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晶莹润泽的唇瓣接触的一瞬间,令两人浑身都是一颤。

贪婪的品尝着这份突如其来的香滑。

许忻忻大脑中一片空白,三年前她便守了寡,从未这般近距离接触过任何男人。

她将心思全部铺在了儿子身上,几乎没有想过私欲方面的事。

突然遇到这种情况,压抑已久的欲望,瞬间一发不可收拾。

深吻还在继续。

两人仿佛忘记了刚才还是一副不死不休的局面。

良久。

感受到男人的手缓缓下移,许忻忻双手一抓,按住了男人的手,而后一阵缓慢摸索。

苏牧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跟许忻忻发生这种事,甚至不需要他做什么,许忻忻就主动做好了一切。

看着许忻忻整个人失陷到难以自拔,苏牧怔然出神。

他不知道的是,许忻忻一只手正在缓缓在旁边的衣物中摸索着。

她知道苏牧身上带着飞刀,只要拿到飞刀,她就可以杀死这个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许忻忻感觉指尖终于触摸到了一丝冰冷。

很快她将飞刀握在手中,缓缓收回,藏在了背后。

许忻忻妩媚的目光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一阵剧烈挣扎。

他是自己的第二个男人。

自己真的要杀了他吗?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许忻忻一直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始终没有做出决定。

忽然她嘤咛一声扑到苏牧怀里,同一时间手中的飞刀缓缓滑落到了地上。

苏牧耳朵动了动,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猛地翻了个身。

“哎......你......”

许忻忻正处于迷醉与神游之中,身体被翻起,立时发出一声娇呼,她同时又想到这里是偏殿,急忙抬手捂住嘴。

望着男人在那奋力耕耘,许忻忻捂着嘴,娇羞的别过头,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偏殿之中,昏暗的烛光下,两个人数次移动地方,一会儿在桌边,一会儿在龕台前,一会儿在柱子旁。

不知过了多久。

许忻忻软软的瘫在男人怀里,轻缓缓的喘着气,脑中思绪紊乱,犹如一团乱麻。

扯不断,理还乱。

真是太疯狂了。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

感受到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许忻忻瞳孔一缩,轻轻咬了咬贝齿,伸出藕臂将苏牧推开,手忙脚乱的穿起衣服。

苏牧麻利穿好衣服,伸手捡起地上的飞刀,藏在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正在整理衣服的美妇人。

许忻忻美眸轻轻撇向男人。

苏牧淡淡一笑,迈步上前,抬手扶在美妇人腰间,缓缓下移。

许忻忻羞涩地垂下头,娇躯发出一阵轻颤。

她忽然推开男人,匆忙开门房门,离开了偏殿。

望着晃动的珠帘,苏牧抬手亮出那柄飞刀,轻轻晃了晃,锐利的眸子中,露出一丝不解神色。

就在此时,殿门重新被打开,许忻忻满面羞涩的出现在了门口,“这件事,你,你不许对外说。”

“你......”看到苏牧手中拿着飞刀,许忻忻美目圆睁,磕绊道:“你,你,你都知道?”

苏牧望着许忻忻笑了笑,并未说话。

许忻忻气得剁了下脚,转身跑走。

返回住处,她打了水,浸泡在浴桶中,怔然入神。

刚才她竟对这个男人生出了一丝复杂的感觉,放弃了杀死他的绝佳机会。

许忻忻此刻前所未有的满足,但心也乱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

此时苏牧也在沐浴,不过他是在池塘里洗澡。

偏殿出去不远,有一处五六丈见方的小池塘。

傍晚许多道姑在这里洗衣服,苏牧觉得池塘边夜里应该没有人,便来了这里沐浴。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他在水里的动作极为轻缓。

清凉的池塘水,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多日以来,晴朗的天空,今晚却多了一层云,云层遮住星空,将周遭染成了一片漆黑。

就在他洗好准备上岸时,黑暗中泛起一阵水花声。

苏牧:“......”

难道这么晚了也有人来游泳?

他不知道的是太清宫的道姑,晚上也会来这里沐浴,只不过都是在前半夜,后半夜很少有人来。

苏牧将头露在水面,一动不动,生怕惊扰到附近游泳的人。

然而,有时候人越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听到水花声越来越近,苏牧心中一阵慌乱,他努力听声辨位,知道方向,却是看不到人。

“哗啦——”

“哗啦——”

附近水面上一个女子,正仰着身进行仰泳。

黑暗中,雪白的藕臂,紧致的双腿,此起彼伏,在池塘中划开一道水线。

苏牧听着尽在咫尺的划水声,紧张的望着水面。

“哗啦——”

距离又近了几分,苏牧心中一阵无语,心中暗暗念叨: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哗,哗,哗......”

又是几声响动传来。

苏牧猛然双目一睁,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一个东西撞在了自己下巴上。

“呃。”苏牧疼的叫了一声,与此同时,一个光滑无比的身体撞在了他怀里。

那丝丝触感,让他一瞬间明白,这肯定个女人,最不济也是个女鬼。

“啊——”女人想要惊呼,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儿。

女人拼命挣扎起来。

男人似乎有备而来,紧紧勒住她的脖子,将她锁死,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分毫。

苏牧心中剧烈颤动:这要是被发现了,自己这个皇帝,岂不是要带上一个**道宫的坏名声。

他急中生智,在女人耳边小声道:“不要挣扎,我没有恶意。”

女人哪里肯信,依旧挣扎不止,好在池塘并不深,脚下便是泥土,让她多少能使出些力气。

想我一世行侠仗义,不知道收拾过多少坏男人,竟然在自家宫里遭了采花贼的毒手。

真是岂有死理。

苏牧怕她开口乱叫,勒着她的脖子,往岸边移动,来到了较浅的地方。

女人银牙紧咬,双手在背后一阵乱抓,不经意间抓到了什么,猛的停了下来。

苏牧嘴角一抽,脸色巨变,骇然道:“住手,我绝非有意冒犯你,这是误会。”

他是真的怕了,怕这个女人心一狠,将他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