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你怎么敢在这里乱来......”
苏牧动作不停,口中却道:“事到如今,娘子还不明白吗?那纸婚书管得了别人,却管不了你我。”
沈云初嘤嘤道:“奴家知道,可是那样没夫妻名义啊!”
“没有就没有,今后你主内,我主外,谁能管得了你我?”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走出垂帘。
沈云初靠在苏牧怀里,脸色一片绯红,神色显得好了许多,她抬眉看向苏牧:“夫君,奴家要仔细想一想。”
苏牧点头道:“城里还需要进行严密布置,为夫改日再进宫来看你们。”
沈云初心中纠结,为难许久,抬头深深吻上苏牧的唇。
良久,两人唇瓣分开。
“夫君要答应,经常入宫来看奴家和过儿,还有苏樱。”
苏牧笑道:“那是当然,即便娘子不召,为夫也会经常来。”
说罢出宫而去。
......
一连数日,宫门外坐谏的人始终不肯离去。
沈云初着实犯了愁,她虽明白苏牧的意思,却始终不想答应和离。
苏牧却是一门心思扑在了重整军队上。
几日时间,他便将上四军重新整编了出来。
徐友仲还是领龙卫军。
李兴领神卫军。
陆悬楼领捧日军。
祁玉山则摇身一变成了天武军统制。
而孙正领御林军,主要负责皇城防务。
刘满、王坦、刘大锤、焦黎、张三条等人,亦是分别在上四军中担任起了重要职务。
文臣还在纠结苏牧和沈云初的婚事时,苏牧已然将东京城内外整备的如铁桶一般了。
苏牧再次进宫,抱着沈云初在御书房里做起了羞人的事。
事后,沈云初终于对他点了头,走出御书房,带着殷良和李岩直接去了后苑。
苏牧在御书房外静静等了片刻,杨太后便随沈云初一起回来了。
不多时,程衡、林摅等人被请进到了御书房。
少顷,杨太后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独自离开。
众人开始商议朝中重大任命事宜。
沈云初道:“这次多亏苏侍郎帮助,本宫才得以夺回皇位,本宫要封他为西凉王,并且让他以摄政王的身份辅佐朝政。”
众人互相对视片刻,全部点了头。
他们都逼着人家夫妻和离了,何况东京城都在苏牧的控制下,对于这个要求,他们不会反对,也无从反对。
说他们是要了面子,失了里子也不为过。
沈云初又道:“本宫要重启枢密院,由摄政王兼任枢密使。”
众人又是点头。
沈云初接着道:“由程衡担任正相,林摅为副职,其余人官阶不变。”
众人依旧点头。
沈云初望了苏牧一眼,继续道:“本宫要将徐济和秦浚生要贬出京,让他们去琼州和雷州任职,限他们两个月内抵达。”
琼州就是海南岛在此时的称呼,雷州在海南岛对面,距离东京城足足有三千五百里地。
以此时的车马速度,二人想两个月内抵达绝非易事。
沈云初此话一出,基本确定了徐济和秦浚生的死期。
“礼部即刻准备登基大典,暂时就这么多吧!”沈云初隔着垂帘望向苏牧,而后吩咐道:“摄政王、程相、林相留下。”
五部尚书旋即施礼离开。
五人来到宫门外,将苏牧与沈云初和离的事告知外面坐谏的人,众人随之散去。
御书房内。
苏牧道:“吏部尚书空缺,臣想举荐一人。”
沈云初点了点头,“摄政王请讲。”
苏牧道:“郓城知县李恪非从政十余年,因朝中无人,才屡次不得升迁,臣想举荐其升任吏部尚书。”
程衡和林摅闻言都是一惊,一地知县猛然升为一部尚书,这也太离谱了。
沈云初颔首道:“本宫认为可以。”
苏牧笑道:“东都府尹人选尚缺,程相可有人选举荐?”
程衡略一思忖,说道:“时任临湖知府的陈启方可胜任此职。”
沈云初隔着垂帘望向苏牧,见苏牧点头,她张口吐出了一个‘可’字。
苏牧略一思忖,说道:“需要尽快拟旨,让回援京城的四路人马即刻返回驻地。”
四路兵马全部来到了东京城附近,需要朝廷下旨,他们才会退走。
程衡和林摅都是点头。
“准!”沈云初点了下头,继续道:“贾彦朝此番有大过,着其出任临湖知府,醒过自身。”
大魏贬斥官员,如果不是大错,一般不会一撸到底,临湖只是贾彦朝的第一站,用不了多久他还会被再次贬斥,一直到县令级别才会改为平调。
贾彦朝的处境比徐济和秦浚生要好上许多。
“臣遵旨。”
程衡和林摅一起领命。
处理完这些,沈云初道:“摄政王留下。”
两人识趣退出御书房,回了朝廷中枢处理刚刚议定的事。
沈云初见人都走了,起身走出垂帘,望着苏牧笑问:“摄政王可要见陛下和公主?”
苏牧笑了笑:“自然要见。”
沈云初带着他出了御书房,直接回到了寝宫。
苏牧从奶娘手中接过儿子,仔细打量一番,震惊道:“过儿才几个月大,竟有极贵龙相,未来必然是一位明君啊!”
“嗤嗤嗤——”
沈云初掩嘴一阵嗤笑。
张泌涵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进门便问:“听说你们和离了?”
沈云初无奈地点了下头。
张泌涵轻轻一叹,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殷良从外面进来,“启禀太后,太皇太后来了,说是接陛下去后苑住几日。”
苏牧:“......”
这个让自家妻离子散的可恶女人,凭啥接自己的儿子过去住?
沈云初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却见杨太后已然走进大殿。
杨太后见苏牧在,立时冷了脸:“摄政王为何在此?”
苏牧没给她好脸色,直接怼道:“本王来看自己的儿子,太皇太后也要管吗?”
杨太后年纪不过四十,由于深处深宫,且很少有事操心,保养的极好。
她虽容貌不太出色,却也不是普通女人的容貌可比。
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贵妇,此时却是满脸愠怒,“即便如此,这里也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苏牧撇了撇嘴儿,“本王非要来此,太皇太后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