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当家,大当家的竟将知县小姐许给了那个毫无名气的武松,真是可惜,那等出身名门的美人......唉!”

年轻人身边的随从道。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年轻人冷冷地道。

他是狄冀的儿子狄飞,身边从不缺女人,但却都是些不识字的普通村姑,心中自是难免对李清照想入非非,只是碍于狄冀将人赏赐给了武松,才不得不忍了。

即便如此狄飞还是借机溜达到李清照和苏牧的住处附近,偷偷看了李清照几眼。

一见之下,他**心大起,想着有朝一日借机弄死武松,将那个温婉可人的知县小姐夺来伺候自己。

今日得知李兴和那个武松下山去了,他没忍住又过去望了一眼,没成想薛红鸾竟然守在那里,也难怪他今日会一直沉着脸。

随从小声嘀咕道:“少当家的就是想也不行,薛红鸾那个女人还在守着她。”

狄飞狠狠的瞪了随从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

随从又道:“其实少当家的可以设法将薛红鸾支开,然后借机成就好事。”

狄飞目光一凝,问道:“怎么将那个女人支走?”

“这个......”随从略一思忖,很快眼前一亮,说道:“派个人去见薛红鸾,说三当家的出去招兵买马,半路遇到了官府的人,身负重伤,如今正在山脚下。薛红鸾知道后肯定会第一时间下山去,少当家不就有机会了?”

狄飞略一思忖,回头望了正在吃饭的那几名喽啰一眼,对着身边的随从,吩咐道:“董常,这件事交给你,若事情成了,我必不会亏待你。等我享用过后,允许你一亲芳泽。”

董常嘿嘿笑道:“少当家放心,这件事八九不离十。”

狄飞沉声道:“还不快去,迟了那李兴和武松就要回来了。”

董常急忙小跑着来到几名吃饭的喽啰面前,拉着几人交头接耳一阵,只见几名喽啰放下碗筷,一起离开了。

房间内,薛红鸾正在与李清照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三当家的外出遇到了官兵,受了重伤,此时正在山脚下。”

薛红鸾闻言不疑有他,腾的一下站起身,飞快跑出屋门,略做询问,来不及跟李清照打招呼便急匆匆下山去了。

她没有怀疑,是认为这些喽啰不敢欺骗她,哪里想到这是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

薛红鸾一走,狄飞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栅栏门外。

刘大锤低着头,一抱拳,“少当家。”

王坦磕绊道:“少,少当家的。”

“嗯。”狄飞压根没将两人放在眼中,应了一声就想迈步上前。

王坦忙道:“少当家,这......”

“少他娘的聒噪——”董常怒骂一声,“少当家的只是进去看看。”

刘大锤低着头,额头已然沁满了汗珠,狄飞是什么货色,他和王坦比谁都清楚,为何来此更是不难猜测,但对方是大当家的儿子,自己一个小喽啰怎么拦得住。

眼见狄飞要跨入院门,他咬牙跨出一步,拦在前面,哀求道:“少当家,不行啊!武头领走时有过交代,任何人都不能进院子,您进去了小的就说不清了啊!”

“嗯?”

狄飞目光冷冷的扫了刘大锤一眼。

此时房间内的李清照也发现了情况不妙,心中大乱的同时,却没有忘记苏牧的嘱咐。

她银牙一咬,从床底取出那枚雷管,抱着就往外走,走到外屋时,她发现忘了拿火折子,又急匆匆回去取火折子。

就在此时,外面争吵声更大了,王坦和刘大锤不敢对狄飞动手,却是拦住去路,死活不肯放他进院。

狄飞脸色变得铁青。

董常怒骂道:“少当家看中了这个女人,你们拦得住吗?快滚开,来人给我将这两个没大没小的废物拉下去,好好教训一下。”

话音未落,十余名喽啰上前将王坦和刘大锤擒拿住,拉到后面一阵拳打脚踢,直往命门上招呼。

李清照取了火折子,跑到院中,见王坦和刘大锤被人按着往死里打,她立时凤目一瞪,怒道:“放开他们。”

她瞪目的站在那里,当真是如洛神临世一般,风华绝代,美貌不可方物。

尤其是生气的样子,更能激发男人的占有欲。

狄飞一瞬间便看的痴住了,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清照,摆了摆手,“放开他们。”

喽啰们遂将两人放开。

经过几日接触,刘大锤和王坦多少对苏牧有了些忠心,但远没有达到为了苏牧对抗狄飞,然而刚刚两人被打的很惨,王坦的脸破了相,刘大锤的裆部挨了一脚,疼的在地上直打滚。

这令两人心中对狄飞恨意丛生,对李清照却多了许多歉意。

王坦目眦欲裂道:“武头领和三当家的知道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狄飞充耳未闻,抬手打开栅栏门,迈步走入,望着李清照,笑吟吟地道:“在下对李小姐仰慕多日,日思夜想,想入非非.....今日方得一见,不如现下成就一番好事。”

他文不成武不就,又想装装逼,最后却是将心中的图谋说了出来。

李清照闻言凤目一瞪,“谁稀罕你见,现在给我离开,否则......”

“离开?”狄飞呵呵一笑,“我若是不离开呢?”

李清照见来人得寸进尺,心下一狠,打开火折子,点燃引信,然而试了几试却没敢扔出去。

引信燃烧完前,必须躲起来才能活命。

耳边响起苏牧的嘱咐,李清照再也不敢迟疑,用尽全身力气,将雷管朝狄飞扔去。

狄飞闪身一躲,脸色瞬间突变,露出满脸的**邪笑容。

“小娘子脾气倒是挺火爆,你以为还逃得了吗?”

说罢就要上前强行制住李清照。

李清照将雷管丢出去,撒腿跑回屋,一把将桌子上的剪刀握在手中,进而抵在自己雪白的玉颈上。

她已存必死之心,宁愿死,也不让人玷污。

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见雷管炸响。

难道跟上次一样,断了引信?

思及此,她急忙隔窗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