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柔微正要说话,便见有下人来报。
“公主,驸马,太后派人送来了贺礼。”
林振和周柔微一同起身。
周柔微抱歉道:“摄政王稍坐,我们去去就来。”
苏牧颔首道:“姑姑,姑父先去忙。”
夫妻二人急匆匆离开。
苏牧望向林贞若,笑问:“你怎么不去?”
“不想去。”林贞若摆手遣退下人,起身移步坐到苏牧身边,轻轻嗔了他一眼,轻抿了下唇,“你,你要不要......”
“呵——”苏牧哑然失笑,“要什么?”
林贞若羞涩的低下头,声若蚊蝇地道:“上,上次不是说好了吗?”
苏牧往远处望了一眼,笑道:“这里是你家,我哪里敢乱来。”
“你......”林贞若嘟嘟嘴儿,气道:“你就是不想对人家负责。”
苏牧无奈摇头:“我倒是想负责,只是你们林家会肯吗?”
她是郡主,天底下从没有郡主做妾的先例。
林家不可能让林贞若给苏牧做妾。
林贞若委屈的险些落泪,她缓缓站起身,目光炯炯地望着苏牧,“那你就答应他们做一任皇帝,这样就没有人能拦住你了。”
“呃。”苏牧轻轻扶额,“你知道,我不想那样做。”
林贞若泪如雨下,轻轻抽泣道:“你难道就忍心让我嫁给别人吗?”
苏牧拉住她的手,往回一牵,“坐下说。”
林贞若娇躯一颤,缓缓坐回座位,轻咬薄唇:“人家都快二十了......”
“我会想办法。”
苏牧这次是真的急了,他对林贞若这个大胸美女,是非常喜欢的,拖到如今没有下手,只是因为太过困难。
如今却是无法再拖下去了。
不止林贞若,程青凝那边也不能再拖了。
难道自己真的要去当一任皇帝?
似乎没有其他办法了啊!
苏牧心中连连轻叹。
林贞若咬唇望了苏牧一眼,轻垂眼睑,将头缓缓凑了过去。
苏牧望着眼前的绝美娇容,心中不由**起一阵涟漪。
几年前,她的身材就丰满的不像话,如今更是熟得不能再熟,她主动凑了过来,让他如何舍得拒绝。
“唔~”
苏牧轻轻吻上那两瓣晶莹的唇,林贞若发出唔的一声,丰满的娇躯紧紧靠近了他怀里。
此时林沉溪和程烬刚好回到附近,远远看到亭子中的景象,两人心中同时“咯噔——”一声。
“嘶~”
程烬扭头深吸了口气。
林沉溪嘴角抽了抽,一连后退几步。
程烬摇头轻叹:“不要意外,家姐也跟郡主一样。”
林沉溪愕然一怔,摇头:“他们是不可能的啊!”
程烬道:“未必,他若肯登基,这些就都不再是问题了。”
林沉溪道:“可是,他一直都不肯答应啊!”
程烬摇了摇头:“为了家姐和郡主,他就只能选择登基称帝,世子认为他还有其他办法吗?”
林沉溪回头望了一眼,眸中充满了羡慕,甚至有些嫉妒在里面。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连廊中,林振和周柔微夫妻二人,望着连廊尽头处的亭子愣了神。
一刻钟后。
苏牧和林贞若终于分开。
林贞若俏脸嫣红一片,低着头正要抱怨,却见苏牧脸色微变,“咱们的事被发现了。”
“谁发现了?”
林贞若回头望去,只见林振和周柔微的身影在连廊尽头处缓缓消失不见。
她抿了下唇,眨着美眸望向苏牧,“我就是想要父亲和母亲知道,这样他们就没有办法阻止我了。”
苏牧轻轻摇头,“咱们两个的事会让林家失了面子,你父母和大伯都不会答应的。”
此时一名管事来到近前,施礼道:“郡主!公主和驸马让您快些过去一趟。”
管事望向苏牧,“公主请摄政王自便。”
苏牧无奈一叹:说是请自便,其实是送客的意思。
“知道了。”林贞若摆手将管事打发走,走出亭子,回头望着苏牧,眸光幽幽:“做皇帝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肯答应呢?”
望着林贞若消失在连廊尽头,苏牧轻舒了口气,而后迈步离开。
他与林贞若此番相会,相当于向林家表明了两人的私情,林家顾忌苏牧的权势,就不可能将林贞若嫁给旁人。
而林家同样不会答应林贞若给苏牧做妾。
事情似乎正在向着不可能解决的方向发展。
林家如今有不少人在朝中做官,林摅是副相,林振虽是赋闲在家,却是可以随时外出任要职。
周柔微让林振去找林摅商议此事。
林振来到兄长林摅府上,将这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了林摅。
林摅沉默良久,捋须道:“想解决此事也不难,只需他答应登基做皇帝就可以了。”
“他会同意?”
“不好说。”
如今的情况是,朝中有不少人赞同苏牧做皇帝,偏偏苏牧自己不答应,一旦人们逼的紧了,他就给人们来个数日消失不见。
待到人们的热情散去,他又出来继续忙自己的事。
为了这件事,沈云初和杨太后很是苦恼。
程衡和林摅倒是无所谓,他们只需要宫里那位小皇帝安全就好。
林振叹道:“兄长,苏牧此人,我实在是看不懂。”
林摅摇了摇头:“我也看不懂他,这世上竟有不喜欢当皇帝的人......”
“他莫非是在故意推辞?”
“倒不至于是在故意推辞,应该是与旁人的想法不同。”林摅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你看他做的事,每一件都让人出乎意料,他不喜欢做皇帝又有何稀奇?”
林振点了点头。
林摅无奈一笑,叹道:“你不在中枢,有所不知,太后为了向北方用兵将内库都掏空了,几日不见内库中又多出了几百万贯,这是他在背后帮的忙。”
“嘶——”林振倒吸了口凉气,“他当真是能人,只是这么多钱,他从哪里得来的呢?”
林摅苦涩的笑了笑:“在股市中得来的,而且这些钱都是来自城里的富人,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善于理财的人。”
林振恍然大悟,“沉溪这次赚了不少,没想到内库也有参与,只是那些富户难道不知道自己是被苏牧坑了?”
林摅摇头轻叹:“关键就在于此,他们知道是苏牧下的套,也在宫门外闹了事,但却仍然对股市趋之若鹜。”
林振微微失神:“时代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