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芝脸色微变,跺脚看向方百花,“小姑,你看他......”

见侄女急得直跺脚,方百花如何还不明白那崔绍是去做什么。

但她此时真的不好阻止。

旁边的游人听到了这边的谈话,正有意无意地侧耳倾听着。

一旦闹将起来,丢人肯定是她们。

此刻甲板上的游人将目光投向了苏牧和陈灵雁。

“这女子莫非是船上的花魁?”

“错过了啊!”

有男游客不禁叹息,失去一亲花魁芳泽的机会。

见苏牧揽着陈灵雁进入了船舱,王滔滔和许晴急忙追了进去。

“哪个房间?”苏牧看着陈灵雁莞尔一笑,“带我过去。”

“那里!”陈灵雁伸手指向右侧的房门,迈步上前,而后轻轻退开,拉着苏牧走了进去。

苏牧随手将门一关,把追来的王滔滔和许晴关在了门外。

王滔滔和许晴大眼瞪小眼,纯净无瑕的眸子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夫君,你......”陈灵雁一下子扑进男人怀中,“为何又改了名字?”

“一两句话说不清,你只要记住我叫崔绍就行。”

苏牧摇摇头,嘱咐道。

“嗯,我不问。”

陈灵雁颔了下首,再抬起头时,美眸透满春水,脚尖轻轻掂起,将两瓣红唇印在了男人嘴上。

苏牧双手扶着美人芊腰,轻轻抱起,往床榻走去。

片刻后,陈灵雁伏在床头,回头满面娇羞地望向男人......

王滔滔和许晴正等在门口,两人忽然脸色一僵,耳边隐隐传来娇喘和笑语声。

两女脸色通红,拘谨地后退几步,四只眼珠互相对视,眸中皆是不可思议之色。

约莫三刻时间,苏牧走到门口,回头望了望**面红耳赤,意**神迷地陈灵雁,而后推门走了出去。

王滔滔和许晴玉面涨红,偷偷抬头望了苏牧一眼。

“进去吧!”

苏牧移步让开,示意两人可以进去了。

两女急忙进了房间。

苏牧随手将门关闭,信步来到甲板上。

方百花和方金芝早已没了游湖的兴致,看到他出来,双眼登时冒出滔滔火光。

苏牧气定神闲地来的两人面前,扶着栏杆,欣赏起了湖上风光。

“看看,这暖风,湖光,美景,游人,好不快哉!”

他抬手侃侃而谈。

两个女人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和香水味,乜斜俏眼,瞪向男人。

她们几乎可以确定,这个臭男人真的是去偷腥了,而且还去了那么久。

他怎么可以这样!

男人完美的形象,在两人心中瞬间崩塌。

“咳——”苏牧轻咳一声,“你们这样看属下做什么?属下是付了嫖资的,没做错什么吧?”

“崔绍——”

“你好可恶!”

方百花和方金芝同时咬牙,娇诧道。

二人几乎同时伸手抓向苏牧,试图将推入湖中,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苏牧暗道糟糕,这是惹急了她们。

他虽然有能力让自己不落水,但又不敢用武力反抗,稍作挣扎便卸下了力气,被推着倒向湖中。

不过,在离开甲板的一瞬间,他猛地抓住两女的手臂,用力一拉。

“啊——”

“啊——”

“啊——”

三声惨叫过后,一阵落水声响起。

“扑通——”

“扑通——”

“扑通——”

见三个人一起落入了湖水中,甲板上的游客和船工急忙跑过来,向下望去。

“快,快停船,救人。”

其实三人都会水,而且都是水性极佳,很快三人便浮出了水面。

“大小姐,二小姐,你们没事吧!”

苏牧关心询问着,两只手却是摸向两人芊腰。

两位美人浮出水面后,抬手将脸上的水抹去,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到自己腰间多了一只大手。

方百花和方金芝都是娇躯一颤,脸色腾地一下红了个通透。

“我们没事,谁要你关心。”

方金芝急忙拿开他的手,酥胸一阵起伏,愤愤不平地道。

方百花则是悄悄移开男人的手,伸手抓住了船上放下的绳索。

少顷。

三人被船工拉上甲板,送到船舱中休息。

由于船上仓位有限,画舫管事只给三人提供了一个房间,并且允许三人免费住一晚再离去。

房间内静谧而宁静,只有微弱的丝竹声传进来。

三人没有带换洗衣物,只得搬了椅子坐下。

方百花和方金芝凑到一起,互相帮忙拧着衣服上的水。

苏牧边清理衣服上的水,边看向两人,只见两人如刚出浴的美人一般,衣物紧贴在身上,透出曼妙曲线,娇艳而又动人。

正当苏牧沉浸在遐想中时,方百花忽然瞪了他一眼,惊得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方金芝也看了过来,看到苏牧正盯着自己看,立时银牙一咬:“崔绍,你想死是不是?”

苏牧尴尬地收回了目光,心中暗自警惕,他明白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但是如此**场景,不看岂不是白瞎了?

思及此,他又看向两女,这次的目光充满了欣赏之意。

方金芝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涩,转过身,背对男人。

方百花乜斜俏眼,冷声道:“刚才那个女人没喂饱你?”

“咳——”

苏牧尴尬一咳,低头忙碌起来。

“哼!”方百花恨恨咬牙:真没想到他会是这种人,等回了睦州,就打发他去外面做事。

此时,房门敲响,苏牧起身开门,来到外面,见是画舫管事让人送来了炭盆和衣物,遂接过来,返回了房间。

少顷,三人围着炭盆坐下,烤起了火。

方百花和方金芝不好意思当着男人的面换衣服,苏牧却丝毫不忌讳,解下外衣,挂在椅子烤了起来。

望着男人**的上半身,方百花和方金芝神色都有些不自然。

方百花想出言责备,却又知道这个男人很可恶,看着对自己言听计从,实则脾气古怪,想做什么绝对不会含糊。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百花真想不出眼前这人有什么独到之处,如果说有,就是他的性格,很像一个浪子,喜欢自由,没有明确的人生目标,就是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风飘动,随遇而安。

“登徒子看什么看!”

方金芝忽然瞪眼看向苏牧,娇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