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从不以出身看人,女人只要生的漂亮,温柔贤惠,举止大方,无论她的出身是平民还是公主,在他眼中都是平等的。
“你也姓韩?”
“是。”
苏牧正要再与她聊天,感觉一股抓心般的感觉袭来,与此同时心中一阵烦躁,腾的一下坐起身。
雪衣惊愕道:“苏,苏侍郎,您怎么了?”
“不知道。”苏牧扶着额,摇了摇头,“不知怎么的心中非常烦躁。”
“烦躁?”
“对,就是烦躁,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苏牧星眉剑目看着雪衣,那双漆黑的眸子,宛若墨玉般深邃。
“不知道。”雪衣美眸一惊,急忙低下了头。
苏牧轻叹一声,复又躺下,摆手道:“你回去休息吧!”
雪衣迟疑了一下,耳边响起红鸢的话。
‘真让你去伺候他,便宜的可是你。’
‘你与其留在这里,不如另外寻个归宿,我看苏侍郎就挺好。’
思及此,她脚下像是铸了铅,死活迈不动步,壮着胆子,小声问道:“要不要奴,奴婢帮您揉揉头?”
苏牧闻言,轻轻点了下头,“也好。”
雪衣侧身移臀坐在床头,双手轻轻扶着苏牧的脑袋放在腿上,手法娴熟的揉捏起来。
很快,苏牧长舒了一口气,暗道,莫非是自己身体太年轻,血气方刚的原因?
他其实只猜对了一半,年轻血气方刚不假,红鸢在醒酒汤里加的那几味药才是催化剂,随着醒酒汤逐渐摄入体内,让他的整个身体处于极度亢奋状态。
不及时发泄出来,人就会像发疯一样,抓心般心痒难耐。
他到此时都没有发现,雪衣的手一接触到他的身体,他的心情就会好上不少。
红鸢的药并不是让人身体起多大反应,而是让人精神和身体同时亢奋,当事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表现出来就只是心情烦躁,想着发泄却又不知道从何发泄。
雪衣如果是他的女人,他或许会有别的想法。
正因为她不是他的女人,他才没有往那方面想。
随着醒酒汤不断融合进血液,苏牧愈发的烦躁不安,终于想起翻墙回府,找家里的女人发泄一下。
雪衣似乎没有了离开的意思,耐心的帮苏牧揉的头上的穴位。
时间渐渐流逝,桌上的蜡烛竟不知不觉间燃尽了。
房间陷入了黑暗,几束月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幽静森寒。
雪衣心中一团乱麻,想到自家小姐,有了些悔意,她正要开口跟苏牧告辞,忽的感觉到苏牧坐了起来。
她心中一惊,“苏,苏侍郎~,您......”
苏牧双脚落地,摸到鞋子,叹道:“我要回府。”
“这么晚了,您......”
苏牧摇了摇头,起身借着月光往门的位置走去,雪衣怕他再摔倒,急忙搀扶住了他的手臂。
她这一扶不要紧,双臂却是直接抱住了苏牧的手臂,接触的一瞬间,她立时心中一颤,暗道:唐突。
苏牧感觉到右臂一阵柔感传来,大脑嗡的一下炸开,立时脚下一顿,张臂将身侧的黑影拥入了怀里。
此刻的他感觉自己抱住的不是一个人,一具娇弱的身体,而是一个可以填充他内心空虚的物体。
雪衣怎么也没想到苏牧会在此时抱住她,那宽阔的胸膛将她裹了个严实,她没有反抗,任由他这样抱着。
苏牧的大脑似是被不知名的东西控制,低头便吻了下去。
寂静的房间内,响起急促的呼吸声。
雪衣被他吻的脚步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床的位置,退无可退,一下坐在了**,而后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过后,房间内靡靡之音渐起......
红鸢站早已在门外静静听了许久,直到听到里面事成,才背着手悄然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安静下来。
好好的一个深秋月圆之夜,天将亮时,空中却飘落起了片片雪花。
浓浓的寒意透过窗户侵入房间,将刚刚睡着没多久的雪衣冻醒了。
她像只小猫一样往苏牧怀里钻了钻,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却是再也无法入睡。
“你冷了?”
苏牧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
她用头在他胸口蹭了蹭。
苏牧双臂拥住她的身体,心中轻叹:莫非自己真的命犯桃花?怎么连丫鬟都能爬上自己的床?
并不是他看不起雪衣的出身,而是觉得身边女人有点多,怕照顾不过来。
每一个人在他眼中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只是社会的不公平,让这些人处于低位。
只要这个人心不坏,他便会以平等视之。
苏牧轻声问道:“我明天跟你家小姐说说,将你要过来怎么样?”
“小姐......”雪衣藏在被子下,轻咬薄唇,纠结良久,声音细若蚊蝇:“你从梯子上掉下来时,将小姐压住了,压了有一个时辰......”
苏牧心中一紧,忙问:“然后呢?”
“然后,被我和红鸢找到了.......”雪衣小声将昨晚发生的事全部说出。
苏牧听闻慕容云姜没有生气,紧悬着的心才放下,他轻叹道:“那就等等再说。”
“嗯~”雪衣用俏脸又在他胸口蹭了蹭。
苏牧侧头看向窗口,却见外面一片雪白映射进来,他疑惑道:“难道外面下雪了?怪不得如此冷。”
说着拍了拍雪衣,从被子里出来,披上衣服,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隙,向外望了望。
只见外面已经落了一层雪,将整个院子照的分外明亮。
嘶——,真的下雪了,堵门的那些人这下有的受了。
苏牧略一思忖,转身走回,麻利的钻回了被窝里。
这一会儿的功夫,雪衣已然从床尾处取来一床被子搭在上面。
“你为何叫雪衣?”
“我被人捡到时正好是雪天,如果不是......”雪衣说着轻泣起来:“我,我,我背叛了小姐,呜呜呜——,对不起韩家的养育之恩。”
苏牧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安慰道:“报恩有很多种办法,不一定非得给人做陪嫁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