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呵呵一笑,小声道:“你可以叫大点声,就刚才那样。”

呃——

李清照美眸圆睁,震惊的望向苏牧。

然而房间里一片漆黑,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苏牧低声解释道:“不弄出点动静,怎么好骗过外面的人。”

李清照哪里还不明白苏牧的意思,她心中羞愤,却又无法指责苏牧的不是。

见她默不作声,苏牧手上用力捏向她那高高肿起的脚踝。

“哎呀~”

“疼疼疼,轻点捏~”

“干什么这般粗鲁。”

李清照是真的疼,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她知道苏牧是故意如此,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嘶——”苏牧吃疼,咧嘴道:“死婆娘,轻点咬。”

李清照咬着不松口,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哭声。

苏牧疼的龇牙咧嘴,心中却是觉得好笑。

这样也好,让她多哭一会儿,没准真能糊弄过去。

思及此,他手上继续用力。

李清照感觉到脚上传来钻心般痛楚,狠狠的咬了下,随即放开,捂着嘴呜呜哭了起来。

“嘶~”

苏牧倒吸了口凉气,只得收起力气,轻轻帮她揉起脚踝。

李清照感到脚上舒服些了,不禁呻吟出声,“嗯~,就这样。”

苏牧抿抿嘴,试探问道:“外面有人守着,你配合着叫几声,先糊弄过去今晚再说。”

她闻言娇躯颤抖了下,怒道:“不行。”

苏牧无奈,只得另想他法。

很快便让他想到了办法,床是木架子床板,只要稍一摇晃便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正好可以利用床发出的声音迷惑外面的耳目。

李清照看他边帮自己揉着脚,边摇晃床,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她早已成人,多多少少知道了些男女之事,又怎会不知道苏牧这般行为,是在做什么。

苏牧摇晃了许久,问道:“姑奶奶,你好歹出个声响,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李清照:“......”

她很无语,却也知道苏牧这样要求是为了两个人安全,强忍着心中羞臊,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两人配合了近一个时辰,中间苏牧数次观察外面的情况,见人走了,他方才作罢。

......

李恪非羞愤昏厥了过去,醒来时已然回到了县衙后院。

妻子李氏和儿子李迒陪在床前,慕容云笈和大藏音惠子亦是等在房间里。

李恪非刚醒来,就坐起身问道:“马县尉可在?”

李氏道:“老爷,马县尉在前衙休息呢!”

李恪非挣扎着想下床,口中带着哭腔:“照儿,照儿还在梁山上......”

他作为父亲,自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女儿,被一群土匪给糟蹋了。

慕容云笈此时道:“李知县稍安勿躁。”

李恪非一瞪眼,“本县如何能不急。”

大藏音惠子一手扶着肩膀,上前道:“马县尉回来时说了当时的情况,李小姐应该不会有事。”

李恪非被两人的话弄懵了,以为这两个女人是疯子,气愤地道:“怎么可能不会有事,若非看苏大人的面子,本县现在就将你们赶出去。”

“李知县听我说完,马县尉说梁山的人将李小姐许配给了叫武松的人,其实那个武松是苏郎假扮的。”

慕容云笈见李恪非心情异常激动,一口气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李恪非眼光一怔,“苏,苏大人?”

“不错,苏郎先一步去追,如今还没有回来,应该是混入了匪徒之中。”

“武,武松是苏大人?”

“不会错。”慕容云笈点了下头,“来郓城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两伙拦路抢劫的强盗......”

她仔细将来时遇到的情况说出,试图以此说服李恪非。

李恪非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你的意思是梁山上的那个武松,是苏大人假扮的?”

慕容云笈点头道:“我认为不会有错,李知县可以先等等,苏郎应该会设法与我们联系。”

李恪非茫然的看了妻子一眼,复又看向两人,问道:“真的能确定?”

慕容云笈微微颔首:“应该不会有错,武松这个名字是苏郎胡诌的,不可能恰巧遇到重名之人。”

李恪非静思片刻,点头说:“苏大人武功卓然,若那武松真的是他,照儿或许不会有事。”

大藏音惠子瞟了慕容云笈一眼,心道:那可未必,他就是个色坯,坏的很,李家小姐或许能逃过梁山匪人的魔爪,却不一定能逃出他的手心。

感受到她的目光,慕容云笈轻皱眉头,显然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

翌日一早。

苏牧起床后,发现李清照的脚踝比昨天肿的还高了,不禁皱眉道:“我去给你取些药。”

李清照美眸一惊,忙拉着他的手臂,“不,不要,你不要走。”

苏牧望了李清照一眼,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玉手,“好,我不走,你稍等一下,我让外面的人给送药来。”

“嗯~”

李清照急忙收回手,低下头羞红着脸颊,轻轻嗯了一声。

苏牧迈步走出房间,隔着栅栏,便见外面围了不少人。

“听说大当家的将李知县家的小姐许给了一位兄弟,真是羡煞人呐!”

“据说那人叫武松,你们可曾听说过此人?”

众人纷纷摇头。

有人看到苏牧开门走出,急忙道:“快看,人出来了。”

一名小喽啰惊道:“齐大锤,快看竟是他——”

齐大锤扭头望去,顿时睁大眼睛,震惊道:“是,是昨晚那个用裤兜擦腚的人。”

“啊?”

众人闻言纷纷张大嘴巴。

有人嘘声道:“嘘——,据说他升小头目了,可不敢乱说。”

苏牧望着这些人,心下一笑,迈步上前,打开栅栏门,说道:“大锤兄弟,我那婆娘昨晚崴了脚,麻烦去郎中那帮我取点伤药来。”

“呃——”齐大锤惊愕了一下,急忙道:“诶,是,武头领,小的这就去。”

说罢小跑着离开。

“娘的,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苏牧忽然脸色一冷,怒骂道:“难道是在惦记老子的婆娘?”

这些人闻言‘呼啦’一声,瞬间四散而去。

苏牧指着一人,瞪眼怒骂道:“你给老子站住。”

那人回头一看,见指的是自己,急忙停下脚步,身体不由得缩了一下,磕绊道:“武,武头领,小,小的,没惦记您的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