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管亥部的阵型早已不在,反倒因为这番冲杀使得阵型脱节,各自为战,眼瞅着便要被眭固部一一围杀。
这下却是张牛角坐不住了,摇了摇头,赶忙高声喊道:“小师弟好手段,罢了,这阵我们认输。”
张平微微一笑,一挥手让眭固撤了回来。
这一阵算是仗着器具侥幸取胜。若是比阵型兵法,太平军依旧是完败,这让张平心中警惕的同时叹气不已。
“这第三阵,小师弟可有兴趣下场与我一战啊?”张牛角此时已跃马上前几步,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平。
张平被张牛角这番挤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不战吧,显的自己懦弱无能,当着一众太平军的面,不但失了脸面还会影响士气。战吧,看张牛角这架势,必然是精通兵法战阵的,想来无论是卞喜还是管亥的战阵兵法都是张牛角所教,反观张平却从未真正的带过兵,指挥过战阵,这要他如何能赢。
旁边张燕也知张平不善此事,“天师,不若这阵我上”
张平摆了摆手,止住了张燕的话,沉吟了一下喊道:“元绍,命我之亲兵随我上阵。”
裴元绍应诺点兵,但张平亲兵却不足五百之数,只有三百人而已。“天师,这可还要抽调哪营的兵马?”
张平一挥手,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就这些足以。”
裴元绍张了张嘴,暗暗咋舌,不过却没有说什么,按照张平吩咐带队上阵。
张平的亲兵皆全身明光甲胄,手持三尺青锋。
张牛角见了,微感惊讶,挥挥手,将自己方阵中的兵马去了三成,只留下前方一派身着重甲的步兵,顶盔贯甲,全副武装,全身上下全为精甲覆盖,只留两眼外漏。其身后却是清一色的弓兵。“我也不占小师弟你便宜。”张牛角朗声道。
张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两边摆好了阵势,张平并剑指在胸前划动,口中念念有声,显然正在释放秘法。
张牛角眼睛微眯,不过倒是不惧,也未乘此发动攻击,而是静静的等待其施法完成。
这时便见张平身前的三百近卫亲兵头顶渐渐有庆云形成,他们自己不清楚,但旁人却是看的分明。三百近卫头顶如云聚一般,片刻见便已聚成一团浅浅的云层,然后便见云层中似有一只巨大的金钟若隐若现,只听噹的一声钟鸣,云层中的金钟仿佛变大一般,将整个近卫军罩在其中。
张平微微一笑,向前方张牛角阵中一指,高呼一声“杀”。三百近卫喊着统一的杀声便向前冲去,步子整齐一只,踏在地上振聋发聩,嗡嗡作响,大地都仿佛因此而一阵震颤。
张牛角见了面色大变,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张平还有这般本事,能召唤金钟,如此秘法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其麾下兵马尽皆色变,眼中闪烁着一丝恐惧。但此时张平近卫已经逼近,不容张牛角多想,赶忙发号施令,命重甲步兵挡在前,挥刀向前砍去,后方弓兵连忙弯弓搭箭,一发齐射便即射出。
然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无论是重甲步兵的刀,还是弓兵的箭,砍射在这些近卫的身上,他们都像完全无视一般,根本不已为意,刀砍在其身上却留不下一丝印记,无论如何都砍不下去,而箭矢更是叮叮当当的掉落一地,如蚊子叮咬一般,不痛不痒。
这一下无论是重甲步兵还是弓兵都惊讶莫名同时心生恐惧,无心再战。反观三百近卫不管不顾的笔直向前推进,毫无所阻。
张牛角见了这一幕,脸色已经煞白,紧紧的咬着牙,他不想认输,可先在这种情况,他内心动摇,觉得这绝非人力可以达到。
终于在坚持了一炷香时间后,近卫已经撇开重甲步兵杀到弓兵面前,张牛角终于渭然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住手,天师,牛角愿降。”
张平哈哈一笑,挥了挥手,将近卫亲兵收了回来。“师兄愿意加入我太平军,实乃我太平道之幸也。”
张牛角向后挥了挥手,让手下放下兵器,让开城门,然后一语不发的下马向着张平屈膝跪倒在地拱手示意。
张平知道总算是收服了这张牛角,当然这收服的代价却是不低,你道张平刚刚是如何做到让近卫刀枪不入的?其实空中的云海金钟不过是利用系统特效做出的障眼法,实际上起作用的是张平在这同时使用了回馈技能,将自身的崇拜值化为信仰之力附着在每位近卫亲兵身上,因此任何对其的攻击都被信仰之力所抵消化为乌有。因此在外人看来便像是刀枪不入一般。
当然这一番下来,张平所消耗的崇拜值却是不为了保证让每个近卫都不收伤害,张平将崇拜值不要钱一般的往内输入,因此,只是这么一番,张平消耗了超过三百万的崇拜值。当然这崇拜值化的也是值得,若不是如此,当真无法收服张牛角。
张牛角即已降服,这日太平军便入住了青州治所临淄城,接下来便是一番整顿,如此按下不表,却说此时张平带着太平军一众将领和张牛角麾下一众将领齐聚一堂。
“张牛角听封,我封你为太平道左护法,暂任太平军都尉,待我上奏朝廷后再为师兄请封。”张平当着众将的面朗声宣布道。自古左比右大,如此一来张燕便只能是右护法了,这点却是张燕自己提出来的,他对张牛角之能佩服不已,心甘情愿位居其下。
“天师,使不得,牛角难堪此大任,还请天师收回成命。”张牛角立马单膝跪倒,请张平收回任命。
“兄长,莫要推辞,以兄长统兵只能,绝对在我之上,这太平军还需兄长来指挥。”张燕以为张牛角是怕自己心中不喜而如此说所以连忙劝道。
张牛角摆了摆手,“天师为我太平道之计深远,实不宜如此分封任命,还请天师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