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这后面这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是?”
“这叫拼音。”说着周瑜便将这拼音的规则,用法一一解释,有按照其规则应用对照这本手抄千字文详细解说。
周忠和周异认真的听着,不时发问,待完全了解之后,周忠和周异抬起头来互相对看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与讶异。
“这这”周异口中喏喏,不知如何评价,一时有些无言。
“这张平当真是天纵之才,只凭这本千字文,便能让识文断字变得简单易学,将读书认字变得简单无比,其举不亚于圣人,这这这”周忠想的更远,这若是推广下去,岂不是天下百姓皆能习文识字?那士族于朝廷而言可还重要?倒时这朝廷要如何统治?一连三个这,周忠心中虽有所想却未出口。
周异也是脸色变得郑重起来,看了一眼周忠,周忠重重的点了点头。
“瑜儿,你这本千字文可否给伯父?”
“这禀伯父,这千字文师傅有严令绝不可有半分泄露,否则定会惹来天下大乱,今日我给父亲和伯父一观已是不对,所以所以请恕瑜儿不能答应伯父。”周瑜一脸纠结,还是拒绝了周忠。
周忠与周异再互看一眼,周异点了点头,上前摸了摸周瑜的头,“瑜儿,你能懂得尊师重道,为父甚是欣慰,这本千字文却如你师傅所说,若是泄露必将天下大乱,你切记藏好,莫要叫他人看见了,你切记,切记。我与你伯父今日只当从未见过此书。”
周瑜这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不愿违抗父名,而再国师府这些日子的学习,与一众师兄的耳濡目染下,他对张平已从起初的不屑到如今的微有崇拜,更是不想违抗。
“瑜儿,除了这识文断字,你还学到了什么?”
“孩儿还随师兄们习武,虽然练习的有些痛苦,但是孩儿确实感受到了身体的强健,我看师兄们进步更是明显,身强体壮,就拿大师兄张一来说,他如今已是能将三十斤的石锁舞的虎虎生风,如若无物。只是看师兄练功也更加辛苦,他们说孩儿正在长身体,只让孩儿打基础而已。”
周忠周异听了暗暗点头,看了张平这教授识文断字的能力,对练武到也没太在意,想来也不过是强身健体。
周瑜反倒是说的兴奋,“孩儿还学了不少其他的知识,比如医术,比如道学,比如炼丹。”
周忠和周异倒是理解,这修道之人会些医术乃是常理,至于道学、炼丹就更是应有之意,倒也没什么惊奇。
周忠咳了一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对周瑜郑重的说道:“瑜儿,今日朝堂发生一件大事”周忠将董卓因为流行坠地而斩首羌人万余之事说了出来。
“伯伯父的意思是”周瑜听得目瞪口呆,一时难以置信。
周忠点了点头,“那日景象你也是看见了的,此时你便放在心里,休要对任何人提起,切记切记。”
周瑜还没从震惊中醒来,呆呆的点了点头。
却说这边厢边章、韩遂二人为董卓所败,一路向西而去,及至临洮。边章、韩遂兵分两路,韩遂向北往天水而去,边章领羌人往西北陇西而回。
车骑将军张温得了董卓大胜的消息,命董卓领兵追击边章,又命**寇将军周慎追击韩遂。
周慎乃是老将,多年驻守边关,人如其名,处事向来小心谨慎,对于军事更是如此。张温赏其才,此番平寇,皆以为如往年而,只需小心谨慎,徐徐用兵,便可制胜,张温速闻周慎翼翼之名,因此方将其调入麾下。
然而此番董卓大胜着实刺激了周慎,想周慎久镇边关多年,却只不过一个**寇将军,而董卓不过陇西一小吏,何德何能得封破虏将军,位与自己齐平。周慎心中不忿,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与董卓较劲。此番董卓大胜,让周慎深为不爽,自得了张温命令,便点齐兵马,一路追击韩遂。
一路上韩遂屡屡被周慎追上,两军相交,皆是败遂不得不马不停蹄,且战且退,往天水城中逃去。
这日,周慎军追至天水城下,天水城四门紧闭,韩遂龟缩城中不出,周慎急欲进攻天水城。
却说一人上前阻止道:“将军,这天水城虽不大,此番韩遂固守城中,借着天水城坚墙厚,怕是一时难以攻破,而且此来我们追击甚急,辎重粮草急攻城器械皆未至,若是此事急切攻城,只怕是牺牲巨大,且难有成效。”
出言这人姓孙名坚字文台,本在禁军中任校尉,张温与其相识,知其才干,此番讨逆,特意禀奏汉帝,将孙坚调入麾下,此时在周慎军中担任佐军司马。
周慎听了孙坚之言,略有犹豫,若是按照以往周慎的性格,不需孙坚提醒,其言周慎也能想的到。只是此时先是有了董卓大功的刺激,后面又有韩遂连番的退败,让周慎认为韩遂不过如此,即便冒险一点也完全没有问题。当下也不听孙坚之言,一意下令攻城。
孙坚见此只得再次建言道:“将军,贼军新入天水,粮草未必充足,不若末将绕至其后,断其粮草,不出五日,贼必弃城而走,倒时将军与城外埋伏,一句生擒贼首韩遂可好。”
周慎此时已经猪油蒙了心,一心想要工程,对孙坚对奏全然不理。孙坚见此也是无法,只得暗中调麾下兵马准备,万一有事也好及时应对。
所以说利宁智昏,周慎谨慎了一辈子,却因为这一遭的冒险便栽了跟头。周慎命麾下急攻天水城,怎奈天水城城防坚固,一时间不但无法攻克,更是让麾下兵士死伤无数。两日后更是传来韩遂绕至其后断了周慎军粮草辎重,刹那间军心涣散,周慎大惊,意欲退兵,却不料韩遂夜袭慎军大营,还好孙坚有所防备,护了周慎便往东边扶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