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看向拓跋青筠,问道:“你的意思呢?”
拓跋青筠无语的摇了摇头,站起身离开,也苏牧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小声提醒道:“晚上呢?也让她跟着?”
苏牧愕然明白,扶额一叹,对着柳清梵道:“你也换成男装吧!”
柳清梵正好奇的看着他,眼睛似是在问,你行军打仗,还带着两个女人,这样合适吗?难道不怕公主知道?
“咳——”苏牧轻咳了一声,解释道:“那个容貌像汉人的女子是贺国的蜀国公主。”
“又,又是公主?”柳清梵再次惊讶,“还是贺国的公主......”
苏牧摇头道:“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你替我保护好她,且必须保密,就连你郭师兄也不能说。”
“哦,好,好吧!”
柳清梵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问道:“另外一个呢?”
“乌桓人,家里人在部落争端中被杀光了。”
“哦,竟不是公主。”
苏牧笑道:“部落首领的女儿,也相当于公主了,不过却是个落了难的公主。”
柳清梵淡淡一笑,点了点头:“好,好吧!”
“我让人带你去休息,明天随我一起渡河。”
苏牧招来一名下人,吩咐其带柳清梵下去休息。
柳清梵跟着下人离开。
苏牧穿过走廊,来到房间里,却见凡楚楚正静静地趴在**。
这个女人,竟学人吃起来醋。
她若知道自己女人很多,岂不是要被气死?
“咳——”
苏牧轻咳出声,提醒凡楚楚他来了。
凡楚楚依旧趴在那里装作没听到。
苏牧背着手走上前,抬手在她的翘臀上扇了一巴掌。
“啪——”
凡楚楚感觉臀上一疼一麻,急忙翻过身,直勾勾的看着苏牧,似是要哭的样子。
她没什么特别的心思,只是看到苏牧带着旁的女子,心里不太舒服罢了。
苏牧佯怒道:“让你学大魏礼法,这学的都是什么?跟谁学的争风吃醋?”
凡楚楚吓的娇躯一颤,委屈地道:“没,没学争风吃醋。”
“罢了。”苏牧摇了摇头,坐在床边。
凡楚楚以为他真的生气了,爬起来扑在他怀里,幽幽地道:“看到你身边有别的女人,心里有点不舒服,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苏牧差点被她这既委屈又哀求的样子气笑了。
“你要有心理准备,我是大魏的驸马,你上面有公主管着,将来若到了东京城,你还这样......”
凡楚楚撅撅嘴儿,“公,公主不是有青筠姐姐对付吗?”
苏牧闻言又是一气,问道:“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书?”
“也没有,听青筠姐姐讲了些大魏的话本。”
果然,女人啊!凑到一起准没好事。
拓跋青筠都是给她灌输的什么思想?
“以后少听她讲什么话本,你要记住,在大魏,妻妾尊卑有序,不可无礼顶撞。”
凡楚楚点点头,又抬起头,看着苏牧,问:“那你妻子欺负我怎么办?”
“不是还有我吗?”苏牧拍拍她的肩膀,“有什么事,告诉我就行了。”
凡楚楚轻轻点了点头,像个小猫咪般钻进苏牧怀里,一阵腻歪。
如此,苏牧在敷川城里又住了一晚。
大军渡河后,休息一天一夜,期间万余役夫将马匹陆续牵过河,又将粮草运抵了对岸。
苏牧赶来后,直接下令,大军一路向西,往白银城方向出发了。
一日后。
苏牧带领大军来到了白银城下,发现白银城的乌桓人早已弃城而逃。
派人一打听,才知道逃兵逃走的方向不是西面的卓啰城,而是逃去了北方。
曹震道:“大人,乌桓人很可能回了兴庆城。”
苏牧点点头,“乌宁明很可能放弃了西边这几座城池,卓啰城现在是什么情况?”
两人正在说话间,一名斥候急匆匆骑马跑来。
斥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大人,兰州方向传来消息,乌桓人驻扎在卓啰城的军队都撤走了。兰州知州已经派人去接收卓啰城了。”
苏牧道:“果然,乌宁明选择了收缩兵马。”
他略一停顿,吩咐道:“曹震派人给刘游兴传信,让他通知会州知州,尽快派人来接收白银城。”
拿下一座城池,便需要有人接收治理,这是文官负责的事,建造浮桥的时候,会州出了不小的力,苏牧准备将这份功劳给会州的官员。
曹震领命指派了人回去送信。
苏牧指挥着大军在白银城外扎了营。
第二日他让戚方带一支骑兵留在白银城,等待会州来人接收,自己则带领大军从白银城离开,往四百里外的西凉府而去。
苏牧的军队都是骑兵,且不怕短时间缺粮,故此行军速度非常快。
只一日时间,大军便离开了山区,来到了腾格里沙漠的边缘地带。
如今他所在的位置,向西是长达两千里的河西走廊,向东偏北四百里是乌桓国都兴庆城。
河西走廊是沿着腾格里沙漠、乌兰布和沙漠等荒漠边缘的一条西去的城池链。
之所以这里会有这么一条西去的道路,是因为这条路背靠吐蕃高原,高原下的风沙相对来说小了很多,人们在这里勉强可以存活下来。
久而久之,形成了这么一条道路。
苏牧下令大军在此停留,等待戚方带兵赶过来。
他此时向西可以打通河西走廊,向东北则可以直接拿下兴庆城,将乌桓彻底灭亡。
如果他此时进军兴庆府,拓拔野真有可能带领二十万重兵入侵大魏的河东路。
只有拓拔野入侵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幽州的慕容昭跟着一起动。
河东路与河北路只隔着一片太行山,太行山中有八陉,八陉就是八条路,都可以通往河北路。
一旦拓拔野和慕容昭沆瀣一气,同时向大魏发难,大魏的半壁江山都会陷入战火。
林摅和程瑛前几日都派人给苏牧送了密信,密信中提到最多的便是河东路的局势。
两人都认为,此时不宜激怒拓拔野。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不谋大势者,不足以谋一时。
周缙、林摅、程瑛、苏牧,显然都是谋全局的人,不可能不考虑激怒拓拔野的得失。
苏牧四量再三,还是准备之前的计划,先拿下西凉府,再由西凉府向西辐射慢慢收复玉门关。
至于兴庆城里的乌宁明,无非是多蹦跶几天,收拾随时都可以。
正好这期间他也要稳固一下自己掌握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