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只一日,大军终于返回了雒阳,太平军自回了西郊的太平学宫,袁绍自带着禁军兵马回营复命。其余人等也各自行事,张平却是顾不上休整,急匆匆的回到府上便往宫中而去。亏得孙夏尝尝打点十常侍,让十常侍对张平还算客气,否则以张平现下的情况,说不准连宫门都进不去。
张平看着微笑的候在玉成殿外的张让,忙紧赶两步,从袖中掏出一只瓷瓶塞到了张让手中,张让自然心灵神会,悄悄的将瓷瓶收下,这才摆出一副巧笑嫣兮的面庞,轻伤的对张平说道:“国师,陛下这些时日因为西凉平定天下太平,再加上开春以来风调雨顺,所以心情大好,国师说说旁的倒也没事,但是切莫再提西凉之事。”
张平听了张让的忠告自是点了点头,这才整了整衣冠,迈步跨入殿中。“臣张平拜见陛下。”
汉帝刘宏正认真的在把玩着一件玉器,低头仔细的观察着,张平叫了这一声,却是没有得到回应。张平一时也不着急,从容的抬头向汉帝手中看去,汉帝把玩的这玉器形似一匹奔马,通体碧绿晶莹剔透,精雕细琢,不论从材质还是雕工都不失为一件佳品。
过了好一会刘宏才将头从玉马的身上抬了起来,将玉马递给侍奉一旁的张让,这才施施然的看了张平一眼,“爱卿来了,朕刚刚观看这枚由董爱卿呈送的玉马不由的有些入神了。”刘宏说是开口在解释,可脸上却任然沉浸在玉马之上,对张平明显的不太在意,“爱卿这一路辛苦了,不再府上好好休息,怎么有空到朕这来,可是又什么要事?”
张平心中一动,看来刘宏所说的董爱卿应该就是董卓了,看来这董卓当真是有些手段,居然将刘宏哄的如此开心。张平听着刘宏的语气不咸不淡,虽然听起来看似关心,但却给张平一种疏远的感觉。张平心中一紧,顺着刘宏的话说到:“启禀陛下,臣此来却有要事。”
张让一听心中顿觉不妙,以为张平要提西凉之事,忙不迭的向张平打眼色。张平却全做没有看见。
“哦?是何要事啊?说来让朕听听。”刘宏语气已经从刚才的不咸不淡变得有些冷峻了。
张平从怀中掏出一只精美的瓷瓶来,拱手献上,“陛下,这是臣最新炼制的一批长生丹,此次臣尝试了新的炼制方法,并且选用了百年的药材,一来提升了炼制的效率,二来提高了丹药的效果,所以此次炼制的长生丹药效较以往要高出数倍有余。所以臣以为此事重大,所以特此送来请陛下过目。”
“哦?快拿上来给朕看看。”刘宏一听是长生丹顿时来了兴趣。一旁的张让也松了一口气,赶忙上前从张平手中接过瓷瓶然后微不可查的瞪了张平一眼。
刘宏从瓷瓶中倒出一颗长生丹来,只见丹上放出毫光,让整颗丹药看起了烨烨生辉,如同一颗烟明珠一般绽放出璀璨的光华,让人不由的为之夺目,有如此比宝石还要闪亮的丹药在此,其他的一切珍宝瞬间都变得乏善可陈,一文不值。刚刚汉帝刘宏一直在手中把玩的玉马早就被刘宏抛之脑后。
张平看着刘宏的样子,心中微微一笑。没多久刘宏从长生丹上抬起头来,看着张平脸上也浮现了笑容,“好啊,爱卿有心了,这批丹药朕甚是满意,爱卿日后还当多多努力,炼制出更好的丹药来。”说完,刘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张让说道:“阿父,把宫里的药材再捡一批给国师送去。”
“爱卿啊,我知你此次西凉劳苦功高,仓促间将你叫回来也是不得已的,你莫要因此而有什么想法,如今天下承平,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朝堂上还有诸多事物需要爱卿来参与其中,爱卿还当莫辞劳苦啊。”刘宏想了想还是安抚张平莫要在意西凉之事,并做出一副委以重任的样子。
张平看着刘宏的表演心里暗暗发笑,如今他早已看清了刘宏的本质,又怎么会被其一两句话所蒙蔽,不过张平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叩谢了刘宏的恩典。刘宏又再拉着张平说了会近况,这才放张平离去。
张平从宫中出来,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表面上已经将危机解除,他还真怕因为与刘宏的关系日渐疏远而导致刘宏对他产生猜疑,从而再将他和太平道扣上反贼的帽子,所以这才顾不上身体的疲乏,匆匆的进宫向刘宏献宝。这丹药哪里是什么他刚刚炼制的,这都是他用崇拜值从系统中兑换的完美级的丹药,自然是非同凡响仿若仙丹。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下血本,有怎么能够将董卓的那匹玉马比下去呢?虽然不知道刘宏对自己的猜疑有多深,但至少看在这丹药的份上,刘宏暂时还不会对他和太平道下手,如此才让张平稍稍安心。这时候张平浑身一轻,才感觉到一股疲乏从头到脚的袭来,浑身一阵酸软,不得不伸手扶住了宫墙,一旁早在宫门外候着的裴元绍见了赶忙上去搀扶着张平上了马车。
回到府里还没等张平坐稳,孙夏便报告蔡邕来访,张平也顾不上歇息赶忙又迎了出来。
“贤侄,我听说你回来了,特意来看看你,你这是?”蔡邕看着张平满是疲惫的脸色,顿时有些关切。
张平摆了摆手,“叔父,小侄无事,只是连番赶路有些疲惫。”
“贤侄啊,我听说这次陛下连发急召将你从西凉召回,让你原本能的平定功亏一篑,此事可是真的?”
张平看着蔡邕满是关切的眼神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想让蔡邕担心,但是不告诉蔡邕只怕更让他担惊受怕,况且蔡邕久处朝堂,经验丰富,张平回来路上便已经想通了,日后少不得要卷入朝堂的纷争之中,所以少不得还得多多向蔡邕请教,所以自是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