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大军需要庞大的粮草和物资补给。
虽然梁山上还有很多钱,却无法一时半会买到太多粮草。
所以苏牧必须在粮草耗尽前将兵线拖进到东京城下。
双方斥候在这百里范围内,展开了全方位侦查,且发生了数次小规模遭遇战。
两日后,苏牧终于忍不住了,下令让近五万大军,往宛亭县进军。
与此同时王博简分兵三处,对苏牧的军队展开了包围。
捧日军向宛亭北包抄,神卫军向宛亭南包抄,天武军则于东明县向东挺进,直面进行迎击。
在朝廷一方看来,苏牧只有五万军队,附近又是一马平川,以多胜少,苏牧必输无疑。
苏牧和徐友仲自持有火铳和火雷作为底牌,压根没将人数劣势当回事。
随着大军来到宛亭县境内,双方随时可能发生交战。
行军队伍中。
徐友仲道:“王博简很可能分兵三面包抄咱们。”
苏牧点了下头,略一沉思,“他们有十五万军队,确实不容小觑。”
就在此时。
“报——”
刘大锤策马来到中军。
“宛亭南二十里发现敌军,人数约有五万。”
话音刚落,王坦急匆匆赶来。
“报——,北面二十余里发现敌军,有四五万。”
“果然!”徐友仲目光一惊,“我方虽有兵器之利,却无法保证在三面环敌的情况下万无一失,驸马认为先击败哪一方军队合适?”
苏牧皱眉思忖片刻,望了眼前方不远处的宛亭城,摇头道:“先击败哪一方都不保险,不如先去攻占了宛亭。”
“宛亭?”
“不错,是宛亭,用火雷轰开城门,五万大军全部入城,待王博简的三方人马汇合,咱们再出城与他决战。”
苏牧大手一挥,“关雄去让孙正和谭大有带火铳队和火雷回来。”
“是。”
关雄急忙催马离开。
李兴道:“驸马,给俺派个任务呗!”
大军拔营后,薛红鸾回了梁山,李兴作为偏将随军出征。
苏牧笑着点头道:“李兴哥哥可以先行探路。”
李兴抱了下拳,急匆匆离开。
马背上,被苏牧裹在怀里的沈云初,忽然问道:“夫君,现在去攻打宛亭吗?”
“对。”
苏牧朝徐友仲点了下头。
徐友仲下令道:“传令全军,攻占宛亭。”
少顷,五万大军开向肉眼可见的宛亭城。
孙正和谭大有带着队伍来到中军见苏牧。
苏牧道:“给你们半个时辰攻破宛亭城,可做得到?”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点了下头。
“属下必不辱使命。”
“去吧!”
两人一起翻身上马,带着两百人的队伍往宛亭城跑去。
大魏腹地的县城,平常不会派驻军队,守城的士卒多是民兵,且至多不会朝过三五百人。
五万大军前去攻城,又有火铳队和火雷队协助,破城几乎毫无悬念。
孙正和谭大有带着队伍来到宛亭城下,命令手下士卒用火铳进行了一通排射,下的城墙上的守军不敢冒头。
谭大有借着这个空档,让火雷对来到城门下安装好火药包后,迅速退走。
随着一阵轰轰隆隆的响声传来,宛亭东城门被炸开了。
李兴望着破开的城门,嘴角直抽,心中直叹:英雄无用武之地。
徐友仲大手一挥命令军队进入了宛亭城。
宛亭城方圆不过五里,东南西北各有一道城门,如今东门损坏,苏牧让大军主力都守在东门附近,而后带着沈云初登上了城墙。
这边宛亭一破,王博简瞬间做出反应,指挥着三面大军往宛亭围了过来。
“哼!真是不知死活。”
神卫军统制阎化成放肆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
天武军统制于宜春道:“如今他们已是瓮中之鳖,这场仗似乎还没打咱们便胜了。”
王博简捋着花白胡须,思忖道:“以苏放之和徐友仲的领兵经验,理应知道进入宛亭的危险,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阎化成道:“因为咱们三面合围,他们无力抵抗。”
于宜春道:“他们有火雷。”
王博简摇了摇头,“火雷威力再大,未必能抵住我方十五万大军,对方显然是无力抵抗,才不得不进入宛亭城。”
此时一名斥候急匆匆来报。
“报——,宛亭东城门大开。”
王博简闻言点了点头,摆手吩咐道:“三军各留下一万兵力围城,其余人随本帅去东城门。”
“是。”
三名统制一起抱拳道。
少顷,朝廷十五万大军留下三万,分别围在西、北、南三个外位,十二万主力军队来到了宛亭城东门外列阵。
沈云初望着城下黑压压的军队,脸色一片苍白。
她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着实被吓的不轻。
“夫君在西北也是这样打仗的?”
“不是。”苏牧笑着摇了下头,“在西北时,夫君我是进攻的一方,如今却是反过来了。”
沈云初惊愕的张了张小嘴儿,“都何时了,夫君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苏牧轻轻一笑,揽着她腰的手轻轻抓了几下,吩咐道:“清梵,保护公主去城里。”
柳清梵颔了下首,望向沈云初,“公主这里很危险,快跟属下走吧!”
沈云初嗔了苏牧一眼,抬手拍掉他的手,转身跟柳清梵下了城墙。
徐友仲望着沈云初离开,看向苏牧,“驸马,这场仗准备如何打?”
苏牧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等对方攻城时用火铳和火雷先杀一批人,待对方被吓退,再举兵出城追击,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怕不怕死。”
徐友仲略一思忖,点头道:“驸马怕的是王博简分兵合围,进城是为求正面迎敌,王博简显然是上当了。”
苏牧颔了下首,“不错,我求的就是正面对抗。”
两人正在说话间,远处黑压压的军队开始向前拖进。
不多时便推到了城外一里的位置。
紧接着数架巨大的投石机被推到阵前五十丈开外的位置。
苏牧和徐友仲见此都是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