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蹇硕本就跟我何家不对付,这次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一直抓不到凶手,这姓吕的小子便是他手中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我前次去找他,他根本不甩我的面子。”
何进皱起了眉头,有些气恼的骂道:“愚蠢,这吕布本就是嫌犯,你直接去找他要人,岂不是让他怀疑道我们头上?你是想将我何家万劫不复,被打上莫逆的罪名是吗?”
“大哥,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不至于?蹇硕是什么人?他正愁找不到人顶罪,你这冲上去岂不是送上门去让人宰割吗?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愚蠢的弟弟。”何进越说越是气恼,气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何苗嘴巴大张,有些畏惧的缩了缩脖子,“大哥,这这不都是你让我去干的吗?”
“蠢货,我让你去,让你亲自出面了吗?我让你去让你直接找他要人了吗?你不会想想办法,实在不济,派人去把吕布劫出来不行吗?偏偏你要去直接要人,你你你”何进气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那那怎么办?”
“哼,这事你就别管了,这些天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呆着,不许出门。”
“将军,当真要这么做?”一个兵士模样的人凑在蹇硕身旁小声的问道。
蹇硕瞪了他一眼,“少废话,赶紧去办。”
那兵士闻言默默的退了下去。
蹇硕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微笑。
深夜,乌云遮月,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
几个黑影急速的向城中天牢的方向奔去。
天牢乃是关押重大要犯之人,所关之人基本都是死罪。这几个黑影悄悄的潜入了天牢之中。一进去就抽出腰中大刀对着守在牢中的狱卒大肆砍杀,因为已经是深夜,正是困顿之时,这些狱卒在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砍倒了一片。几名黑衣人也不恋战,迅速的冲入了牢中,这几个黑衣人在天牢中一路寻找,渐渐的奔向了天牢深处。终于在天牢深处他们似乎找到了他们想要寻找的牢房,一个黑衣人掏出从狱卒身上搜到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吕将军,醒醒吕将军。”一个黑衣人进去拍了拍躺在稻草上的吕布。此时的吕布已经是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一身衣物满是破损和血污黏在了身上。吕布听到呼唤挣扎的睁开了眼睛。几个黑衣人看到吕布还活着,不由都露出了喜色,两个黑衣人赶忙上前,一把将吕布架了起来。吕布身材高大结实,两人架着他都颇觉吃力。只是时间耽搁不得,几个黑衣人赶忙架着吕布像天牢外而去。
只是在几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还有几个黑衣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这几个黑衣人互看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下一刻一个看起来像是他们头领的黑衣人一挥手跟上了前几个架走吕布的和一人。
“给我搜。”大将军府门外,蹇硕一身戎装,身后站着全副武装的禁军兵士,手中举着火把。
大将军府的门房见到这个阵仗,吓的脸色发白,将大门一关便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府中。
“大将军,大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何进闻言不由皱眉,对门房如此无礼很是不悦,正要斥责,却紧接着便听到门房喊道:“大将军,禁军杀上门来啦。”
何进顿时一惊,怎么无声无息的禁军就杀上门来了?他赶忙起身,向大门行去,可不等他走到,就听“轰隆”声响起,一种不妙的感觉浮上何进的心头,何进赶忙急赶两步。但还没等他到大门前,便是“轰”的一声巨响,大将军府的大门便在他的面前轰然倒塌。紧接着在何进的惊愕中蹇硕带着兵士们冲进了何府。
何进看着带头的蹇硕,不由的怒火上涌,一个小小的校尉居然敢直接攻击大将军府,这让他何进的颜面何存,不由大声呵斥道:“蹇硕,你想要干什么?造反吗?哼!”
蹇硕却是丝毫不为何进言语所吓住,手扶在腰间刀把上,冷冷的一笑,“哼,何进,你速速将窝藏的朝廷钦犯交出来,不然的话就休怪我蹇硕不将情面,将你和意图行刺陛下的钦犯一同论罪!”
“呸,”何进一听蹇硕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蹇硕想要抓人居然抓到我何进头上来了,当下怒火中烧的骂道:“好胆,抓钦犯居然抓到我头上来了,你现在赶紧带着你的人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说罢向门外一指。
“何进,我劝你你还是乖乖的把钦犯,这行刺陛下的罪名我怕你何家担不起。”蹇硕不为所动,从嘴角挤出一丝阴毒的笑意看着何进。
何进心中咯噔一下暗自嘀咕,这蹇硕不过区区一个校尉,他如何有这胆子,而且看起来还有恃无恐?难道是陛下?不会不会,若是当真是陛下对我起疑,蹇硕就不会跟我这么多废话了。难道是何苗那边出了状况?何进眼珠一转,冷哼一声,“蹇硕,你真是好胆,你说我窝藏钦犯,你倒是说说我藏了谁?”
“哼,何进,好叫你知道,行刺陛下的头号钦犯吕布被人从大牢中救走,我现在怀疑他被你藏了起来。”
何进一听这话,心中了然,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果然是何苗那边出了问题,这个该死的何苗,千叮咛万嘱咐的,居然还是出了岔子。不过无妨,这蹇硕定然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不过是来诈我一诈。何进觉得自己想通了其中关窍,当下依旧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说道:“蹇硕,你休要血口喷人,你等着,我定要到陛下面前去参你一本。”
“哼,何进,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给我搜。”蹇硕说罢大手一挥。
“你敢!”何进怒目圆睁。
“哼!”蹇硕却是不管他,指挥着手下兵士便在何府搜了起来,兵士自然都是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