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酒楼里一待便是一整天。
大藏音惠子将自己家在蜗国的地位悉数告诉了苏牧。
天黑时,两人正准备起身回府,却见房门被推开,一位服饰华丽的少年走了出来。
少年叽里呱啦的对着大藏音惠子说了一大通。
苏牧却是一句都没听懂。
大藏音惠子面色巨变,跟着叽里呱啦的回了几句。
少年瞪眼看向苏牧,张口又是一通听不太懂的鸟语。
“八嘎......”
苏牧确定这不是什么好话,看向大藏音惠子。
“他是.....”
大藏音惠子话音未落,便见苏牧抽出黑剑,直接刺穿了少年的喉咙。
少年双手捂着脖子,震惊的看着眼前那个模糊的身影,轰然仰倒在地。
身后的护卫见此大叫着拔刀向苏牧冲来。
苏牧本就剑术有成,普通护卫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见他抬手唰唰唰几剑,将这些护卫的喉咙一一刺穿。
大藏音惠子整个人都吓懵了,“你,你,为何杀了他们。”
苏牧淡淡地道:“你们大藏氏位极人臣,不会连这点事都摆不平吧!他难道是你们的天皇不成?”
“不,不是。”大藏音惠子心颤不止,“他是,是天皇的弟弟,很可能是下一任天皇。”
“嘶——”苏牧倒吸了口气:犯大事了啊!
不待他说话,大藏音惠子拉着他出了酒楼,往家的方向跑去。
“现任天皇有脑疾,时常疯癫病发作,父亲说天皇很快就会让位刚刚那个人,没想到被你杀了。”
大藏音惠子边走边说道。
苏牧停下脚步,说道:“我不能回去了,你父亲不会包庇我的,一旦回去你家,我只能是死。”
大藏音惠子花容一变,急道:“那该怎么办?”
苏牧看着她说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大藏音惠子颤声道:“古郎,要我做什么事,我都会答应的。”
苏牧点点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大藏音惠子听明白后,拉着苏牧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墙角后面,让他等在此地,旋即飞快的跑回了府去。
两刻钟不到,大藏音惠子便带着二十余人回来了。
正是慕容昭、慕容云笈、梁厚才一行人。
苏牧问道:“东西都带了吗?”
梁厚才忙道:“带了。”
苏牧看了大藏音惠子一眼,问道:“附近可有藏身的地方?”
大藏音惠子道:“想逃脱追捕,除非进山去。”
苏牧抱歉地道:“麻烦你了。”
“走吧!”
大藏音惠子急匆匆前面带路。
苏牧朝众人使了个眼色,旋即跟上。
众人刚走,街道上一队队士兵飞驰而过,往大藏春实府上去了。
大藏音惠子心中很难过,她带人逃走,天皇肯定会将圆融王爷的死,怪罪到大藏氏身上,如此一来,大藏氏必然会受到牵连。
但眼前的男人是她喜欢的人,她不忍心看着他去死。
大藏音惠子最终还是带着苏牧一行人进了山。
其实这些,苏牧也想到了,心中越发觉得对不起她。
众人进了山,寻到一处破败的庙宇落了脚。
大藏音惠子想要离开。
苏牧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梁厚才侧身一拦,拦住了大藏音惠子的去路。
路上他已经知道出了何事,自是不会放心大藏音惠子离开。
“她不能走。”梁厚才看向苏牧,正色道:“她知道我们藏身的地方,回去有可能暴露我们的行踪。”
“对,她不能走。”
其余人附和道。
大藏音惠子没想到自己会被拦下,她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苏牧。
眼中噙着泪,似是非常伤心。
苏牧望着她,轻轻一叹,说道:“你今晚留下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大藏音惠子回望着他,她从苏牧的眼中看出了,他知道这件事的后果有多严重。
苏牧拉着她走到一旁,扶着她的肩膀坐在台阶上,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会给你们大藏氏带来很大的麻烦,给我一日时间,我会跟你一起回去。”
大藏音惠子娇躯一颤,泪目含花的看向苏牧,问道:“我,我可以相信你吗?”
苏牧点了点头,“为什么不可以呢?”
大藏音惠子撇嘴道:“那你为何不把真正的名字告诉我?”
苏牧嘴角一扯,露出个惭愧的表情。
大藏音惠子轻哼道:“他们刚才都说漏嘴了,你还不肯说吗?”
苏牧无奈只得将自己的真实姓名说出。
“苏牧......放之”
大藏音惠子樱口微张,喃喃自语道:“你真的愿意跟我回去吗?”
很快又摇了摇头,“不行的,你回去,他们肯定会杀了你。”
“放心,我肯定没事。”苏牧轻轻一笑,问道:“你觉得天皇找不到我,会将你父亲如何?”
“很难说。”大藏音惠子摇头道:“天皇才登基,其实很忌惮父亲的权势,这件事正好给了他们借口。”
苏牧正色道:“你若相信我,就安心在山上待一日时间,后日我会陪你一起回去。”
大藏音惠子点点头,选择了相信苏牧,跟着众人一起将破庙里的房间收拾出来住下。
一夜无话。
第二日,苏牧派人梁厚才带了几个人出去放哨,开始在现有的条件下制作雷管。
他躲在房间里亲自配置出火药,然后教余下的人制作雷管,如此一来效率快了很多。
一日时间,足足制作出了三百来枚雷管。
这还不算完,苏牧虽然带着打火机,旁人却没有,晚上他又指挥着人们制作了很多火折子,并教授他们使用雷管的方法。
这些人都是大老粗,苏牧怎么教,他们就怎么学。
一番悉心教导后,苏牧又再三确认才放下心来。
夜里慕容昭和梁厚才一起找到苏牧。
慕容昭问道:“你准备做什么?”
苏牧淡淡一笑:“没什么,蜗国只是撮尔小国,既然我得罪了他们的皇族,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灭了他们。”
慕容昭嘴角一扯,愤怒道:“在幽州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此一时,彼一时。”苏牧轻轻一叹,“我当时确实存了私心,想让幽州乱,幽州乱了大魏朝中才会下定决心北上,我才能有机会为大魏开疆扩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