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张了张嘴,被这个日公将军雷的里焦外嫩,无力吐槽。

“天师,看在同时太平一脉的传承上,还请天师救救日不救救程将军吧。”邓茂再次哀嚎起来。

张平有些嫌弃的撇撇嘴,“救?我看这程将军不是挺风光的吗?还需要救?听说你们占据了蓟县?”

“天师,天师大人,事情不是这样的”

张平看着邓茂,等着他给一个解释。邓茂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声情并茂的说出了其中原委。

原来程远志收拢了白波残军,麾下多出了十数万之众,更是有杨奉、郭白太、李乐、韩暹四员白波将领。但一切的祸头也都来源于此。

表面上程远志麾下部队的规模和战力有了大幅提升,这些溃军无粮无装备,起初倒也很是听命,因此程远志也才能凭着这十几万人一举攻陷蓟县。只是占据蓟县,拥有了大量的粮草和兵器之后,程远志的日子却并不好过。以杨奉为首,郭白太、李乐、韩暹的白波旧将渐渐起了别的心思,他们一起将大部分白波旧部握在手中。程远志的命令根本传不下去。程远志本想靠武力解决,可有了装备和粮草的他们,手中的力量也不比程远志少,程远志想靠要镇压却也是做不到的。不过尽管如此,杨奉一众倒也没撕破脸皮,表面上还是以程远志马首是瞻,但内里如何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

程远志一心算计,想要剪除杨奉羽翼,因此便提出了派人攻打涿郡。程远志原本想借着攻打涿郡为借口将杨奉一众分化消灭,却不想杨奉一众倒是团结,仗着人多势众,各种推脱、找借口、挤兑,反将程远志的亲信邓茂赶了出来,让他带了两万兵马来取涿郡。而本就处于劣势的程远志,再少了亲信邓茂的支持,估计日子更是不好过。若是杨奉等人起了歹心,程远志更是可能连性命都不保。

而邓茂此番出来,本就对攻打涿郡没什么信心,前番在程远志的带领下五万人马都没有拿下涿郡,凭自己区区两万人,又怎么可能拿的下来。因此不紧不慢的行道涿郡县城下,本想摆个架势,若是运气好能攻下来那自然好,若是攻不下来那便撤兵回返蓟县,左右不过是走一圈做个样子而已。可谁曾想竟在这涿郡遭遇了太平军。

张平一众人等听了邓茂的哭诉,一时都没有说话。张平看了眼郭嘉。

郭嘉摸了摸下巴开口道:“邓将军,这蓟县现下情况如何?人马有多少?程远志能控制的又有多少?”

邓茂抬起头来看了看郭嘉,“回这位小将军,蓟县现在到算安定,城中人马约有十五万人,归属程将军掌控的约在五万左右。”

“你可愿归降我太平军啊?”

“愿意,愿意,还请天师收留。”在见识了太平军的强大后,邓茂相当的干脆,不降也要有不降的本事才行啊。“只是只是天师能否出手救一救程将军。”邓茂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平,眼中满是期盼。

张平倒是一怔,没想到这邓茂倒是忠心,还心心念的想着程远志。

郭嘉一挥手说道:“救自然是可以救的,只是不知邓将军是否愿意配合了。”

“愿意,愿意。”邓茂忙不迭的点头。

郭嘉转头看向张平,二人相视一笑。

“开门,开门,你家邓爷爷回来了。”邓茂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一些穿着盔甲,手握刀兵的士卒,只是这些士卒站的歪歪斜斜,衣着散乱,队不成队,列不成列的散漫的站在城下。

“呦,这不是小邓子吗?”城上蹿出一个胖胖的人影来对着城下的邓茂喊道。

邓茂面上一阵青红闪过,“韩胖子,你再叫一声试试?快快给你家邓爷爷开门,否则,哼。”

“小邓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我就叫了你怎么的,你是谁家爷爷,你不说清楚了今个就别想我开门。”

邓茂听得满脸涨红,咬牙切齿,但想到自己的任务,只好深吸口气,将心头的火气压下,冲着城上嚷道:“行了,韩暹,我也不与你斗嘴,速速打开城门,我有紧急军情要禀报将军。”

城上的韩暹见邓茂认怂,撇了撇嘴,哼了一声,一摆手,吩咐手下将城门打开。

邓茂见城门打开,哼了一声,带着麾下进入了城中,先将队伍待到自己的营地驻扎后,带着几个亲卫匆匆的向程远志所在的蓟县太守府赶去。

“志哥,我回来了。”邓茂一进屋便冲向程远志,一把将其抱住。

“茂子,怎么这么快?你已经拿下涿郡了?”程远志拍了拍邓茂的肩膀,将邓茂安抚住。

“茂子,这是?”程远志看着邓茂身后几个有些面生的面孔疑惑的问道。

一个带着与身体极不相符的满脸大胡子的精瘦汉子向程远志一拱手,“程将军是吧,本座太平道天师张平。”张平将脸上占着的毛发一扯,露出了清秀的面庞。

而跟在张平身旁的几人不正是张燕、典韦、周仓又是谁。

本来张燕几人极力阻止张平以身犯险,亲自前来,但拧不过张平,只好加强护卫,有张燕、典韦、周仓三个太平军武力最高的三人贴身保卫,想来也不会

程远志一呆,转过头来看着邓茂,眼神中满是询问。

邓茂拉住程远志,用眼神示意其屏退左右,然后这才开口将自己到涿郡的遭遇和张平一行的目的道出。

程远志起先听得嘴巴张的老大,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在张平几人身上来回扫过,然后随着邓茂倒出张平此行的目的,程远志眼中冒出精光,看向张平几人的眼神又是不同。之后程远志脸上阴晴不定,一阵犹疑。

“程将军以为如何啊?”待邓茂说完,张平开口问道。

“这天天师当真愿意救我?”程远志看着坐在自己近前的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少年,却不自觉的有些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