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点点头:“已经无碍了。”
沈云初迈动脚步,忽然脚下一软,就要摔倒,苏牧见此急忙伸手一揽她的纤腰,奈何他腿脚也是麻的,两人一起向下倒去。
沈云初口中发出一声惊呼,美眸圆睁,双手死死抓着苏牧的衣服。
“啊~”
“呯!”
两人直接摔倒在甲板上。
只是少许身体接触,沈云初的脸便羞的红了一片。
苏牧双腿酥麻,用不出力气,干脆躺在甲板上,扭头对着她咧嘴一笑:“这下好了。”
沈云初挣扎坐起,轻咬下唇,嗔道:“都怪你,扶人都不会。”
生气的样子,就像是个刚刚受了气的小媳妇,傲慢无礼,又让人觉的理当如此。
苏牧心中发笑,果然,不能跟自己的女人讲道理,抖音~诚不我欺啊!
“你笑什么笑,还不快起来。”
沈云初许是觉得他身子骨弱,怕他着了凉,催促他起身。
苏牧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唉~,你真是赖皮。”沈云初无语,伸手拉着他的胳膊,想要将他拉起来,谁知脚下一个不稳又倒了下来。
她这次直接趴在了苏牧身上。
柔软的娇躯落在他身上,骨软筋酥的感觉直令苏牧心神一漾,再看沈云初,脸色通红,神色慌张,媚态可掬,手脚并用想要挣扎起身。
苏牧伸手在她的纤腰上轻轻一锁。
沈云初身体立时一绷,眼神显得无处安放,又不敢叫喊,试图挣扎了几下,发现挣不脱,急切道:“你,你,你快松手.......会,会,会被人看到的。”
苏牧浅尝即止,随即松开了手,盯着自己无处安放的手,露出一丝坏笑:“好软诶!”
“哎呀!你......”沈云初羞臊的站起身,双手捂脸,跺了跺脚,匆匆的跑离甲板,临进门时,回首嗔道:“臭夫君,坏死了。”
苏牧呵呵笑道:“和羞走,倚门回首,却骂夫君臭。”
“你......”沈云初没想到此时他还要口花花,这让她深刻理解到了‘读书人肚子里花花肠子多’这句话的真谛,抬脚离开再也不多做停留。
望着她害羞跑走的样子,苏牧哑然失笑,心道,这陌生的古代貌似还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虽然没有电脑,没有手机,没有硬盘里存的多少个G,但这里有言之既羞,触之既走的小娘子啊!这个地位低下的赘婿身份,比朝九晚九、月月无休的单身狗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想起前世经常催婚的父母,他心中一叹,不知道他们得知自己的死讯会多么伤心欲绝,好在家中还有个弟弟能照顾他们二老。
苏牧坐起身,幽幽一叹:房东阿姨,真是对不起,此非我本意,家中父母通情达理,定不会为难于你。
“姐夫,你怎么坐在地板上?沈姐姐都下船去了,你今晚要留宿画舫吗?”曲玲珑依着门槛,一手扇着小扇子,另一只手用兰花指捏着一块蛋糕,伸出小香舌轻轻舔着上面的奶油,“姐夫教的手艺,当真是不错呢!今后有空了,也教教人家嘛!以后人家想吃了也好自己动手做。”
声音柔柔糯糯,神态媚媚娇娇。
苏牧望着她勾人的样子,嘴角轻轻**两下,心道:这个女人为什么总在自己面前做出这种姿态,这特么谁受得了。
曲玲珑望着苏牧起身走过来,在他即将擦身而过时,脸上一红,低头望了眼自己微耸的酥胸。
甲板的门只有一人多宽,她倚在门口,面向对面的门框,只留了一丝空隙让苏牧经过,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
勾引,**裸的勾引。
苏牧此时几乎可以确定曲玲珑今日种种,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侧身一挤,瞬间穿过,悠然迈步离开。
曲玲珑身体一绷,惊愕的张了张小嘴儿。
她以为苏牧会与她说上几句话,等她让开路再过去,没想到他毫不避讳的挤了过去,让她凭白被吃了豆腐,她小嘴儿一撅:“哼——,沈姐姐一定不知道,姐夫其实不是个好人。”
......
林沉溪带着林贞若离开沈家画舫,回到醉仙楼,提笔将苏牧白天吟的定风波写于纸上。
一旁的林贞若望着纸上的词句,微微发了一呆。
她喜欢骑马射箭,舞刀弄棒,不怎么喜欢读书识字,但这首词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让她体会到了一种,心静如水,处事淡然,遇事坦然的生活态度。
林沉溪招来一名手下,让人将苏牧刚作的那首定风波传播出去,回身看到妹妹正在走神,问道:“贞若也喜欢这首词?”
呃!林贞若思绪回转,歪头问道:“兄长是不是觉得苏牧很有才华?”
“自然,他最近月余时间所作诗词已不下十首,虽良莠不齐,却也有不少精品,这首定风波为兄甚是喜欢。”林沉溪望着出落得水灵大方的妹妹,心中生出一个想法,随后又摇头,微微一叹:“可惜他如此才华竟甘心做沈家的赘婿。”
林贞若点点头,思忖道:“或许他是被逼无奈呢?就好像爹爹本已高中进士,却被母亲选中,不得不放弃仕途娶了母亲。”
林沉溪摇了摇头,白天苏牧话里的意思,不像是无奈,更像是一种释然。
他理解的并没错,苏牧心中早已释然接受。沈家父女所说所做,是真心当他是自家人,让他心里觉得这个赘婿身份似乎没那么不靠谱,况且,他本心也很喜欢沈云初,且不说她的容色,单是那份善解人意就不是平常人所能比。
“贞若,你若能寻这么个有才华的女婿回去,父亲和母亲一定会非常高兴。”
林沉溪没来由的吐出这么一句,惹的林贞若脸色顿时一红,跺脚,娇声,生气:“兄长,人家还小,你怎么能这样打趣人家呢!”
说着转身急忙跑开。
林沉溪望着害羞逃走的妹妹,自语轻叹:“父亲信中说,苏牧作为世人皆知的赘婿,前途如何,代表着天下千千万赘婿的命运,这其中甚至包括了父亲这个驸马。如果苏牧能打破规则出仕,父亲的问题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解决,只是这未免太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