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牧微微一怔,问:“是什么条件?”
楚云心回过头,看着苏牧,委屈道:“她要我们拿出酒楼和作坊的一部分股份,才肯让我们进苏府。”
苏牧闻言莞尔一笑,“你们怎么回她的?”
楚云心撇了撇嘴,“你说过手里的股份不能给别人,我们当然不能答应她了。”
苏牧心中发笑,沈云初这是嫌三人手里的钱太多,想收缴一部分,好在三人还算沉得住气。
楚云心好奇道:“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做呢?”
苏牧摇头:“钱是你们的,你们自己拿主意就好,不需要问我。”
楚云心点点头,说:“我们早拿定主意了,这些钱不能给公主,将来我们若有了你的孩子,不能一点家产都没有。”
在此之前,苏牧没有想那么长远,楚云心这样一说,给他提了个醒。
大魏关于家产也有明令规定,只有长房嫡子才有权利继承大部分家产。
沈云初如果将钱都聚拢在手中,必然会将绝大多数家产给她的孩子,而其他人的孩子或许只能分一小份。
以他的观念肯定倾向于将家产给孩子平分,但此时的制度是长房嫡子拿大头,即便是嫡次子也分不到多少家产,更何况其他女人的孩子。
对于这种事,他也不好强制去改变,毕竟此时的社会就是如此,何况沈云初还是公主。
苏牧点了点头,“也好,你们务必守住了,将来留给自己的孩子。”
“公主府有那么多钱了,她为何还想要我们手里的呢?”
她似乎很不认可这种分配方式。
苏牧摇头道:“嫡庶有序并不是一无是处,这个方法更容易让家族持续保持强大,嫡长子继承家业,有利于兄弟齐心将家族发扬光大,跟皇位传递其实是一个道理。”
楚云心颔了下首,“这样的话.......容我们再想一想。”
苏牧又道:“在宗族社会里,只有家族的实力足够强大,宗族内的成员才能得到最大的发展。一个家族的成长有了嫡长子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从子弟中挑选聪明好学的,培养其科举做官,做了官再反哺家族,如此循环往复,家族才会越持续的传下去。”
楚云心点点头,问道:“苏家将来也是这样吗?”
苏牧点了点头,“应该也是这样,不过那还早,我到年底也才十八岁,再说了你们连孩子都没有呢!操这个心做什么。”
“谁说没有。”楚云心身体前倾,将苏牧扑倒在**,红着脸,眨着美眸,说道:“马上就会有了。”
她将苏牧扑倒,又坐起,伸手去拉他的衣带。
苏牧其实有点累了,本想陪她说会儿话,休息一下再说,没想到楚云心会这样主动,又觉得不好坏了她的心情,只得任由了她。
楚云心窸窸窣窣的帮苏牧除去衣服,俯身吻住他嘴唇的同时,手摸向了自己腰间系带。
深吻之后,她俯视着他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苏牧没好气地道:“我才十七岁,能有什么事。”
楚云心嗔着美目:“那你还愣着做什么?”
他抬起手撩开她的头发,看着娇美的面容,笑道:“我不想动。”
显然他的意思是让楚云心来。
楚云心很无语,但也知道他应该是有些累了,这次只得便宜了他。
时间飞快流逝。
苏牧与楚云心温存一番,起身离开了房间。
楚云心整个人裹着被子,双腿搭在墙壁上,望着屋顶发起了呆。
苏牧来到院子里,看到郑婉清正用铁锹清理着地上厚厚的积雪,他轻轻摇了下头,走过去接过铁锹,一下一下铲起雪来。
郑婉清出身平民之家,本就是个勤快的,铁锹被苏牧拿走,她转身拿了把扫帚,跟在他后面清扫。
苏牧边清理着积雪边问:“婉清,你父母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下了这么大的雪,他们不方便进城来了。”
“北方是这样,一到冬天人们便会猫起来过冬,轻易不会出远门,这还没过黄河,越往北越冷,听说极北之地,醒把鼻涕都能把鼻子拧掉了。”
郑婉清咯咯咯娇声笑道:“不会吧!有那么夸张?”
“你以为呢!”苏牧呵呵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据说那里的人在外面小便的时候,尿还没落地就会结成冰,小便会被冻成一条线,轻轻一敲,冰渣子碎落一地。”
郑婉清闻言俏脸一红,轻轻嗔了他一眼,笑着低下头不说话了。
苏牧知道她害羞了,转移话题道:“还是临湖好,等以后我带你回临湖去,颐养天年。”
“嗯~,人家也想回临湖了。”
两人有说有笑,在前院清出几条道路,才停下来休息。
楚云心买的这处宅子足足花了一万贯,占地面积并不小,前院、后院、厢房、天井、凉亭、花园应有尽有,由于只住着她们三个人,平时有很多房屋是空置状态。
两人刚刚只在前院清出了几条道路,休息完后,又来到后院继续清理。
冬天虽冷,这样一运动,苏牧却感觉浑身暖呼呼的,隐隐有发汗的感觉,越发干的起劲。
后院道路清理出来,两人又去了天井里,用铁锹的将天井里的积雪铲到外面堆放起来。
做完这一切,苏牧额头竟渗出了丝丝汗水。
郑婉清取出丝帕帮他轻轻拭了拭,心疼道:“要不就这样吧!平时这里用不到的。”
苏牧点点头,对上她温柔的目光,伸手将她抱紧,轻声问道:“还记得在临湖时,你每次都给我多加一个荷包蛋的事吗?”
“嗯~”郑婉清将俏脸贴在他的胸上,颔了下首:“阿爹好多次抱怨鸡蛋少了呢!”
苏牧好奇道:“难道他没有发现?”
她抿了下唇,笑道:“人家怎么会让他发现呢!”
苏牧惊讶道:“可是鸡蛋少了,总要有个交代不是?”
郑婉清嗔道:“你怎么那么笨呢!我每次都是跟他说,是他数错了的。”
“他会信?”
“会啊!阿爹容易忘事,每次我都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