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平纠结着要不要带的时候,甄宓带着哭腔,声音哽咽的说道:“师师尊,宓宓儿不怕吃苦。”
甄宓这一句话登时激起了一众弟子的同情心,这时都纷纷开口相张平求情,请求张平带甄宓。
张平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了眼萌的快化了的甄宓,心道不愧是日后的洛神,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魅力,才刚来一天就引得一众师兄师姐为她求情,就连自己看了她这一副萌萌的可怜样子都抵御不了,这要是长大了还了得。当下也只能点了点头,同意待甄宓一起。
“耶。”周瑜当先高兴的跳起来喊了一声。
张平再次狠狠的瞪了周瑜一眼,“哼,周瑜,看顾你小师妹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若是她掉了一根汗毛,为师拿你是问。”
周瑜听了刚才还满是兴奋的小脸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却不敢推辞的小声应了一声。
张平又再叮嘱几句,便吩咐众弟子好生准备,明日一早便要出发路。同时留下张一和张春让他们照顾好众位师弟师妹,尤其是甄宓,指望周瑜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子实在有点不牢靠。
这日晚间,一直在等消息的张平终于等来了傅變。不过张平却没有先问张梁之事,而是先与傅變说起了孙坚。
傅變听了张平的描述,有些动容的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文台是如此热心之人,我与他不过初次见面,他却如此为我着想,实在是实在是”傅變实在是了半天也没想出该如何说,但心里却已是感动不已。
傅變收拢了一下心情对张平说道:“国师,南容无能,未能从皇甫骠骑口中问出关于张梁之事,还请国师见谅。”
张平摆了摆手,“南容休要自责,此事无关紧要,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张梁在荆州,我直接去将这老贼擒下就是。反倒贫道才应该向南容你抱歉。”
傅變连忙摆手表示无需道歉,张平顿了顿低沉的说道:“南容,以我推测,来年开春之前凉州当是无事,南容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生准备,待我这边处理完荆州之事,便看着机会带太平军前去相助南容。”
傅變听了张平的话有些吃惊,动容的说道:“这这如何使得”虽然太平军算是张平名义的护教军,但调动也是需要得到朝廷指令的,张平如此做便有私掉军队之嫌,那可是犯忌讳的事情。但不论成与不成,张平有这份心已是让傅變感动不已。
张平摆了摆手阻止住傅變,“南容无需客气,文台与你素不相识尚能为你奔走,你我相交多时,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当然,主要还要靠南容你多多准备。”
傅變感激的看了张平一眼,重重的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张平便带着众弟子,在裴元绍及一众亲卫的护卫下,向雒阳城外行去。及至城南门外五里,却见一队骑兵停于官道之旁,见到张平过来,一个身着亮银甲,**一匹白龙马的将校拍马走了过来。待到张平身前,向张平拱手一礼,“末将典军校尉曹操见过国师,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末将奉命护卫国师一行前往荆州。”
张平看着眼前的曹操,心中也是好奇,这便是后世大名鼎鼎人所共知的魏武帝曹操啊,此时看起来还很年轻嘛,一点也看不出来腹黑狠辣来,也没有什么王霸之气嘛。
张平笑着对曹操点了点头,“我知道你。”
曹操面色有些尴尬,张平知道他非常正常,毕竟当初两人在广宗城下还见过面,只是当初分属敌对,可如今无事人非。张平已经不再是当初被围剿的反贼,而是摇身一变成了汉帝宠幸的国师。而曹操也从皇甫嵩军中的小校升到了西园禁军的典军校尉。别小看这典军校尉,虽然都是校尉,可待遇却千差万别,典军校尉可是秩二千石的汉帝亲信,非是皇甫嵩军中小校可比。只是比起张平来,曹操又差了不少。
曹操以为张平这是还记着旧仇,心中难免不觉得有些尴尬。却不想张平话锋一转,“我再颍川见过许劭许子将,听说他评价你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评价之高,生平仅见。”
曹操听到张平如此说,心中一喜,这事乃是他一大得意之事。曹操听说许子将有识人之能,他自负自己也是才华出众,因此便想让许子将品评一番。然而许子将本来每月只品评三人,总是没有轮到他,曹操便追着许子将要求其品评自己。最后许子将被追的烦了,终于给了他一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评价,曹操认为这是对他能力最大的认可,因此欣喜不已,以此为傲。现在曹操听到张平这么说,顿时对张平的好感升了两分,刚才的尴尬之情也减轻不少。
“那不过是许劭先生夸奖,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曹操连忙谦虚道。
张平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阿瞒莫要自谦,阿瞒乃是有大才干之人,他日必将飞黄腾达,贵不可言,贫道也是很看好你哦。”张平很神棍的预言道。
曹操听了心中欢喜更胜,平时若是别人叫他乳名,他立马翻脸,可是现在听到张平唤他乳名,他却没来由的觉得亲近,口还在自谦道:“国师谬赞,国师谬赞。”
张平看着曹操的表现却是心中暗爽,能够在未来的魏武帝面前装逼也是没谁了。你看我敢喊他乳名,他还很高兴,你们敢吗?那谁?许攸呢?你敢吗?你喊完可是被砍了,你看我喊就没事。张平自己心里自娱自乐的yy了一阵,快乐开了花。
“如此,这一路就有劳阿瞒了。”张平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
曹操连称不敢。
这时,曹操身后远处又有一骑走前来,张平定睛一看,却不由的皱了皱眉,声音有些冷的说道:“王府掾今日怎么如此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