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贞没想到他说也不说就将自己抱了起来,但她感觉状况很不好,于是便任由了男人。

苏牧将张硕贞送回房间,放到**,又掌起灯来到床前,拉起她的腿,仔细一看。

“蚂蟥——”

两人同时一惊。

张硕贞脸色巨变,此刻她腿上咬着五六只指甲盖般大的蚂蟥,怪不得这么疼。

苏牧抬头看了她一眼,旋即将油灯凑到张硕贞腿前。

“忍着点。”

油灯靠近,火苗突突烧在蚂蟥身上,蚂蟥不堪高温炙烤,随之自动退了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

片刻后,张硕贞腿上的蚂蟥全部被烤了出来。

苏牧伸手又拿起她另一条腿,只见上面也趴着几只蚂蟥,遂如法炮制,将其烤了下来。

张硕贞低头看着男人的脸,两颊上泛起一片殷红。

“其他地方还有吗?”

苏牧忽然抬起头,在她身上四下打量一番,问道。

“呃——”张硕贞美眸一惊,唇角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应,应该没有了,我,我自己来吧!”

“呵呵——”

苏牧呵呵一笑,站起身,却见张硕贞正背着身,拘谨地检查着身体。

雪白玉颈下,比之平时露出多了些,看得他两眼发直。

张硕贞回过头,美眸圆睁,“你,你.......”

苏牧撇开目光,伸手将她放倒,“得罪了。”

张硕贞心头一颤,简直不敢相信,男人竟然要检查自己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蚂蟥。

“真,真的没有了。”

“万一有呢!你不怕它们钻进身体里去?”

张硕贞试图挣扎一番,却被苏牧一句话吓得再也不敢说话了。

苏牧一手掌灯,一手摆弄她的身体,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发现蚂蟥,才后退几步,将油灯放在桌上。

张硕贞将衣服胡乱披在身上,低着头让湿漉漉的头发将整张脸盖起,彻底陷入了沉默。

苏牧想了想,随后迈步出了屋门。

张硕贞听到关门声,缓缓抬起那张通红而又满是哀怨的脸,怅然出神。

忽然,房门被打开,男人又走了进来。

苏牧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瓷瓶,“敷点药?”

张硕贞抬手遮面,别过头,不问也不答。

身体都被他看遍了,敷药就敷药吧!

她如此想着,感觉有手扶上了自己的一条腿,腿上有丝丝刺痛传来。

苏牧耐心地将她腿上的伤口点上药,站起身,抬手帮她捋顺头发,“早些睡,如果感觉到不舒服,明日就在这里多停留一天。”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你.......等等。”

听闻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张硕贞忽然开口道。

苏牧脚步一顿,回首道:“圣女还有事吩咐?”

“......”

张硕贞有些无语: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连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吗?

她皱着眉头,一双乌黑的眸子,既羞又愤恨地望着男人,泪水在眼框里打着转儿,似落非落。

苏牧尴尬地摸摸鼻尖,“这.......刚才也是事急从权。”

“哼~”

张硕贞鼻孔轻轻一哼,豆大地泪珠顺着两颊缓缓滑落,于尖尖地下巴处汇集,滴答滴答地落到了**。

苏牧心中莫名一叹。

他虽然占了些便宜,此时却有些后悔了。

张硕贞再怎么说也是摩尼教的圣女,把贞洁看的比性命还重要,万一她想不开就麻烦了。

苏牧缓步上前,轻轻坐下,关心问道:“伤口还疼吗?”

“疼——”

张硕贞瞬间掩面大哭,泪如雨下,伸手拉着苏牧的袖子,在自己脸上擦了又擦。

苏牧紧张地望向门口,“姑奶奶,哭小声点,别被外面的人听到了。”

他并不是怕事的人,但这座岛上都是摩尼教的信徒,万一被信徒们听到找过来,发现他们的圣女被人欺负了,不得联手扒了他的皮。

张硕贞闻言却是破涕为笑,但转瞬又抓着他的袖子在脸上狠狠地抹了一把,轻哼一声,别过了头。

苏牧微微一怔,抬手拍了拍她的香肩,“怎么又不哭了?”

张硕贞娇躯微颤,看不见的脸,被气得牙齿直打架。

他难道不会说人话的吗?

苏牧忽然伸手扶住她的芊腰,将她拉近身边,张硕贞娇躯一颤,猛地回头,下一刻她的朱唇,便被男人吻上了。

张硕贞震惊地睁大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的眼睛。

“你,唔——”

温柔而又霸道的一吻,让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苏牧却是很快便放开了她。

张硕贞玉手掩唇,震惊地看着他,是既哀怨,又无奈。

她是圣女,但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人。

是女人就难免对爱情有所向往。

张硕贞竹壁听音,时间久了,便无意中将苏牧看成了自己的心上人。

但她并不是毫无克制力的人,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故此心中虽然向往,却不准备与苏牧发生什么。

“你,知道,我是圣女。”

苏牧点点头。

“圣女是教主的继承人,不能失贞。”

苏牧又是点头。

“这件事,你不能说出去。”

苏牧还是点头。

“你走吧!”

张硕贞准备送客了。

苏牧轻轻抬手捏了捏她尖尖的下巴,“你不会恨我吧?”

“也,也许会,也,也许不会。”

张硕贞别过头,磕绊道。

苏牧耸了耸肩,“如果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

张硕贞瘪了瘪小嘴儿,心中气却不打一处来。

他都有其他女人了,还想对自己负责,他这是在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

“你早点休息。”

苏牧站起身,往外走去。

张硕贞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下床将他送到门口,缓缓将门关闭,转身靠在门上,轻轻抬手在自己唇上摸了摸。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咳——,圣女是在说我可恶吗?"

门外传来一声轻咳,是男人的声音。

张硕贞娇躯一僵,而后飞快走后床前,拉开被子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