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见韩猛不出声,憋着的火气没有撒出去,又将目光移到别人身上,看到双臂耷拉着,形容憔悴,宛如废人的高览,他不由冷哼一声,面露厌恶之色。其实高览才算是这次大战最惨的人。想他他原本作为韩馥麾下的大将,何时受过今日这般屈辱。那杨凤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如何能够与他这等成名已久的大将相提并论。而且那杨凤明明武艺不如自己,却不知怎么突然就气力大张,哐哐哐记下就让自全然没有了还手之力,自己这两条手臂到现在都还使不出半点力气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废掉。想起这个来就上高览心头一阵恼火,同时心中对杨凤充满怨念。仔细的想了想当时杨凤与他对战的情况,却没想发言任何异样之处,只得归结于太平道的妖法之上。看到袁绍对他面露不满,他心中一颤,脸色变的煞白,他本就是降将,本想乘着今天这个机会在袁绍面现显露一下自己的实力,可是那里想到却马失前蹄,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杨凤。看着袁绍那对他隐隐生厌的目光,高览赶忙有些慌张的哭嚎道:“主公,主公,非是末将无能,全因那杨凤使了妖法,突然间便力气大增,所以,所以末将这才一时间着了他的道。”

旁边淳于琼听见高览的话,生怕袁绍责怪与他,仿佛是要洗清自己的过失,又仿佛是为高览佐证一般,也跟着喊道:“是的,主公,与我对战那管亥也会妖法,也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突然力气变大,速度变快了,末将也是一时不查,才才不慎棋输一着的。”

“哦?是吗?”袁绍原本听到高览一人叫唤,心中不满,本不想搭理,可是他麾下心腹大将淳于琼也如此说,不由得他不认真考虑,将目光转向颜良、文丑二人,眼光中带着询问。

颜良、文丑感受到袁绍的目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要说是吧,他们并未与杨凤和管亥交手,谁知道会不会是他们故意藏拙,让二人以为他们不过如此之后再突然爆发,一举拿下二人。杨凤暂且不说,就光说管亥,以他们的眼光在看了淳于琼被斩断的兵器之后,都已经意识到这明显是管亥棋高一着,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淳于琼这把刀去的,刀刀都斩在淳于琼大刀的同一个位置,这才能一举将那刀头一刀两端,否则就是任他有再大力气,也绝不可能造成这样的结果。所以他们心里是明白管亥在眼光和武艺上是胜过淳于琼的。不过让他们此时反驳高览和淳于琼的话说不是吧,毕竟是同僚,日后还要在一个饭碗里扒食,低头不见抬头见,若是因为一句不是让二人受袁绍责罚,定会让二人记恨于自己,高览也就算了,淳于琼毕竟跟他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在颜良、文丑二人犹豫的档口,高览和淳于琼有一脸可怜的样子期许望着二人,似乎感受到了二人目光中的拜托,颜良终于还是在心中轻叹一声,当先点了点头,文丑见其如此也紧跟着点了点头。

袁绍看到颜良、文丑二人都点头表示了确认,不由一直酱紫的面色稍微舒缓了一些,眉头也微微舒展,“原来是因为妖法作祟吗?那也难怪你二人中招了,此事倒是不怪你二人了。不过既然这太平军会妖法,只怕对付起来就有些难了啊。”

颜良见袁绍有些发愁,生怕因为自己刚才的点头而让袁绍就此改变了主意,产生了畏战之心,导致士气低落,不由解释道:“主公,以末将愚见,这太平妖法虽然厉害,但也厉害的有限,不过是能够提高力量与速度而已,只要弟兄们知道了这点,战斗的时候小心提防着些,想来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哦?那就好,好就好。”袁绍最终喃喃着,显然对于妖法之事,还是让袁绍比较畏惧的,有了颜良的解释,倒是让他心中松了一大口气,否则真没准就想颜良想的那般就此放弃。“那你们说说,我们接下来要如何拿下钜鹿?”

“主公,钜鹿城兵少,据先前探子打探,钜鹿城中兵马不过两万余人,就算加上韩馥逃走所带的近万残兵,加起来也就不过三人人马,人数不过刚刚超过我们半数而已,孙子兵法有云倍则战之,我们有人数上的大优势,明日里直接攻城,想来不出三日,便能拿下钜鹿城。”郭图向袁绍献策道,他可是袁绍心腹,袁绍已经答应他拿下钜鹿之后便让他来当太守,要知道翼州地处北地,远飞徐扬青兖那四州土地肥沃,物产丰富,所以翼州十郡并不富庶,而唯独这钜鹿城,在太平军的经营下,那可谓是翼州第一大城,就算比治所信都也是大上不少,而且贸易繁盛,税收丰富,若是能坐上这钜鹿太守,那油水还不是得流出由来。所以若是说起现在袁军中有谁最想要拿下钜鹿城,那自然是非郭图莫属,所以此时他极力的鼓动着袁绍攻城。

袁绍想了想,点了点头,“嗯,既如此,今日早些休息,养足精神,明日我们便大举攻城,定要在三日内将这钜鹿城拿下。”袁绍说完还是吩咐道:“对了,提醒弟兄们注意点太平道的妖法,莫要着了太平道的道。”

“喏。”

且将钜鹿城的事放到一边,却说豫州之事,张燕将袁术赶到了沛国郡,不等袁术穿过气来,便再次亲自带兵来到了前沿,兵压沛国县城。此时沛国县城下,豫州军整齐的在城前列阵,张燕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周仓、白饶、于毒、眭固几人,这可算是他的原版人马,对他自是忠心耿耿。

袁术站在城头,看着城下的张燕,恨的咬牙切齿,想想几日之前,两人还位置互易,他意气风发领着大军压向颍川,可是才不过数日光景,便天地倒悬,现在被人用大军压在城内不敢出来的换成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