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被封为工部侍郎的消息,早已被人们熟知,她们自然也知道,但却不知道苏牧要建苏府的事。
“当然是自己家。”
“哦。”聂云笙好奇的哦了一声,仔细一琢磨,忽然想到了什么,惊讶道:“你是说,你要建苏家府邸?”
苏牧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
郑婉清急忙问道:“公主怎么办?”
楚云心道:“还能怎么办,苏家的女主人呗!”
苏牧问道:“你们要不要跟我一起搬进去住?”
三女闻言互相对视一眼,都是沉思起来。
聂云笙问道:“公,公主会同意吗?”
“我还没与她说过这事。”苏牧摇了摇头,“不过,我不建议你们这么早住进去,进了府门,你们就没有那么自由了。”
楚云心点了点头,“去了也是被公主各自管,我们不如就住在这里。”
她其实更想住在外面,只要苏牧隔三差五来就行。
聂云笙心里一紧,暗道:那也要公主肯答应才行呀!
她们如果一直住在外面,相当于苏牧有了外室。
妾是可以被妻子管束的,外室却不存在被妻子管束的可能。
除非沈云初将这件事告到官府,但那就真的撕破脸了,不止她和苏牧脸上无光,更会令周缙和皇室蒙羞。
沈云初只要够聪明,便不会允许她们住在外面,除非她能忍受苏牧在外面养外室。
三人多次见过沈云初,其实相处的还算可以,只是从来没提过这方面的事。
这件事还是得看沈云初的意思。
聂云笙点点头,“奴家也觉得住在这里挺好的。”
苏牧道:“生意上,你们也需要培养些心腹,将经营的事交给心腹去打理,你们负责管好账目就好。”
聂云笙道:“潘楼还是潘掌柜在管着,楚楼也交给了掌柜管,我们只是每月查看一下账目,平时最多去城外的酿酒作坊看看。”
苏牧点点头,“这样就很好。”
四人在房间里说了会儿话,三女去厨房做晚饭,将苏牧晾到了一边。
三人在厨房里各怀心思,都想去陪苏牧说话,却又都不好意思离开。
聂云笙小声道:“总要有人陪他说话不是?”
楚云心抿了下嘴唇,正要说话,却见郑婉清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迈着小碎步直接离开了。
两女怔在当场。
房间里,苏牧幽幽一叹:金屋藏娇,藏了个寂寞啊!
郑婉清来到门外,踌躇了一下,迈步进入,她眼眶微红,望着苏牧。
苏牧站起身,走上前,轻轻将她揽进怀中,笑道:“就你最爱哭鼻子。”
郑婉清往他怀里钻了钻,小声抱怨道:“谁让你这么晚才来的。”
“你父母最近还好吧!”
“还好,阿娘病好的差不多后,就去了城外农庄陪阿爹了。”
苏牧点点头,“那就好。”
郑婉清又道:“褚婆婆去年冬天病重去世了。”
苏牧微微一怔,叹道:“人到七十古来稀,走了就走了吧!”
郑婉清颔了下首,离开他的怀抱,抬眸看了眼苏牧英俊的脸庞一眼,含羞的闭上了眼睛。
望着她巴掌大的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的五官,紧闭的双目,微微轻颤的娇躯,苏牧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在她的朱唇上轻轻一啄,而后伸手将她拦腰抱起,迈步走进里面的房间。
聂云笙和楚云心做好饭菜,一样样端进堂屋,摆在桌上,听着房间里传来的阵阵嘤咛声,两人四目相对,眼中都是一副无奈的神色。
两个青楼出身的女人,竟被一个普通女子抢了先。
不得不承认,郑婉清比她们两个更纯真,尤其是在面对苏牧时,她从来不会扭捏。
桌上的饭菜都凉了,苏牧和郑婉清才从房间里走出。
苏牧坐下正准备吃饭,院门被敲响了,他起身出来打开院门,却见韩小六急切地道:“姑爷,小姐刚刚派人来通知小人,让姑爷尽快回去。”
“有事?”
“不清楚。”
“现在?”
韩小六望了望天色,点了点头。
唉!果然,她开始注意自己的行踪了。
“稍等一下,我马上来。”
苏牧交代一声,转身回去,跟三女说了一声,而后坐着马车回了公主府。
聂云笙和楚云心都没想到,苏牧连饭都来不及吃就被叫走了,心里自是气得够呛。
郑婉清看两人面色不悦,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夹着饭菜进食。
显然她也知道,此时多话,容易引火烧身。
谁知,两女同时看向她,异口同声道:“下次他再来,你不许抢了。”
郑婉清刚一口米饭入口,还没来得及咀嚼下咽,鼓着腮急忙点了下头。
苏牧坐着马车返回公主府,刚下车便见门口左边的灯笼下正站着几个人。
全文兴急忙上前,小声道:“驸马,贺国的使者要见您。”
苏牧暗道糟糕,举目看去,不是贺国使节刘达还能是谁。
只见刘达几步下了台阶,来到苏牧面前,厉声问道:“蜀国公主现在何处?”
“什么蜀国公主?”苏牧装傻道。
“你.......多方消息确认蜀国公主从天湖离开后,一直在你身边,你们魏国皇帝都不敢否认的事,你还敢否认不成!”
“哦。”苏牧自知无法否认,佯作惊愕道:“你说的是乌昊的王妃?”
刘达差点被气晕,怒道:“你少来装傻充愣。”
苏牧摇头道:“你不说清楚,我又怎么会知道她是蜀国公主。”
刘达不想跟他扯皮,质问道:“人在哪?”
苏牧两手一摊,“她说要去看看江南的风景,自己南下去了。”
刘达气急道:“你休要信口胡言,公主怎么可能独自南下,必是你将人藏了起来。”
苏牧没好气地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之她已然离开,请你不要再来公主府。”
说罢对着全文兴怒斥道:“你是如何看守的,这里岂是贺国使节能来的地方?下次记得给我将人赶走。”
全文兴微微一怔,心道:人家只是来求见你,又不是要闯公主府。
苏牧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刘达留。
刘达闻言差点被气晕,垂着的两只手直是哆嗦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