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说来就来,很快打湿了两人的脸和头发,王滔滔伸手遮住头顶,抬眸看向男人,似是在问:该回去了吧!

苏牧伸手拉着她来到身后大树下,"左右不过几步,先在这里躲躲,没准雨一会儿就停了。"

王滔滔自是不想走的,听他如此说,急忙点了点头。

两人这一耽搁不要紧,远处几声闷雷落下,滂沱大雨随之而来,不过片刻功夫便把两人浇成了落汤鸡。

苏牧见此,解开衣服,盖在王滔滔头顶,扶着她冲进了雨中。

王滔滔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但她此时心里是美的,恨不得这条路永远不会走完才好。

苏牧并没有带她回去,而是带着她来到园中一处水榭楼台。

楼台修建的格外雅致,周遭绿树成荫,前面是半亩水塘,楼台不是开放式的,四周装了琉璃窗,窗上贴了宣纸,不开窗无法看到外面。

里面有茶桌和休息用的躺椅,可供人饮茶或许休息。

苏牧伸手一推,远处的风景立时映入眼帘。

王滔滔正低着头,清理头发上的水迹。

窗户一开,凉风吹来,她抬起头,看到苏牧已然除去外衣,只穿着一条短裤。

“看什么,你也把衣服脱下来晾一晾。”

苏牧将湿衣服挂好,转身躺在了躺椅上。

王滔滔低头看着摇晃的椅子,俏脸浮起一片嫣红。

她知道昨晚他并未尽兴。

而她自己更是只感觉到了疼痛。

此时男人让她脱衣服,难道是想完成未完之事?

清凉的空气,吹的王滔滔瞬间清醒,她急忙摇了下头:“不要。”

“随便你吧!”

苏牧直勾勾望着她,轻飘飘地说了句。

感受到对面火辣辣地目光,王滔滔急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体,衣服都已经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让那本就藏不住的宏伟变得更加明显了。

“你,你不许看。”

王滔滔小嘴一撅,愤愤说道。

苏牧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口,望着窗外那足以模糊人视线的雨幕,长久地发起了呆。

等了片刻,见他始终没有回头,王滔滔这才心无杂念地收拾湿漉漉的衣服。

衣服不能脱,她就用手拧掉上面的水。

衣襟被拉起,她那雪白如霜的腿露了出来。

正巧,苏牧回过头,看到了这一幕。

王滔滔愕然一怔,急忙放下裙摆,咬唇看着他,委屈地抽了抽鼻子。

“说好,不准看的。”

苏牧淡淡一笑,迈步来到她身前,缓缓蹲下,“我帮你拧吧!”

“不用。”

王滔滔断然拒绝。

然而下一刻,她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被人男人抱着放到了躺椅上。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口是心非?”

王滔滔浑身湿漉漉,本就不舒服,坐到椅子上就更不舒服了,她弯弯的峨眉瞬间又拧成了麻花。

但男人真的在帮她拧衣服上的水。

她偏头,不去看他,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羞喜交加。

“姐,姐夫......”

王滔滔忽然唤了声姐夫。

“嗯。”苏牧手上拧着衣服,应了一声。

王滔滔咬唇,升腾起雾水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向男人,难以启齿地问:“灵雁姐姐知道了,真不会生气?”

“她若敢生气,姐夫我就用家法伺候她。”

苏牧抬起头,平视她,眼中带有丝丝调笑地味道。

王滔滔脸上又是一红,急忙偏头。

“叫姐夫也行。”

苏牧呵呵一笑,说道。

“哼!谁稀罕。”

王滔滔倔强地回了句,心中发誓再也不喊他姐夫了。

“站起来,转过身去。”

苏牧忽然说道。

王滔滔紧张地看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转身将后背留给了他。

她以为苏牧要给自己拧后面的半片衣服。

谁知刚拧了几下,苏牧双臂一拥将她抱进了怀里。

王滔滔瞬间全身僵硬,同时感受到了所谓姐夫的凶意。

她一动不动,紧张的用手肘顶了顶他。

苏牧侧头在她耳边道:“你难道不觉得昨晚很可惜?”

王滔滔无语,但她很快便放松了下来。

诚如他所言,昨晚确实是有些可惜。

“以后不要乱想了,你从昨晚起就是我的人了。”

苏牧又道。

王滔滔轻轻嗯了声。

两人就这样在水榭中完成了昨晚的未竟之业。

王滔滔双眼通红地看着苏牧,恨不得剖开他的胸口,看看他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怎么能对人家提出那种要求呢!

苏牧呵呵笑了起来。

王滔滔喊姐夫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刚才他强烈要求她喊,她推诿不过只得喊了。

雨停了,王滔滔回到厢房没多久,便和许晴坐着马车离开了柳府。

路上,王滔滔从许晴口中问出了两人产生私情的经过,并且将自己与姐夫的事告诉了许晴。

许晴大为震惊,银牙一咬,“姐夫太不像话了。”

王滔滔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心道:你还知道他不想活啊!

临到分离时,王滔滔将男人交代她的话告诉了许晴。

许晴想了想,觉得有些不靠谱。

“王家和许家都是士大夫家族,以姐夫的身份,如何扛得住两家人同时出面。”

“弄不好他会丢了小命。”

许晴有些担心。

王滔滔抿了抿唇,说道:“只要灵雁姐姐不反对,陈相国就会护着他,姐夫说他不会有事的。”

“你信他?”

“嗯。”王滔滔点点头,“不是还有我们护着他吗?”

“好吧!”

许晴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反正事情已经做下了,家丑不可外扬,王家和许家未必会对他喊打喊杀。

如此,两人各自返回家中,将事情告诉了自己的母亲。

她们的母亲怕走漏风声,一直憋到夜里,才告诉自家丈夫。

许致俢本就个倔驴性子,如何能忍受这种败坏家风的事发生。

夜里便将小女儿许晴叫到了正堂,严厉训斥一番,罚她跪在堂中,等待天亮发落。

王钧的脾气虽然没有许致俢火爆,但他同样暴跳如雷,将孙女王滔滔叫进书房,当着她父母的严厉训斥一番后,将她打发回屋禁止外出。

总之两人当晚,一个被禁了足,一个被罚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