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襄阳城有一支信箭射来。”

“哦?”张平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今夜子时,为天师开襄阳城东门。”

张平看完将字条递给郭嘉,“奉孝你怎么看?”

郭嘉看了看,这没有个落款,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委实有些不好说。他对襄阳城中的兵力有所猜测,知道襄阳城中此时兵力不如太平军,因此这会不会又是通玄的诡计,让他是在没有把握。想了良久才说道:“天师,如今张曼成兵力不足,就怕他是想要诱我们前去,设下埋伏,我们还当小心谨慎为上。”

“奉孝的意思是这个我们就不管了?”

“非也,非也,”郭嘉摇着头,“恰恰相反,嘉以为我们应当引兵前去,不但要引兵,还要引大军前去。先命一军应对,其余皆隐于城外,只待城门打开,先行夺下城门,如此,就算通玄步下什么埋伏,我军占据城门都进退自如。若是没有埋伏,自是最好,若是当真有埋伏,也让他有来无回。”

“嗯,”那就依奉孝所言。

是夜子时。

襄阳城东门。

典韦和周仓带队出现在了距离城下数百步远的一处密林中,静静的等待观察着城上的情况。

平静的城头除了几处火把的光亮外没有任何反应。就在典韦和周仓已经开始怀疑情报有误的时候,城上传出一声惊呼,紧接着是一阵混乱细碎的声音响起,在这静谧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脆,但是声响没有持续多久城头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典韦和周仓面面相觑,不知道城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他们心中泛着嘀咕的时候,吱呀呀一阵响动,城门居然缓缓的打了开来。典韦和周仓却都没有动,而是依旧趴伏在地上,静静的观察着。直到城门完全打开,城内闪出一队人马,来到城门口四处张望,好似在等什么人一样。典韦这才一挥手,当先向城门冲了过去。

城门口那个身着铠甲明显像是这队人马头领的人物,看到典韦带着队伍从树林中出来,不由面上一喜,挥着手臂向典韦打着招呼。

典韦依旧保持着谨慎,向这人靠近,这是一个看起来不过而是出头的青年,方面浓眉,长得虽然算不得俊秀,但也算仪表堂堂,个头虽然不高,但看起来倒是健壮。

“这位将军怎么称呼,小可襄阳蔡瑁,拜见将军。”见典韦有些戒备的走了过来,这人不以为意当先微笑着向典韦自我介绍道。

典韦看了看蔡瑁,觉得他不是作伪,这才答道:“末将典韦,多谢蔡公子高义,为我军打开城门,此时我定当上报朝廷,为蔡公子请求封赏。”

“典将军过奖,此乃蔡某分内之事,有劳典将军了。”蔡瑁虽然嘴上谦逊,但笑的却无比开心。

“蔡公子对城内可熟悉,可否为我指个路?”

“此乃蔡某分内之事,将军客气。”说罢,便领着典韦向城内袭去。

稍远处一直隐在后面观察者典韦所部的太平军其他诸人看到典韦带队进了襄阳城,都将心提了起来。

没多时,城内响起了喊杀之声,同时火光大冒。紧接着襄阳城北门和西门都已打开。东、西、北三门火光大冒。一见这早已约定好的信号,分别埋伏在三个城门外的张燕、张牛角、杨奉个领本部兵马从藏身之处脱出向襄阳城掩杀了过去。

而此时张曼成却无比的清醒,只见他衣衫整齐,早间他便思考着自己的出路,何仪的态度让他起了疑心,生怕何仪也背叛了他投降张平将他出卖,因此他已觉得襄阳已非就留之地,暗暗盘算出路。所以这晚他安排了何仪去北城巡守。自己却私下里命令亲兵悄悄已整备行装,准备连夜离开襄阳城。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太平军杀城了。”

“什么?”听到亲兵来报张曼成面色大变,他虽然想到襄阳城守不住,可也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便被攻破。按道理说,以城内的兵马,只是也能再抵挡数日,他原本计划是趁夜逃走,留下何仪拖延太平军数日,为他逃遁争取时间,等到太平军攻破襄阳的时候,估计他也已经跑的远了,太平军再想追也来不及了,倒那是他自是逍遥自在,一切还有机会重头来过。无非就是牺牲一个何仪和手下部分弟兄而已。只是一个有了背叛之心的何仪在张曼成心中已经不重要了,牺牲了便牺牲了,至少也还能贡献点利用价值,能为他争取些逃跑时间。这便是张曼成白日所构想的,可没成想,这太平军居然来的如此之快,这是在有些说不通。难道是

张曼成重要咬着牙挤出了“何仪”两个字,在他心中,太平军能够这么快杀进城,定然是何仪叛变投降了太平军,放太平军入的城,否则无论如何都不至于来的如此之快。这便是疑邻盗斧的想法,他心中有了偏见,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看事自然是有所偏颇的。他若是仔细想想便能想到若是何仪投降,此时城内就不该会有喊杀声,而是他已经被一举成擒了。此时被他怀疑的何仪还在城内奋死抵抗为他拼命,若是何仪知道他此时的想法,定然会委屈的想哭。

张曼成却不管那许多,既然如此,赶忙命令亲兵带着行装出发,走襄阳南门,想要逃遁。

不过也是因为太平军的小心谨慎,让张曼成得到了机会,若是典韦一开始便奔着张曼成住所而去,张曼成那里有半分逃走的机会。可惜太平军选择了先夺取城门,原本在城上巡守的何仪碰到了来袭的典韦,拼了名的指挥抵抗,倒是着实让典韦好是废了一番力气才控制了城门。而何仪则带着残兵且占且走向张曼成住所靠近。

典韦这边躲了北门,打开城门,这才腾出功夫向张曼成处杀去,而那边厢周仓躲了西门便往南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