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虚摇了摇头,将周乾扶起,望向许忻忻,“夫人,我们要带淮阳王离开了。”
“去吧!”许忻忻蹲下身泪眼含花地抚着周乾的小脸,亲了又亲,“到了地方记得给娘亲来信。”
周乾正处于懵懵懂懂的年纪,以为只是出去玩一圈,小鸡吃米似的点点头,“娘亲不哭,乾儿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许忻忻哭着点了点头,狠下心将周乾推向金玉问和孟若虚。
两人牵着周乾的小手,缓缓走出了院子。
许忻忻追出门,望着人影渐渐走远,回到院中开始吩咐下人收拾行李。
戴成抹着老泪,嘱咐道:“小姐,老奴走后,您要多保重身体啊!”
许忻忻晗了下首:“成叔放心,我还有娘家人在京城,帮我照顾好乾儿,有事记得给我来信。”
“老奴记下了。”
戴成点了点头。
次日,两万皇室开始陆续登船。
三天后,第一批百艘帆船启航出发。
朝廷随行官员与皇室重要成员,全部乘坐的是蒸汽船。
他们要南下扬州,从扬州进入长江,而后流入大海,再然后就是沿着大魏漫长的海岸线航行了。
直到抵达泉州码头后,才会驶离海岸真正出海。
金玉问、孟若虚、金飞宇都走了。
金芷兰和孟白曼却还不知道,她们在潘楼等西门吹雪前来。
数日后的一天夜里。
苏牧乔装而来,他最先来到了穆醉蝶的房间,悄悄从背后搂住了她。
“啊——”穆醉蝶惊叫一声,回头见是一个陌生面孔,正要挣扎,耳边却传来苏牧那熟悉的声音,“是我,你老公。”
“什么,什么老公?”穆醉蝶俏脸晕红,羞羞道:“人家可不是你什么人。”
“谁说不是。”苏牧一瞪眼,见她似笑非笑,气得把她拦腰抱起,“我现在便就地正法了你。”
“哎呀——”穆醉蝶被男人抱起来搬到床前丢下,发出一声悲惨呼声。
男人俯身压下,咬住她那两瓣微微发凉的唇瓣,手下一阵摸索。
房间内顿时娇语声四起。
忽然房间门被推开,一个与穆醉蝶有九、十分相似的美貌妇人闯了进来。
“醉蝶发生了什么?”
**两人都是愕然一怔,探出头看向门口,立时都变了脸色。
穆醉蝶急忙整理好衣服,两脚下到床下,找着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的靴子,“姐,姐怎么来了?”
“......”穆书蝶做梦都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羞人的一幕,她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人,眉头微微蹙,“妹妹,他,他是谁?”
苏牧下了床,走到桌边坐下,避开穆书蝶的目光,并不准备解释什么。
穆醉蝶穿上鞋子,来到姐姐面前,急忙拉着她往门外走去。
“姐姐,出去说好不好。”
穆书蝶用那双美目狠狠地剜了苏牧一眼,跟着穆醉蝶出了房间。
她倒不是怪妹妹找了想好的,而是看到穆醉蝶被男人压着,让她觉得仿佛自己被压在下面一般。
姐妹两人实在太像了,她心里又怎么可能不膈应。
“他是谁?”
穆书蝶语气很是不善。
“是,是个朋友,知己。”
穆醉蝶小声道。
穆书蝶又问:“他打算娶你吗?”
“这......目前还没考虑过。”
苏牧是皇帝,如今的装扮不过是临时的,自是不可能以西门吹雪的身份娶穆醉蝶。
“既然没有准备,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去找他说道说道。”
穆书蝶闻言哪里还忍得住气,转身就要去找苏牧理论。
“姐姐,我自己的事,能处理好。”穆醉蝶急忙扯着姐姐的袖子,一双美眸不住央求,“求姐姐不要告诉父亲。”
穆书蝶无奈一叹,“你就不怕他是个负心人?”
穆醉蝶急忙摇头:“不会的,他肯定不会负我的。”
穆书蝶无语地问:“男人哄人的话你也信?”
“咳——”苏牧走出房间门,轻咳一声,“醉蝶,我四处走走,你们进去说话吧!”
说罢就要迈步离开。
穆书蝶问道:“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西门庆。”
苏牧又改了名字,容貌却还是西门吹雪的容貌。
“你不准备娶我妹妹?”
“娶她?”苏牧看了两姐妹一眼,“可以,等我出门回来便娶她过门。”
两姐妹都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答应的这么直接。
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两人反应过来,一起进了房间。
穆醉蝶弯腰收拾着乱糟糟的床榻,俏脸上早已是一片醉红。
“西门庆......”穆书蝶手指敲打着桌面,“听名字不像好人啊!”
“呃!”穆醉蝶一脸地无语,“姐姐听个名字就能知道不是好人?姐姐干脆出去给人算命好了,没准酬金还能补贴家用呢!”
“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穆书蝶笑着坐在桌旁,忽然低下头,失落地看了看自己的小腹位置。
她与介子休成婚好多年了,却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前几日介子休提出代表户部陪皇室出海,这一等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回来。
对于介子休主动要求陪皇族出海,苏牧也很费解。
股权交易中心虽然不是离不开介子休,苏牧却不想将这样一个人才,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但他耐不住介子休的恳求,最终还是答应了。
当然介子休只是出海一趟,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穆醉蝶忽然道:“姐夫已经出发了吗?”
“昨日便走了。”
穆书蝶无奈地点了下头。
穆醉蝶拉着穆书蝶在床头坐下,小心问道:“姐姐,你实话实说,你与姐夫到底是谁的问题?”
“问题?”
“嗯,为何这么久了,你们还没有孩子?”
穆书蝶皱眉叹道:“郎,郎中说,说,可,可能是我的问题。”
其实不需要郎中说,她自己就很清楚,她与介子休成亲这么久,连一次**都没有过,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石女,不能与男人同房。
而介子休碍于穆成弼的关系,又不好跟她和离,两人就这样过到现在,介子休倒是没有责怪她什么。
如今介子休凭借苏牧的关系登上高位,成为了户部侍郎,却忽然要出海一趟,这让她心里一度以为他变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