住了那兵士持刀的手臂,然后一个借力便卸掉了那兵士手中的长刀,然后饱含愤怒的奋起一脚向那兵士腹部踹去。顿时只听砰的一声,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踹在那兵士身,然后便只见那兵士倒飞了出去。那兵士在放在被卸了刀子的时候便已经看清了纪灵的脸,不由心下大惊,然后再挨了纪灵一脚,顿时疼的倒在地哀嚎,半天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