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不要问。”苏牧收起手枪，皱眉道：“张太妃派人来做什么？”
“不，不清楚。”
“不管她了。”苏牧摇了摇头，看向殷良，“朕没有让娇秀进宫，你是不是心里有意见？”
殷良讪讪一笑，“奴婢不敢。”
苏牧轻哼道：“朕让你来做这处寝宫的总管，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殷良忙道：“奴婢明白，只是娇秀跟徐家的事还没理清，奴婢发愁啊！”
苏牧皱眉道：“徐家不是完了吗？”
“徐家不是犯的杀头的大罪，衙门无非是徐家的男丁都发配了，徐安那个傻子衙门不好动手，奴婢正想着要不要将他......”
殷良伸手做了个切割的动作。
苏牧瞪眼道：“你去欺负一个傻子做什么？”
殷良无奈道：“这不是没办法吗？”
苏牧摇头一叹：“那也不能暗中下手。”
“不下手，他也活不久了。徐家众叛亲离，产业悉数被官府查抄了，徐安一个没人管的傻子，迟早会饿死在外面。”
“呃。”苏牧愕然一怔，“他到底有多傻？”
“脑子不好使，成天就会傻笑，也就是生在了徐家......”
苏牧轻轻摇了摇头。
他对这种人多少有些同情，且徐家跟他的恩怨，与徐安没什么关系，自是不会出手对付他。
苏牧摸了摸下巴，问道：“听说秦浚生挺到了琼州？”
殷良叹道：“唉！那些人做的不干净，被他逃了一命。”
“琼州知州，他的日子肯定很不错吧？”
“怎么可能，皇后又下旨贬了他，让他去辽阳任知州。”
“嘶——”苏牧倒吸了口凉气，自己这个妻子还真是狠人啊！
殷良咬牙切齿地道：“琼州到辽阳，足足有六千里地，这次他绝对难逃一死。”
苏牧点了点头，“知道了。”
两人正在说话间，有人太监前来通报。
殷良出去询问了一下，回来道：“陛下，张太妃在外面求见。”
“嗯？”苏牧皱了皱眉，“去请进来吧！”
殷良急忙离开，苏牧走出寝室，等了片刻，便见张泌涵跟着殷良进来了。
张泌涵看了苏牧一眼，说道：“见过陛下。”
苏牧满心疑惑地问：“张太妃有事？”
张泌涵娇媚一笑，说道：“没事就不能来见陛下吗？”
“咳——”殷良涨红着脸，重重咳了一声，“陛下，奴婢先去忙了。”
苏牧点了下头。
殷良一摆手，带着房间里的太监离开，轻轻将门关闭。
张泌涵迈步上前，口中轻笑：“既不上朝，也不理事，你这是当的什么皇帝？”
“我乐意。”苏牧摇头一笑，坐在椅子上，挑眉道：“太妃管得着吗？”
张泌涵看着苏牧，轻咬薄唇：“你已经是皇帝了，这天下都是你的，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坐那把椅子吗？”
“不想。”苏牧耸了耸肩，“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张泌涵皱皱眉头，心中一阵悲凉，自打苏牧的女人进宫后，她在宫里的地位越来越低了。
宫里的太监和宫女纷纷找到了新主子，再见到她时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她似乎一夜之间变的可有可无了。
若非有周云澜在，她的处境只怕会更加不堪。
苏牧的话更是让她扎心。
张泌涵眼眶里忽然涌出一股热泪，她嘬着唇角的泪水，轻泣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说得就是我这种人了吧！”
“额。”苏牧见她如此样子，心中一阵无奈，“是谁亏待了你吗？”
“陛下这是明知故问。”
张泌涵剁了下脚，转身气呼呼离开。
俏臀一扭一扭的，风姿斐然，似是故意做给苏牧看的一般。
“嘶——”苏牧嘴角抽了抽，暗道：她太年轻了，身份又这么尴尬，以后还真是个问题。
张泌涵数次来找苏牧，是因为她不想守寡，而且张家因为她的缘故，从平民变成了仕族、外戚，在吏部任侍郎的张邦则也需要靠她更进一步。
那么让苏牧收了张泌涵便成了张家的首选。
收岳父的女人，开什么玩笑。
苏牧自然不可能看不出，他摇头一叹，回房继续研究左轮手枪去了。
......
时光荏苒，来到了一年除夕之日。
殷良和李岩收到指派，来到李恪非家，将李清照接上玉撵带进了皇宫。
消息一经传出，东京城内瞬间炸开了锅。
股权交易中隔壁茶楼中。
刘老姜道:“听说陛下选妃了。”
李大茂道：“莫非陛下人还活着？”
“肯定活着，否则李尚书岂不是让女儿进宫去守活寡了？”
“没道理啊！陛下选妃，为何没有在民间选秀女？”
“这谁能知道。”
大魏选妃，很少选官宦世家的女子，通常是选平民女子，比如张泌涵就是平民出身。
两人正在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动。
“嘶——，楼都在颤抖，莫非是......”
李大茂脸色巨变，慌忙跑下楼去。
“是火车。”
此时街上已经站满了人，远处一列火车发出巨大的响声，冒着黑烟驶来，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天啊！终于做出来了。”
“似乎比之前快了不少。”
“快了好，快了好啊！”
“快去看看股价多少了？”
当股民们看到火车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蒸汽机作坊的股价。
股价经过几个月的沉淀后，终于再度起飞，一下子飙到了十贯每股。
“十贯了。”
“五贯直升十贯，天啊！发财了。”
这话是李大茂说的，他在上次的波动中，没有赚到一文钱，当股价重回五贯时，他在刘老姜的蛊惑下重新买进了。
李大茂和刘老姜激动的抱到了一起。
“翻倍了，翻倍了。”
“今年是咱们的幸运年啊！修路赚了钱，股票也赚了钱。”
“发财了！”
“发财了！”
这两个家伙自从傍身程烬后，运气越来越好了，身家正在飞速上升。
平阳郡王周宗旦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了股权交易中心。
与此同时，周氏无数皇族，福来钱庄的曹万里及股东，一起出现在了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