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穿过木头,直接刺中船底凿船之人,船两侧冒出一阵水花,那人跟着浮出水面,单手扶胸往往水匪的船游了过去。
凿船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名船夫。
苏牧没有继续出手,而是一边防备着水匪,一边思索脱身方法。
水匪头目不怒反笑:“阁下真是好手段。”
“过奖了。”苏牧一声怒喝,脚下一动,直接凌空飞出,挥剑连出数招。
“啊啊啊——”
顷刻间,又有三人受伤。
水匪头目愤然出手,凭借大刀之重,勉强挡住苏牧。
“快后退——”
水匪头目一声令下,船只迅速退到了两丈开外。
苏牧飞身扑回船上,正好将宋云和杜绮南扑倒。
他还没来得及说抱歉,便发现船底漏水严重,很快就要沉入水中,旋即站起身,望着水匪,冷喝道:“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陈勘道:“姓柳的,休要猖狂,今晚你死定了。”
苏牧望着陈勘,口中却是对两女小声吩咐着:“等下跟我一起跳水,下去后不要露头,一口气游到那片芦苇里藏身。能不能做到?”
“嗯。”两女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点头。
苏牧望着两丈外的水匪,抬手将剑收了起来。
陈勘和水匪头目还在等对面的船只沉没,根本没有靠近的意思。
但这也给了苏牧带宋云和杜绮南逃走的时间。
“跳。”
苏牧双手一抓,分别抓住两个女人的手,拉着她们一起跳进了水里。
陈勘见此,急得大叫,“啊!他们要逃,快追——”
“上。”
水匪头目一摆手,七八艘船飞快划了过来。
然而,苏牧三人一入水便失去了踪影,又因为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更加难以寻找。
三个人手牵手,在水底像鱼儿一般,飞快往提前找准的方位游去。
不多百息时间,三人终于触摸到芦苇,一起浮出水面,大口喘着气。
“呼——”
苏牧深吸了口气,拉着两个女人进入芦苇**躲避。
很快,水匪的船只来到了芦苇**外,水匪打着火把往芦苇**里仔细观察着。
陈勘道:“人一定是躲进了芦苇**里,快给我进去搜啊!”
水匪头目此时却是迟疑了。
这片芦苇**很大,里面非常密,船只根本无法进入,如果让人下水,很可能被对方暗算。
他不想再让手下冒险了。
“陈公子,不是我徐汉不想帮忙,而是里面情况复杂,现在进不得。”
陈勘脸色变了变,咬牙道:“你是说就这么让他们跑了?”
“只能将他们困在里面,等天亮再想办法。”
陈勘想了许久,恨恨咬牙:“好。我必须抓到他们。”
苏牧听着他们的谈话,扭头看向两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小声道:“再往里面去。”
两个女人急忙往芦苇**深处钻去,苏牧则紧跟在后面断后。
由于怕弄出动静,三人走的非常慢。
渐渐地听不到人声了,苏牧让两个女人停下来休息。
宋云道:“柳公子,我们如果没有回去,家里人肯定会出来找的。”
杜绮南道:“嗯,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
苏牧问道:“你们家里人知道咱们来了这里?”
两女微微一怔。
“好像不,不知道。”
宋云隔着漆黑夜色,小心翼翼地看向男人的脸。
“是我们连累柳公子了。”
“是我连累了你们才对。”苏牧摇了下头,“不说这些了,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月色如银,星光点点。
三人又开始在芦苇**中缓缓前行。
四周静悄悄的,氛围紧张而又神秘。
远处传来几声蛙鸣,清脆悦耳,仿佛是这片芦苇**的守护者在为夜晚伴奏。
芦苇随着微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偶尔有一两只夜行的鸟儿从芦苇中飞出,划破寂静的夜空,让人感到一阵惊悚。
苏牧望了望天空,这种神秘的氛围让他感到兴奋、好奇,仿佛是置身于一个未知的世界之中。
他很久没有这种找不到方向的感觉了。
“柳公子,前面有陆地。”
宋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苏牧急忙上前,双脚终于踏上了硬地面。
宋云和杜绮南正在摸黑查看这块硬地的范围。
“柳公子,这里只是一块突出的硬地,我们还在九段沙里面。”
宋云摸索着来到苏牧面前,小声说道。
杜绮南那里却是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地淌水声。
“咳——”
苏牧尴尬一咳。
宋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干咳,她感觉脸上一片火辣辣,心里却在责怪杜绮南太不注意形象。
刚才在水里不能解决吗?
为什么非得上岸来解决。
反正她是这样做的。
但这也导致她此刻浑身不自在,很想把衣服脱下来浆洗一下。
苏牧低头检查了一番,发现这块地是石头,还算平坦,用手一摸,传来阵阵温热感觉。
“就在这里休息吧!”
宋云和杜绮南站在那里却是没有说话。
她们在纠结,身上衣服湿透了,如何休息呢?
眼前一片漆黑,虽没有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三人却是互相看不清对方的脸庞。
苏牧转身来到水边,将衣服解下,在水里轻轻揉搓了一会,而后拧干水迹,铺在地上晾好,在旁边躺了下来。
背后传来阵阵温热,让人不禁有些舒爽。
此时宋云和杜绮南也在浆洗衣服,怕弄出的声音太大,两人的动作非常轻柔。
洗了许久,两人蜷缩着身子摸索回来 ,将衣服晾好,却是不敢躺下。
苏牧望着两个黑乎乎的人影,摇头一笑:“放心,你们看不到我,我也看不到你们。”
两个女人闻言脸上一片火烧,四只闪亮的眸子对视片刻,紧紧挨着躺了下来。
三人望着星空,都没有选择睡觉。
苏牧不敢睡,是因为怕水匪找过来。
宋云和杜绮南不敢睡,是因为怕一觉醒来天亮了,身体会被男人看光。
故此,她们准备这样熬一夜,等天快亮时,衣服应该也干的差不多了,可以提前穿上。
两个女人似是没有想过男人对她们图谋不轨怎么办。
她们其实并没有全部脱光,遮羞的小衣还挂在身上。
香娇玉嫩的两个美人赤果果躺在身边,不知是何光景。
苏牧脑海中不时闪现某种不该出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