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日,张燕面带喜色,一路小跑的找到张平,言说大喜,张平不解,问道何事。
张燕赶忙说道:“天师,第一批的酒已经酿出来了。”
“哦?兄长觉得如何?”
“人间美味,燕某活了大半辈子都未尝过的人间美味,简直妙极妙极呀。”张燕开心的笑的眼睛都没有了。
张平不由好奇,是何等美酒能让张燕如此称赞,于是让张燕头前带路,前往一看。
张燕带张平道丹方旁另僻的一处小院,还未进院,就已经闻到一股酒香味。远远的就看见周仓眼巴巴的站在门口,向院里望着。
张平见此摇了摇头,唤过周仓,叫他一起进了院子,只见院子中间架着一个大鼎,底下用火烧着。
张燕提过一坛已经酿好的酒到张平面前,倒出少于到碗中,递给张平,张平接过,酒香扑鼻,然后轻轻抿了一口,入口绵柔醇厚,入嗓略感辛辣,醇香浓郁,在口中久久不散。张平并非一个好酒之人,但也觉得此酒颇为不错。
看着旁边两眼发直,口水都快要滴下来,可怜巴巴望着自己的周仓,将酒碗递了过去。周仓接过酒碗,二话不说,生怕有人抢一般,一口将碗中的酒干掉,知道碗中再滴不出一滴酒来,才一脸回味无穷的放下碗来。
张平看着他,问他如何,周仓连声叫好,但问他好在哪里,他却又说不出来。
张平又问张燕如何制作出如此美酒。张燕这才有暇将实情道来。却原来是张燕在城中教众中找到一名酿酒师傅,师傅姓马在家排行老三,家里世代酿酒,遭逢战乱,此时家中只剩自己一人,马师傅在张平提供的原有方法上,结合自己所会的酿酒知识,方才酿造出此酒。
张平听了,招来马师傅一顿夸奖,并随手摸出一颗自己炼制的延龄固本丹赐予马师傅以示嘉奖。马三顿时感激流涕,给张平跪下连连叩首,作为见过张平施法的人,马三对那日的神迹记忆尤新,因此张平赐予他仙丹,他激动不已。张平连翻安抚,见马三崇拜值瞬间飙升到了153,成为了自己的铁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张平又问马三此酒的产量如何,马三说以目前的能力,最多日产二十斤已是极限。
张平想想这个数量确实不多,当着马三的面叮嘱张燕扩大人力物力,与马师傅方便,尽量将产量提升上来。同时,张然也提醒张燕和马三,需当注意保密,这在院外就可闻见酒香,岂不是告诉别人我们这有好酒,还应做好保密工作。待日后产量上来,可以组建一支商队,进行贩卖。然后又叮嘱张燕不可因为制酒少了炼丹所需,张燕连忙点头应下。
马三此时端酒香张平请示道:“天师,此酒因天师所赐之法炼制,还请天师赐名。”
张平想了想,说道,“既如此,此酒乃是在我太平教出产,,那就叫“太平醉”吧!”众人听了连连鼓掌称赞,天师此名取的好。
张平如此过着每日练功,炼丹制药的悠闲日子,一切太平,相安无事,秋收的日子已到,张燕安排黄巾众将粮食收割入库,又指挥安排众人准备过冬的事宜。在张燕的打理下,一切都井然有序,不需张平操心。
这日,张平找来张燕,对其说道:“兄长,秋收已过,冬日将近,天气渐凉,过冬的一切是否都准备妥当?若是进入冬日,天寒地冻,汉军是否会休兵罢战?”
张燕点了点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至于汉军,也如天师所料,日前广宗来报,皇甫嵩已徐徐退去,下曲阳亦报汉军有撤军之像。怕是会养精蓄锐,只待来年再战了。”
张平听了,心下大定,知道至少这个冬天应该好过了,“兄长,若是来年开春,汉军再次来攻,以我军实力可还能继续维持?”
张燕皱皱眉,想了一会,“若是汉军仍旧如此,维持应当不难,就只怕来年汉军增兵,器械齐全,怕是我军坚持不了多久,天师应当早作打算。”
张平点了点头,“唔,我正有此意,今日就是想说与兄长,与我参详参详。我欲往雒阳一行,兄长以为如何?”
“万万不可。”张燕闻言大惊,连忙阻止道。
张平摆了摆手,“兄长先听我说完,我欲往雒阳一行,寻找机会,面见汉帝,为我太平道正名。毕竟被着反贼名号,最多不过是困守一地,偏安一隅,我太平道实难有发展作为。因此,为了我太平道发展壮大,首要之物便是拨乱反正,为我太平道正名。兄长以为如何?”
“不可不可,且不说天师孤身犯险,就说汉室如此,我们又岂可向其低头?”张燕不忿的反问。
“兄长,你也看到了,若是就此以为与汉室作对下去,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可有半分胜算?及时暂时无忧,但兄长可保一世无虑?长此以往,我太平道迟早要亡,跟随我们的这十数万百姓更是会惨遭屠戮,其中更有垂髫孩童,兄长可忍性见如此悲剧发生?”
张燕讷讷不言。张平接着说道:“我知兄长恨透了这汉室,我也是,在我看来,这汉室离灭亡已经不远了,可能灭亡在汉帝刘宏身上,可能灭亡在十常侍身上,甚至可能灭亡在阿猫阿狗身上,却偏偏不可能灭亡在我太平道、黄巾军的手上,因为我们没实力,现在虽然各地纷纷追随起义,我黄巾军看似繁盛,但是兄长,你看我们可调的动这些人马吗?若是老天师在世,或许还有可能,但是现在,兄长以为荆州的张曼成、青州的张牛角、幽州程志远、颍川黄邵、汝南刘辟会听我的调遣吗?”
张燕继续哑口无言,虽然嘴上还想抗辩,但心里却已经认同了张平所说。毕竟之前想荆、青、幽、颍几方求援,他们并未有丝毫来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