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范子帧刚进门,便看到正在镜铺里忙碌的范悦怡。

“子帧。”范悦怡突然看到弟弟,双眸两行热泪淌出,她望了苏牧一眼,“子帧,子安,快,快去里面说话。”

苏牧拍了拍两人肩膀,“去吧!我随后就到。”

范子帧和苏子安一起点头,跟着范悦怡去了后院。

邬梨儿和黄兰惠停下手里的动作,来到苏牧面前,微微一福。

“你为何又迟迟不来这里?她们可想你了。”

黄兰惠朝苏牧眨眨眼,乌溜溜的大眼睛,还是那么清澈水灵,唯独那身高,并未增加多少。

“我这不是来了吗?”

苏牧望着邬梨儿笑了笑。

邬梨儿抿了抿唇,吩咐道:“兰惠先看会店。”

“嗯,好,你们先去里面说话,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

黄兰惠笑着点了下头。

邬梨儿带着苏牧进入后院,来到她的房间里,刚将房门关闭,便被男人从身后抱住了。

苏牧感受怀里美妇人的情绪,在她耳边小声问道:“想我了没有?”

邬梨儿无语地皱了皱眉,含羞低头,“想,想了。”

“我也想你。”

苏牧弯腰作势就要将美妇人抱起。

“等等。”邬梨儿急忙阻止他,美眸轻嗔,“奴家有正事要和你商量。”

“何事?”

苏牧微微一尬。

邬梨儿拉着苏牧走到桌前坐下,说道:“兰惠今年都十九岁了,奴家数次请媒人给她说亲,她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肯答应。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你给拿个主意。”

苏牧皱了皱眉,“她为何不答应?”

“她不肯说,奴家也不清楚。”邬梨儿满面愁容,“兰惠虽然容貌俱佳,个子却是有些矮,若想寻个好点的人家,只怕人家不肯,寻个差点的人家,又担心她会觉得委屈。你再不来,奴家就要被愁死了。”

苏牧最近两年不在京城,欢儿与李兴的女儿去年已经成了亲,小两口住在邬梨儿为他们准备的新宅里。

李兴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家底,陪送女儿一座大宅子,几处价值不菲的店铺。

邬梨儿为欢儿的婚事都没怎么操过心,如今却是犯了难。

“我一个大男人能有何办法?”苏牧耸了耸肩,“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你们都是女人,多费点心就是了。”

此话倒是不虚。

邬梨儿无奈的点了下头。

“我先去隔壁看看。”

苏牧站起身,准备去隔壁见苏子安和范子帧。

邬梨儿起身跟了出去。

两人刚到门口,范悦怡带着范子帧和苏子安正好穿过月洞门出来。

“子帧,子安。”

苏牧笑着招了招手。

范悦怡道:“我带他们去住的地方下榻。改日你们再叙旧如何?”

她来京城这几年攒下了不少钱财,在京城置下了处不大不小的宅子,准备让范子帧和苏子住在自己闲置的宅子里。

“也好。”苏牧颔了下首,笑道:“子帧,子安,咱们改日再叙。”

范子帧朝苏牧恭敬地抱拳一礼,“子帧见过姐夫。”

“咳——”苏牧轻咳一声,看向范悦怡,“呵呵,你告诉他们了?”

“不然呢?”

范悦怡眨了眨眼。

苏子安哈哈笑道:“子瞻兄,这是好事,有何好隐瞒。”

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范悦怡并未将苏牧的真正身份告诉两人。

“随我来吧!你们有话回头再说。”

范悦怡迈步走了。

苏子安、范子帧与苏牧略作寒暄,一起跟了上去。

苏牧望着三人的背影,摇头一笑。

邬梨儿嗔了他一眼,抱怨道:“你呀!弄个假身份到处招摇撞骗的,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苏牧尴尬一笑。

邬梨儿又道:“兰惠来这里几年,竟然还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看你如何跟她解释。”

“怪我喽?”

苏牧耸了耸肩,心道,何止是黄兰惠。金芷兰、孟白曼、荆漾漾、荆偲偲四女,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还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真是愁人。

该怎么和她们解释呢?

他自己也在为此事犯愁。

苏牧笑了笑,伸手揽住邬梨儿纤腰,“不说这些了,咱们办正事。”

邬梨儿娇躯一颤,抿了下唇:“你,你先去沐浴。”

三十出头的她,身体完全成熟,没了当初的羞涩,多日与他未见,也是想念的紧,准备和他好好行一次**。

苏牧点点头,迈步走向月洞门。

女人爱干净,邬梨儿刚沐过浴,自是不用再沐浴,她来到外面铺子里,叮嘱黄兰惠,让她看好店铺。

邬梨儿叮嘱完黄兰惠正要返回去。

欢儿急匆匆进了门,“阿娘,莹儿有喜了。岳父母大人都来了家里,莹儿让孩儿来请您过去。”

李莹儿是李兴和薛红鸾的女儿,今年十七与欢儿同岁,嫁给欢儿才不到一年。

邬梨儿心中一喜,“真的?快,快跟为娘去看看。”

母子二人说着就要出门去。

邬梨儿忽然停下脚步,踌躇起来。

情郎还在里面等她,她却不告而别,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兰惠,今日铺子关门吧!记得帮我告诉他一声。”

“是,梨儿姐。”黄兰惠欣然点头,“欢儿,恭喜了。”

“呵呵!”

欢儿呵呵一笑。

拉着邬梨儿急匆匆出门而去。

黄兰惠将门板一一封上,随后来到后院,在院子里一通寻找,终于在最里面的耳房里找到了苏牧。

听着耳房里传来的水声,黄兰惠心跳陡然加速,俊美的俏脸上复现出一层红云。

她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之所以抵触嫁人,是因为她心里早已认准了这个男人。

想等自己长高点再告诉他,她要成为他的女人。

然而一晃三年过去,她似乎一点都没有长高,而这个男人也消失了两年,再回来时,她也到了恨嫁的年纪。

黄兰惠在门外踌躇良久,忽然推开门,掩面走了进去,“苏先生。”

“哗——”

苏牧此时正好从沐桶里走出来,见这个小不点贸然闯进来,急忙退回了桶里。

“兰惠,有,有事?”

黄兰惠关上屋门,抬袖掩面来到近前,颤声道:“欢儿妻子有了身孕,梨儿姐过去看望了。”

“哦。”苏牧惊讶的哦了声,笑道:“这么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