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老公穿越前姓杨。

如果苏过姓杨,那他儿子就叫杨过了。

苏牧心中发笑,口中却是解释:“只是比喻,娘子不要胡思乱想。”

沈云初晗晗首,娇容贴在他胸口上,诚意肯肯地说:“若是真的成功了,奴家觉得夫君不妨去做一任皇帝,只,只需答应奴家将来会把皇位传给过儿就好。”

苏过年纪太小,二十年内基本无法承担皇帝的职责,沈云初的话确实是真心实意。

“娘子舍得,皇室和大臣们却未必肯。”苏牧轻轻摇了下头:“这只是后话,娘子无需想得那么长远。”

沈云初点点头,抬头望向窗外,见外面天色黝黑,一片寂静,只有如针落般的雪,还在沙沙作响。

“最近这雪的下的没完没了呢!”她低着血红的脸,羞涩说道:“夫君,咱们不如早些休息吧!”

“好。”

苏牧莞尔一笑,拥着她往**躺去。

就在此时,过堂屋内传来几个轻微地脚步声。

“姐姐,放之才回来,让他们小两口休息一晚,明日再问不迟。”

“妹妹不必担心,这才什么时辰,问清楚了才好睡个安稳觉。”

沈云初口中发出‘呜’的一声,急忙推开苏牧,神色慌张地说:“是母亲和张太妃。”

苏牧躺在**摆出一个大字型,无奈叹了口气,“听着像是有事要问。”

手上却是有些不老实。

“母亲来了,夫君还没个正经。”

沈云初抓住他的手移开,嗔了句,急忙下床,整理好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苏牧躬身坐起,将衣服稍作整理,来到外间,却见慕容婉和张泌涵已然坐下,沈云初正给两人沏茶。

他笑道:“岳母,太妃,你们这是?”

慕容婉抿了下唇:“几日不见你,我们来问问,准备何时出海。”

沈云初端着茶盘送到两人桌上,“夫君说不会出海了。”

“不去东海国了吗?”

张泌涵惊呼一声。

她很年轻,比沈云初大两三岁的样子,跟慕容婉坐在一起,显得稚嫩了许多。

慕容婉表情平静,轻轻望了苏牧一眼,“云初,你们莫非是不甘心这样离开?”

“这......”

沈云初内心中确实是不甘心,她只是一直压抑着,从未说出来过。

苏牧轻笑道:“岳母,非是我们不甘心,而是替岳父大人不甘心。”

“夫君想夺回皇位。”

“什么?”

张泌涵又是惊叫一声 ,拉了下慕容婉的手臂。

慕容婉沉默良久,望着苏牧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有本事,想来是已经全盘计划好了!”

苏牧点了下头,没有否认。

慕容婉又道:“云初虽然是先皇的女儿,但那皇位同样是先皇传给周熤的,你想举兵造反,怕是没有合适理由的。”

苏牧莞尔一笑,“没有合适的理由,小婿就不会轻举妄动。”

“哦。”慕容婉双眸猛然一怔,“你想好理由了?”

沈云初和张泌涵一起看向苏牧。

“什么理由?”

苏牧笑着摇了下头,“可否容我卖个关子,到了时间你们自会知道。”

慕容婉皱眉道:“不行。造反可是冒天下大不韪的事,你不说清楚,我不能答应。”

“就是。”张泌涵急忙跟着点头,“这么大的事,怎能不告诉我们呢!”

苏牧看了张泌涵一眼,那意思似是在说:这跟你有关系吗?

张泌涵似是从他眼中看出了什么,用那双乌溜溜的眸子剜了他一眼,心说:我家云澜也是公主,凭什么不能知道。

慕容婉见多识广,比张泌涵看的深远,她看着苏牧,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你现在必须说清楚,否则我不能让云初跟着你去冒险。”

苏牧叹了口气,“岳母觉得周熤在宫中执三年之丧,是为天子父,还是为生身父?”

天子之父说的是周缙,生身之父说的周宗立。

他这句话其实是在说明一件事,周熤跟周宗立的感情很深,跟周缙却没有多少感情,一旦周熤稳住朝纲,必然会设法追封自己的生父,他甚至会将周宗立的地位,拔高到超越周缙的地步。

周熤的过继可不是普通过继,他接替的是大魏整个江山,得了这么大好处,岂有反悔的道理。

慕容婉闻言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会反悔?”

“有可能。”苏牧点了下头,冷冰冰地说:“他若敢这样做,我必造反,让他将皇位还回来。”

张泌涵惊讶地张了张嘴,磕绊道:“不,不能吧!就算他想那样做,杨太后也不会答应的。”

“你们若不信,可以等等看。”苏牧轻轻摇了摇头,看向沈云初,“娘子在这里陪岳母和太妃,为夫出去走走。”

沈云初皱皱那柳叶弯眉,道了句,“夫君记得早些回来。”

苏牧朝慕容婉和张泌涵施了下礼,而后迈步出了屋门,留下三个女人面面相觑,许久都没有说话。

三人越想越觉得苏牧的话有道理。

周熤是成年后才过继的,而周宗立为了他甚至不惜自裁。

换做任何人在彻底掌握大权后,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慕容婉看向沈云初,心道:这个女婿当真是心细如发,竟忍到现在才吐露出来。

沈云初脸色惨白,她其实有过这方面的担忧,但却没有想到过苏牧推论出的结果。

父皇将天下传给周熤,不就是想有个人继承衣钵,传承子嗣吗?

周熤若这样做了,父皇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张泌涵看一眼慕容婉,又望了眼沈云初,心中却是味同嚼蜡。

沈云初有这么个有能力的夫君帮衬,她心中别提多羡慕了。

若云澜长大后,也有这么个夫君帮着,说不准也能......

想到这里,张泌涵却是急忙止住了思绪,心中暗啐:想什么呢!你如今可是寄人篱下。

三人在房间里静默时,苏牧独自来到了李兴的住处。

李兴夫妻热情的请他入座。

李兴道:“苏兄弟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苏牧点了下头:“想问问山寨中有多少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