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昂虽然知道司马懿是好意,但从内心中却有些说不出的排斥,他更信任与他相交多年的吕良,相信吕良定然不会害他,所以何昂还是摇了摇头。

“让司马小兄弟护卫我何家实在是太劳烦你们,何某实在过意不去,何某在这五原城中也呆了有数十年,有些能量,想来定然能够护得自身周全。”

司马懿见何昂如此倔强,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告辞离开。回到住处,司马懿将今日与何昂所谈说给黄忠及三小。黄忠皱着眉摇了摇头,良久长叹了一口气。黄叙、马超、傅干三人对望一眼面面相觑。然而,却不知一场阴谋真在悄悄的逼近他们。

第二日一早,天光将亮,黄忠等人所住住所之外便被兵丁团团包围了起来。

“小贼们,速速给我出来!”吕布满眼通红的站在门外高声叫喊着。

黄忠的亲兵早早的便报与黄忠,黄忠赶忙出的门来,看着门外被兵丁团团包围,还有站在门前手持一把大戟怒气冲冠的吕布,有些摸不到头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吕小将军,这是怎么了?”

“哼,速速将那几个小贼交出来,我便饶你们一命,否则,休怪我戟下无情。”吕布虽然愤怒,但还未失去理智,知道自己不是黄忠的对手,所以没有上来就开打。

黄忠看吕布的样子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再次追问道:“吕小将军,你且消消气,不知发生了何事?可否告知与我?”

“哼,你们这些贼子,我就知道你们来五原没安好心,你速速将那几个谋害我爹和何太守的贼子交出来,否则我就一个不留。”

“什么?”黄忠有些蒙,听吕布这意思,难道吕良和何昂双双遭了毒手?“吕小将军,有话慢慢说,吕将军和何太守他们怎么了?”

“怎么了?被你们害死了怎么了,而杀我爹和何太守的凶手就在你带来的那几个小子之中。冤有头债有主,我只追真凶,你速速将他交出来于我。”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哼,老贼,好啊,你是要包庇他们吗?那就别怪我”

“住口,休要血口喷人。”这是四小早已听到动静感到了门口,正好听到吕布大骂黄忠老贼,黄叙哪里还忍得住,立刻冲上了对着吕布喝道。

“很好,老的,小的都齐了。今天我要你们血债血偿!”说罢吕布举起手中大戟就向黄叙砸去。

黄忠见了仓促间从身旁亲兵手中抓过一把大刀,然后上前一步一手一拉黄叙将其往身后一拨,另一手挥刀斜拨,将吕布这一戟引的偏了。咚的一声大戟重重的砸在地上,火星直冒。

“吕小将军且先息怒,有事我们先将话说明白了。”

“哼,还有什么可说的,就是你们害死我爹和何太守的。”

原来昨晚司马懿离开后,何昂急忙派人将吕良请来,吕良听到老友有要事想商顾不上天色已晚连夜赶了过去,吕布当时还奇怪什么事这么着急。接过坐等右等都不见父亲回来,吕布这才着了急,赶忙感到何府。何府家人早已睡下,在门房老仆的引领下,吕布来到后院何昂书房,见书房灯还亮着,吕布便上前敲门,可是敲了半天也无人应答,吕布着了急一把推开书房大门,却看见了让他吃惊的一幕。

只见书房中吕良和何昂双双倒在地上,身下满是鲜血。吕布见此赶忙冲了上去,可两人此时身子已经凉了,气息全无。跟着吕布前来的老仆更是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又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惊呼着“杀人啦,杀人啦”向后院奔去。不一会,何府的夫人和家丁都赶了过来,何氏一见倒在血泊中的何昂顿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嗝的一下便晕了过去,旁边的丫鬟又是掐人中又是喷凉水,好半晌才将何氏救醒。

何氏看着何昂的尸身不由悲从中来失声痛哭,哭了好一会哭累了,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吕布。何氏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扑过去,抓住吕布的胳膊叫道:“贤婿,贤婿,你可要为你爹和岳父报仇啊。昌儿莫名遭劫生死未卜,如今如今你岳父又被人杀害,只留下我一个老婆子,日后就全靠你了啊。贤婿,你可要为我何家和你吕家报仇啊。”

吕布此时早已是满眼通红,愤怒中紧紧握着的拳头已经红的发紫。

“谁,到底是谁?是谁杀了我爹和岳父!”吕布环视着在场的家丁丫鬟们。

“说!你们给我说!到底是谁!”

面对疯狂如猛虎的吕布,在场的家丁丫鬟们都不敢与吕布对视,就在吕布要耐不住性子的时候,一个怯懦的声音响起:“姑姑爷,奴奴婢昨日看见有人翻墙进了后院,然后随随老爷进了书房。”说话的是一个小丫鬟,此时站在人后怯怯的说道。

“嗯?你是怎么看见的?”

“昨昨日晚些时候,奴婢正好进过后院,远远的看见一个黑影从墙头跳了下来,当当时老爷就在后院,黑影与老爷说了两句便便一起进了书房。”

“你可看清那人是谁?”

小丫鬟摇了摇头,“奴奴没有看清,不过看背影有些眼熟。”小丫鬟似是陷入了回忆,过了一会才说道:“那背影好像是这些时日来拜访老爷中的一个,只是只是奴婢有些记不清了”小丫鬟说着话在吕布的逼视下心头害怕却是快要哭了。

“你可确定?”吕布一听顿时知道小丫鬟说的是谁,不就是黄忠和四小。

小丫鬟此时言语中已经带上了哭腔,“奴奴婢确不”

“环儿,你莫要慌,你再好好想想,那黑影是不是就是这几日拜访老爷的人中的一个?”何氏见小丫鬟害怕,忙上前安抚询问道。

有了何氏的安抚,小丫鬟环儿似乎好了一些,这才又仔细的想了想,重重的点了点头,“奴奴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