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大有、张三条、刘能、关雄四人一直在孙正手下做事。
如今孙正负责统领火铳队。
苏牧让谭大有接手了火雷队。
谭大有一路返回山上,是为面见沈云初,替苏牧传话。
“公主,家主在山下大捷,俘虏了朝廷一万三千兵马,家主让属下通知您,这些俘虏需要您来出面收服。”
沈云初略一思忖,点了点头,问道:“夫君去了哪里?”
“家主带着孙正去了郓城。”
沈云初愕然:“郓城?”
“是郓城,家主不想这样放过王景同。”
“哦。”沈云初好奇的哦了一声,旋即点点头,“知道了,何时需要我出面,记得来通知。”
“是。”
谭大有急匆匆离开。
张泌涵看向慕容婉,笑道:“他竟让云初去收服那些俘虏,当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盘。我看啊!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精明的人。”
慕容婉抿了抿唇,“这样很好。”
这些被俘虏的士卒,是正规军,绝不会轻易投靠梁山,即便被逼无奈投了降,也不会是真心投靠。
沈云初则不同,她是周缙的女儿,他们投降沈云初完全不会有负罪感。
而为了活命,他们起码会暂时选择顺从。
虽然他们多少还会有二心,却不在苏牧考虑的范围。
因为他有把握,在不久的将来,让这些人彻底心服口服,真正倒向自己一方。
苏牧和孙正领着一百五十人急行军,于第二日午后,赶到了郓城城外。
王景同此时已然带着千余残军逃进郓城,并责令李恪非关闭了城门。
李恪非没想到王景同会败得如此快,损失会如此重。
出去时两万人马,回来时就只有一千余人了。
这让李恪非大为震惊。
王景同昨日清晨出发,第二日晌午返回,这一来一回将他彻底累瘫了,入城后便寻了地方,昏昏睡去。
千余残军亦是累得精疲力尽,却不敢远离,只得在王景同休息的院子里就地休息。
苏牧带着人来到城外的一处村庄里停了下来。
他们这行人也很累,目前急需休息。
“派人与李知县接下头,告诉他,晚上我要入城。”
苏牧对着孙正交代一声,在一家村民的屋里子躺下便睡。
孙正让关雄乔装去给城里传递消息,而后吩咐众人在村子里休息。
李恪非见王景同败的如此惨,自是免不了派人出来打探梁山的消息。
而他派出来的人便是王坦。
王坦刚出城没多久,便被关胜找上了。
两人见了面将消息对接,而后各自返回。
天色将晚时,苏牧醒来,带着手下一百多人,嚯嚯完村民的饭菜,摸黑来到郓城城下。
关胜张口吹了个口哨,城墙上很快放下来几个载人的篮筐。
半个时辰后。
苏牧一行人乘坐篮筐来到了城墙上。
王坦抱拳道:“家主,李知县在下面等您。”
苏牧点点头,“王景同人在哪里?”
王坦笑道:“他累坏了,现在还在休息。”
苏牧略一寻思,“带路吧!”
王坦急忙前面带路,不多时一行人下了城墙。
李恪非在城墙下早已等待多时,见苏牧来了,急忙道:“驸马,接下来准备如何做?”
苏牧笑道:“捉拿王景同,同时拿下郓城。”
李恪非心中一惊,“驸马是要......?”
苏牧当着他这个郓城知县的面,说要拿下郓城,这如何让他不心惊。
“李知县现在还没看明白吗?”苏牧淡淡一笑,“从今以后郓城归公主管辖了,你还是郓城知县。”
“是。”
李恪非何等聪明,自是听得出苏牧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太过突然罢了。
只见他沉声道:“马县尉,事情你已然知晓,如何选,你自己来对驸马说吧!”
话音刚落,角落里走出一个人影。
来人比李恪非年轻几岁,正是郓城县尉马庐。
县尉是知县的佐官,掌本县治安捕盗、城防之事,官阶九品微末。
苏牧此番进城要靠他帮忙才行,故此李恪非将一些事告诉了马庐。
李恪非既然敢将内情告诉他,说明对其非常信任。
结果也确实如此。
无需李恪非解释,苏牧便想明白了马庐为何出现在这里。
马庐对苏牧抱拳道:“马庐见过驸马爷,今后公主和驸马爷但有吩咐,马庐绝不推辞。”
苏牧唇角含笑,点了下头,看向孙正:“孙正同马县尉一起去拿下王景同。”
孙正抱拳:“属下遵命。”
马庐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任务,急忙抱拳:“遵命。”
苏牧微微颔首,“去吧!”
郓城有三百民兵,加上孙正带领的一百五人,共计四百五十人。
两方人马汇合后,一起赶往了王景同休息的地方。
王景同正在蒙头大睡,忽然被外面急促的脚步声惊醒。
他猛地坐起,还没来得及穿上鞋子,便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爆喝。
“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
紧接着一声炸响传来。
“轰——”
“饶命,饶命啊!”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兵器落地的声音。
“啊!”王景同心下大惊,到了此时他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急忙赤脚往外跑,刚到门口,便见屋门被一脚踢开。
孙正迈步走入,目光森冷地道:“王景同,驸马爷要见你,是你自己走,还是由我动手?”
王景同蹬蹬蹬后退几步,脸色一片惨白。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啊
......
郓城县衙。
苏牧坐在主位,脸上冷意凛然,眸中杀意涔涔。
他已然从李恪非口中得知,那晚王景同说过的话。
“他真是如此说的?”
李恪非道:“那晚他确实是如此说的。”
苏牧点点头,暗中下了决定。
就在此时,孙正和马庐将王景同带到了县衙大堂。
王景同抬头看到苏牧正坐在上方,脸色一变,抱拳道:“龙卫军,王景同,见,见过驸马爷。”
“不必了。”苏牧面色冰冷地一摆手,“拉下去砍了吧!”
“啊——”
王景同做梦都没想到,苏牧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要砍他的头。
待他看到李恪非毕恭毕敬地陪在一旁时,瞬间明白了什么。
“李恪非,是你,你这个奸贼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