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
“嗯,”张平点了点头,“孟德先坐,待我将手中这点事坐完。”说完便不再管曹操,将其晾到一边,说是有活,其实张平不过是在优哉游哉的看着一本书。
曹操一脸尴尬的侍立一旁,虽然有些恼怒,但他却丝毫不敢发作。也敢去一旁坐着,只得直愣愣的站在旁边看着张平悠闲的看着书。
知道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张平才施施然的翻过了最后一页,将手中的书册合,抬起了头来,有些惊讶的看着曹操,“呀,孟德,你何时来的,怎么不早说一声,让孟德久候,抱歉抱歉。”张平嘴虽然说这抱歉,面却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
曹操憋屈的站了快一个时辰,此时却依旧发作不得,只能低下头,谦逊的说道:“国师客气,是操来的唐突,打扰国师了。”
张平一摆手,“诶,孟德此话就见外了,你我一同浴血奋战多日,何许若此客气。”张平端起手边茶碗喝了一口,“孟德此来所为何事?”
曹操听张平问询,也顾不得心中恼怒和委屈,脸色一肃,站起身来:“国师,这安平候被劫走,一直了无音讯,这这怕是不好交代啊。还望国师派人大肆搜索,早日将安平候迎回。”
张平心中了然,面故作为难的说道:“孟德言之有理,安平候乃是我的徒儿,此事我比孟德还急,只是那日劫走安平候之人没有留下半点踪迹,我已派了太平军大肆寻找,但如今依旧还没有下落。”
曹操老脸一红,当日追击劫走刘辩之人正是他率领着禁军,却没有抓到半点线索,此时被张平点出,他又如何听不出张平话里的责怪讥讽之意。
“对了,我听说孟德已经书了朝廷,不知朝廷几时可以派兵来援啊?”
曹操听到张平的话脸色一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没有征求张平意见直接奏却是是他做的不地道,此时被张平点破,让曹操异常尴尬。曹操只能硬着头皮答道:“这个朝廷尚未有回复。”
“哦,以孟德估计,朝廷会如何回复啊?”张平却是不肯放过曹操,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
“这个这个”曹操一时间额头大汗直冒。
张平见了曹操的样子笑了笑,“孟德,以贫道推断安平候乃是被张曼成劫持了去,这张曼成定然会以其为质,要挟我太平军,对此我却不得不投鼠忌器,引而就范。而孟德你所率之禁军不属我太平军,当没有这些顾忌,所以还得劳烦孟德你去将安平候营救出来。我太平军会为你制造机会,吸引住张曼成军,此事贫道思来想去,都非孟德不可,因此,还望孟德你勿要推辞,为了陛下为了朝廷也为了贫道,将安平候安然从张曼成军手中救出。”说完,张平双眼盯住曹操。
曹操被张平的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想要反驳,却无从反驳起,但要是答应下来,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与送死无异,曹操背心瞬间汗湿,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
“国国师这这个”
张平一摆手,“此事就这么说定了,还望孟德你勿要推辞。贫道看好你哦。”张平拍了拍曹操的肩膀,勉励道。
曹操肠子都要悔青了,暗恨自己为何多事,非要书给朝廷,当时见张平不再营中,以为他回不来,曹操一时着急,这才迫不及待的书了朝廷,以期能将未能护佑住刘辩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可是,可是,谁有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般地步,当真是曹操有些骑虎难下。
不过曹操也算是个磊落汉子,此时也不再顾忌那么多,比起面子,小命更加重要,让他就凭自己所剩的六百禁军想要从襄阳张曼成军中救出刘辩,无异于痴人说梦。
曹操当即单膝跪倒在张平面前,这一下反倒让张平吃了一惊。
“国师,此先书朝廷,实在是操一时鲁莽,当时国师不在营中,操心中担忧安平候,一时间急昏了头脑,这才做了不智之举,将此事奏了朝廷。现在国师既然归来,此事操定会向朝廷解释,此间事全是因操而起,若是朝廷怪罪下来,操愿一己承担,绝不让国师蒙受不白之冤。操及麾下六百禁军疑虑听从国师调遣,国师但有所命,操莫敢不从。”
曹操的这一番话让张平惊讶不已,没想到曹操居然会选择如此作为,不愧是日后的一代枭雄,能屈能伸,面皮之厚当真是人所不及。
曹操都这么说了,反倒让张平有些没有办法再责怪惩罚于他,只得扶起曹操,好生宽慰道:“孟德这是做什么?你我皆是为了安平候,皆是想要营救安平候出来,孟德既然这么说了,那日后有了安平候消息,还望孟德助我一臂之力。”
“但凭国师吩咐。”
“怎么样,你们考虑的如何了?”第二日,通玄再次来到了关押周瑜和刘辩的房间,微笑的看着周瑜、刘辩二人。
周瑜和刘辩互看一眼,都对对方冷哼一声,转开了头去。
通玄却是看的暗暗发笑,绕有耐心的再次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我跟你走!”两个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
不过听在通玄的耳中却让他高兴不已,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二人中只能活一个。”
“我。”两个声音再次同时响起。
通玄再次摇了摇头,**道:“只能一个哦。”
“那我吧。”周瑜指了指自己。“那他吧。”刘辩指了指周瑜。
“哦?”这一下的变化让通玄有些不解,不知刚才还看起来不和的两人为何突然意见如此的一致起来。通玄挑了挑眉,“你们确定吗?”
却见周瑜面带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指着刘辩道:“你敢杀他吗?”
“你敢杀我?”刘辩也是怒目圆睁的瞪着通玄。
这一下却是把通玄弄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