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返回营地,收拾好东西,启程向南。

“出发,目的地兀拉海城。”

兀拉海城也就是黑山城,在南方千里之外。

为了赶路,金芷兰带着周乾,苏牧将许忻忻扶上了马背。

岑丹青、景水芸五女,落在后面不远处,一直紧紧跟着。

金芷兰和孟白曼以为她们会随时动手,无时无刻不在戒备。

路上停下吃东西时,两女问苏牧,能不能想办法甩掉那五个女人。

苏牧心不在焉地告诉两人,她们如果敢动手,他就将她们都拿下,给两人当使唤丫鬟。

许忻忻心里笑着两个傻女人,美眸中都是对苏牧的嗔怪责备。

花心的家伙,你要骗她们到何时?

一日时间,走了两百里地。

夜里,一行人就地扎下了帐篷。

景水云五女在距离苏牧两里外的地方扎了营。

北风呼啸,丝丝寒意渗入帐篷,女人们都躲在帐篷里猫着。

苏牧坐在火堆前,心中思索着,曹震几人能不能顺利完成这次任务。

深夜不知几时。

“嗖——”的一声。

黑暗中一支冷箭射来。

苏牧猛然间身形一闪,避开了冷箭。

紧接着一声狂妄笑声传来。

“哈哈哈——,西门吹雪,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张扬。”

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白玉染。

白玉染得知金玉问和孟若虚要去古母巨海,觉得太过危险,于半路脱身折返了回来。

兜兜转转一大圈,他觉得还是追随许忻忻母子最有前途。

如果他能拿下许忻忻,那么周乾便是他的养子,他这个名义上的养父,为养子周乾讨回皇位,多少也算占据些大义。

白玉染想重新回到许忻忻身边,那么就必须除掉西门吹雪。

故此,他带着八名手下回来了。

笑声刚至,金芷兰和孟白曼便从帐篷里窜了出来。

红鸢更是抱着火铳跌跌撞撞出了帐篷。

苏牧单手扶剑柄,望着黑暗中走来的人影,冷声道:“白玉染,没想到你还是不死心。”

“白玉染生是陛下人,死是陛下的鬼,许皇后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白玉染带着八名手下,手持兵器来的近前。

几张长弓已然上了弦,箭头全部对准了白衣男人。

金芷兰和孟白曼抢先护在了苏牧身前。

两个女人一人持剑,一人持长棍,一副谁要杀我男人,我就让他死的表情。

“白玉染,你敢。”

白玉染微微皱眉,他很不想得罪金玉问和孟若虚。

金芷兰和孟白曼的举动,让他大为意外。

“让开,我不想伤害你们。”

金芷兰咬牙道:“你休想。”

“你们为何都向着他?”

白玉染目眦欲裂,实在是想不通,这两个女人为何要护着这个男人。

此时许忻忻走出帐篷,站在了金芷兰和孟白曼中间。

美妇人神情坚决地说:“你不能杀他。”

白玉染气得一阵颤抖,双目通红,怒问:“许皇后!为何也要护着他?”

“不为何。”

美妇人不敢看白玉染的眼睛,她很清楚后面的男人是谁......

“你还是快走吧!”

白玉染目光满是失望,后退几步,颤声问道:“为,为什么?”

此时红鸢拉了拉苏牧的袖子,手里的火铳往前伸了伸。

那意思似是在问,要不要开火?

见苏牧点头,红鸢手里的打火机擦擦几下,便点燃了引信。

她双手扶着火铳,在许忻忻和孟白曼之间的缝隙探了出去。

对面九人丝毫没有发现这一幕。

“呯——”

白玉染正要再次质问,忽然一声炸响传来。

“啊——”

“哎吆——”

许忻忻、孟白曼、金芷兰三女都是被吓的一哆嗦,下一刻便见白玉染等人应声栽倒在地。

“哪里来的火铳?”

孟白曼和金芷兰回头看向红鸢。

两人都好奇,这里怎么藏了个女杀手。

红鸢抱着火铳后退几步,指着倒地的人,“快,快补刀。”

孟白曼和金芷兰对视一眼,目光从苏牧身上掠过,几步上前,将地上的人挨个毙命。

听着惨叫声,红鸢脸色一片惨白。

苏牧拍了拍她的削肩,“还好没有哑火,否则伤的就是我们。”

许忻忻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面露愁容:“白玉染死了,这下你满意了?”

苏牧摇头:“他死不死,周乾的结果都一样。放心,我不会杀你儿子。”

许忻忻晗了下首,她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苏牧不食言,白玉染死了也就死了。

孟白曼和金芷兰将地上的人弊命,转身回来,望着苏牧满脸询问。

“金莲怎么会有火铳?”

苏牧示意红鸢和许忻忻回帐篷,而后朝孟白曼招了招手。

孟白曼迈步上前,以为他会跟自己解释什么。

谁知迎来的是狠狠一巴掌。

“啪——”

一只大手扇在孟白曼娇臀上,清脆悦耳。

“你是质疑我,还是不相信我?”

孟白曼疼的一咧嘴儿,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你,你打我做什么?”

疼!是真的疼!

她手捂在臀上,想揉,又不敢触碰。

好生为难,尽是委屈。

苏牧接着朝金芷兰招了招手。

金芷兰又不傻,看到孟白曼被打了,怎么可能过去。

她脚步飞快,眨眼间跑回了帐篷。

“嗯?不对,他何时与白曼那么熟了?”

金芷兰刚进帐篷便感觉到了不对,她刚要折返回去,却见孟白曼扶着臀,一瘸一拐地进了帐篷。

美人儿眼角噙着泪,说不出的委屈。

金芷兰拉着她的衣服,往身后看去,“很,很疼吗?”

“嗯。”孟白曼呜呜呜哭道:“疼,肿了。他好狠的心。”

孟白曼扑倒在毯子上,哭的伤心欲绝。

金芷兰越想越觉得奇怪。

白曼被他打了,不止没有发火,怎么还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白曼,你跟我说说,你和他发生了什么?”

金芷兰坐在一旁,好奇问道。

“呜呜呜——”

孟白曼眨了眨眼,雪白俏脸上,豆大泪珠滚落下来,却是不肯作答。

金芷兰觉得这很反常,一再追问。

帐篷外面,苏牧一一查看完九具尸体,确定都死透后,转身望向西面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