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铜锤乃是张平所设计命人打造,张平仿照的便是传说中的雷鼓瓮金锤,乃是后世评书演义中最常用的四猛八大锤之首。相传乃是隋唐中是西府赵王李元霸的心爱兵器,也据说伏波将军马援的兵刃,一支雷鼓瓮金锤便重达一百五十斤,两只一起更是超过了三百斤。当然这是演义中的夸大其词,张平所制的这柄雷鼓瓮金锤一支重五十四斤,乃是实打实的纯铜所铸。张一自打见了张平打造出这兵器后,便爱不释手,从张平那讨要了过来,为此张燕甚至不惜各处搜寻,挖金心思为他弄出了地煞三十六式锤法。
对面的潘凤看到张一的兵刃,不由有些咋舌,不过旋即想到当日虎牢关前张邈麾下卫弘,那卫弘当时便是使两个大铁锤,却不想是中空的,被华雄一刀便砍瘪了。想来以张一这般小小年纪,定然使不动实心大锤,这锤定然是中空的,用来虚张声势而已。
没多久,潘凤的兵刃也被兵卒去了来,潘凤所用的乃是一把大刀,刀长一丈,刃宽一掌,刃有两尖,成弧形簇于刀头。又有人为两人牵过战马,两人纷纷跨坐上去。潘凤这回再不敢让张一先手,刚刚在马上坐定,便一夹马腹,催马上前,快刀向张一斩去。
张一双锤在手,整个人气势顿时变得不同,原本让人觉得人畜无害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冷峻,整个人气势为之一凝,让人不觉有些畏惧。正面与张一对觉得潘凤首当其冲,对张一的气势感觉最为明显。潘凤再也不敢怠慢,不敢让张一将气势蓄足,抢着便挥刀过去,要打断张一的蓄势。
张一一撇潘凤,眼中精光冒出,双锤迎着潘凤的大刀而去,叮的一声,大刀斩在了锤面之上,顿时刀刃便有些卷曲。潘凤只觉刀上传来巨力,震的他虎口发热。潘凤见这一刀居然没有将张一的大锤砍瘪,微微一鄂,一丝不妙涌上心头。赶忙将大刀打了个旋,削向张一握锤的双手。
张一冷笑一声,双锤下压,向前一送,将潘凤这一刀挡住,然后不等潘凤再次进招,左手大锤抡圆了照着潘凤的刀头砸下去,潘凤不及收到,顿时被张一一锤砸在了刀面之上,只见潘凤的大刀顿时吃不住这股巨力,被砸成了型。潘凤还没反应过来,张一右手大锤已经向潘凤兜头砸来,潘凤只能举刀相架,顿时又是咚的一声巨响,张一这一锤正砸在潘凤的刀柄之上,那铁质的刀柄被这一锤砸的顿时弯折,而潘凤双手也再也吃不住这股巨力,手中的大刀跌落地上,只见那大刀已然成了一个弧形。而潘凤虎口流血的坐在马上,**战马一阵嘶鸣。
张一收了双锤挂在马侧的得胜勾上,冲潘凤一拱手,“潘将军,承让。”
潘凤还处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双眼空洞无神。
旁边围观的兵士再次长大了嘴巴,整个现场鸦雀无声,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良久才有零星的声音响起,“张将军威武。”“张将军乃是翼州第一。”“张将军大显神威。”各种为张一喝彩的声音在他所属的那两千人马中缓缓响起,逐渐的连成一片,汇成了“张将军威武”的声音,不绝于耳。
满场的喝彩声才将潘凤中震惊中惊醒过来,脸色先是煞白,继而变得通红,然后一句话也不说,拨马便要离开。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张一的声音响起:“潘将军,莫要望了你答应我的五千兵马。”潘凤转过头来面有怨毒的狠狠的瞪了张一一眼,冷哼一声走掉了。
张一有些不明就里的摸摸了头,向一旁的张郃问道:“潘将军说话可还算数?”
张郃张了张嘴,有些支支吾吾的,“这这个”
“那张都尉你告诉我潘将军的兵营在何处?我带弟兄们上门去讨要,这个愿赌总要服输嘛。”
张郃翻了个白眼,有些担心的说道:“将军,此事还是交由末将去吧。”
张一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也好,那就有劳张都尉了。”
说罢张一再次看向下面归属自己的二千兵士,“弟兄们,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随我好好操练,他日定能驰骋沙场,将袁贼赶出翼州,换翼州百姓一个太平。”
这一下下面的兵士们都齐声应诺,整齐划一,声势浩大。
在张郃的斡旋之下,终于又从潘凤那带了两千兵马回来。
张一微微皱眉,“这潘将军不地道啊,说好了五千,居然才只给我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呢?不行,我得找他去。”
张郃赶忙拦住张一,“将军,将军,你且听我说,这潘将军麾下原本有八千人马,本来突然被刺史大人划拨了两千人马与将军,潘将军心中不痛快,这才找上门来,谁知谁知将军你如此厉害,所以这才又拨了两千人马来,如此已经占了潘将军近半人马,与潘将军现今人马相当,若是再要,只怕潘将军会翻脸。”
“哼,愿赌服输,他潘凤敢赌不敢输,真是无趣,不行,我要找他讨还回来。”
“哎,将军将军”张郃赶忙拉住要出门张一,“将军,你是不是也得顾念一下同袍之谊?”
张一想了想再次开口道:“哼,这么多兵马交给他也是浪费,还不如交于我手,若是我有了这许多兵马,定然叫那袁绍有来无回。”张一进过今天与潘凤的拼杀,热血上头如今也是放开了性子,言辞无忌。听得一旁的张郃一阵无奈的皱眉。“不过,儁乂你说的也有道理,便暂且将兵马先寄存在潘凤那一些时日好了。”张一经过这半日也从兵士口中了解了张郃,对张郃有些刮目相看,没想到在这翼州军中还有这么一个练兵有素之人,不由动了将张郃拉进太平道的心思,只是现在时间不适宜,他还不能暴露身份,所以暂时未提,但对张郃的态度却是亲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