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渊明,名潜,字元亮。
杜甫,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
这里的少陵指的便是杜甫,但这个时空只有陶渊明,没有出过杜甫这个人。
苏牧略一沉思,胡诌道:“此人姓杜,字子美,号少陵野老,是一位忧国忧民的诗人,我偶然得到过一个诗集孤本,便是此人所作,只因其平生未曾入世,故此没人知道他。”
“哦。”韩妙微惊讶的哦了一声,点头道:“民间不乏奇人异事,不知他做了什么诗词呢?可否吟一两首出来听听。”
苏牧闻言心中发笑,暗道:装逼的时刻终于到了。
他淡淡一笑,站起身,微闭双目,陷入了沉思。
沈云初、慕容云姜、韩妙微三人看着他,又互相对视。
慕容云姜笑道:“姐夫又在故弄玄虚了。”
韩妙微轻嗔了他一眼,“不要说话。”
沈云初起身取来笔墨纸砚,磨好墨,提笔,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苏牧,却是好奇他从哪里得来的诗集,自己为何不知道?
苏牧看了一眼沈云初,张口吟道:“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他吟的很慢,给了沈云初逐字逐句写下来的时间,吟完笑道:“这一首叫做登高。”
沈云初将这首诗写在纸上,红唇微颤:“此人的诗已入出神入化之境界。奴家读了那么多诗词,认为没有一首比得上这首诗。”
苏牧暗道:天下第一七律诗,当然无人能及。
三人睁大眼睛看向苏牧。
显然他们都被这首诗震惊到了。
韩妙侧头看着纸上的登高诗,轻语道:“‘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诗人登上高处,闻峡中不断传来猿啸之声,空谷传响,哀转久绝,诗人视线转向江水洲渚,在水清沙白的景色下,点缀着迎风飞翔、不住回旋的鸟群,当真是一幅精美的图画。”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诗人仰望天际,无边木叶萧萧落下,俯瞰奔流不息,滚滚而来的江水,抒发出韶光易逝,壮志难酬的感怆。”
韩妙微忽然看向苏牧,问道:“此人是何方人士?”
沈云初又道:“夫君,那诗集如今在哪里?”
苏牧笑道:“被我撕下来,如厕的时候当废纸用了。”
“呃——”沈云初表情微惊,“诗集里,很,很,很多这种诗吗?”
“是不少。”苏牧点了点头。
慕容云姜微怒道:“姐夫,怎能毁了人家的诗集呢!”
韩妙微嗔了苏牧一眼,帮腔道:“就是呢!还是孤本,毁人诗集,很不厚道。”
沈云初眨眼看向苏牧,“夫君,还记得那些诗词对吗?”
苏牧有些头疼,他发现说过一个谎言后,需要无数谎言来圆。
他无奈叹道:“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
“夫君吟快出来,奴家来记录。”
苏牧扶额,“这事儿不急吧!”
韩妙微急道:“怎么能不急呢!万一你睡一觉忘了怎么办。”
沈云初很认可的颔了颔首,“夫君快吟来。”
苏牧一阵无语,他要活生生撰出一个杜甫来,才能将漏洞圆回来。
他略一思忖,叹气道:“事先说好,杜子美是个隐士,且年代已不可考。”
慕容云姜道:“姐夫不要废话了,快吟来听听。”
苏牧无奈只得吟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这首叫春望。”
三人闻言都是一惊。
沈云初奋笔疾书,中间让苏牧重复了一遍,很快将全诗记了下来。
韩妙微惊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这......此人莫非是亡国之人?”
“不清楚。”苏牧没好气地道:“都说了不可考,你再这样咬文嚼字,我可不吟了。”
韩妙微忙道:“好吧!人家不问了,你快吟。”
苏牧略一沉思,娓娓吟出。
“绝句一首,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八阵图一首,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江流石不转,遗恨失吞吴。”
“出塞一首,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月夜忆舍弟一首,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
慕容云姜道:“诗人是带兵的将领,还有个弟弟?”
“不可考。”苏牧摇头,接着吟道:“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应共冤魂语,投诗赠汨罗。”
他忽的一顿,暗道糟糕,怎么把这首诗也读了出来,这下更麻烦了。
“咦——”韩妙微声音充满着奇怪,脸色惊疑道:“白也又是谁?”
苏牧扶额道:“都说了不可考。”
韩妙微柳眉微颤,“不能呀!如此多的好诗,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
沈云初点点头,“就是,这么多的好诗,怎么可能是无名之人。”
“白也诗无敌,飘然思不群......”慕容云姜点点头,“这个白也比杜甫还厉害吧!否则文人之间怎么可能这样吹捧。”
苏牧无语一叹,盘腿坐下,支着桌子扶额道:“可能是我记岔了,你们不必当真。”
沈云初见此,急忙道:“天色不早,让夫君再想想,改日再吟也好。”
说着看向慕容云姜和韩妙微。
两人见此都是点了点头。
慕容云姜道:“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
苏牧点了点头。
韩妙微走到桌前,将一沓写了诗词的纸拿起,不好意思地道:“这个,这个我带回去看看可好?”
苏牧又轻轻摆了摆手。
看着两人携手离开,苏牧暗道:没事装什么逼,大意失荆州了啊!
苏牧这处宅子与慕容云姜的宅子只有一墙之隔。
两家人关系本就不错,如今又成了邻居,莺迁仁里,燕贺德邻,今后互相串门自是不会少。
苏牧很怕他们下次来时,还追着他问杜甫的诗。
言多必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