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饱休息片刻,苏牧带着穆书蝶进入了丛林。
苏牧在前面披荆斩棘,穆书蝶在身后不远处缓缓跟着。
半个时辰后,两人离开丛林,来到一片高大的乔木林中。
林中到处都是雨水汇集成的水潭。
潭水清澈见底,有岛蛙栖身在其中。
两人的到来引得岛蛙四处乱跳。
苏牧双眼放光,心中立刻下了决定,“明天不吃螃蟹了,咱们吃烤蛙。”
穆书蝶惊愕地望着四处逃窜的小青蛙,“这......这,能,能吃吗?”
“呃。”苏牧猛然一怔,他连之前见到的螃蟹能不能吃都不确定,这种从未见过的小青蛙,就更不知道了。
“那等研究明白再决定吃不吃。”
苏牧用椰壳扣住一只岛蛙,准备带回去研究一番。
穆书蝶则取下腰间挂着的椰壳,在水潭里打起了水。
苏牧跟着照做,两人打完水开始清洗身体,而后原路返回。
将水放下,两人又折返回丛林,砍来很多类似麻的植物。
穆书蝶的手很巧,她坐在石头上一根根剥着麻皮,想用这些麻皮做成麻线,然后制成衣服。
苏牧则在一旁研究他的美食大计。
他需要锅蒸馏食盐,但这里除了石头就是沙子,唯一能用来装水的器物就是椰壳。
然而椰壳很不禁用,烧热水勉强凑合,蒸馏食盐肯定不行。
苏牧蹲在石头上研究许久,最终决定找些黏土来烧制陶罐。
只要有了陶罐,做吃的东西会容易很多。
计划有了,苏牧却没有立刻着手实施,他先去捡了很多枯木回来,闷头研究起了钻木取火。
打火机越来越难点燃了,他不得不未雨绸缪。
穆书蝶看他在那累得满头大汗,笑问:“你在做什么?”
“取火。”苏牧笑了笑,双手继续捻动树枝,“打火机用不了几次了,咱们必须找到其他取火方法。”
穆书蝶闻言心中一紧,忙问:“有办法吗?”
“有。”
见苏牧言之有物,她抿起唇,微微一笑,“你说有,就肯定有。”
“哦。”苏牧好奇的哦了一声,“你就这么相信我?”
“这里只有你和我,不相信你相信谁?”
穆书蝶美眸轻嗔。
两人此前虽然接触不多,认识的时间却足够久,故此都很信任对方。
这是一种默契。
苏牧笑着点了下头,双手飞快捻动起来。
不多时,取火用的绒丝终于冒起丝丝青烟。
苏牧急忙拿起木头,小心翼翼吹起来。
“呼——”
“呼——”
忽然腾的一下,一朵火苗窜起,惊的穆书蝶美眸圆怔:“真,真的成了?”
“小意思。”
苏牧得意一笑,一口吹灭火苗,将钻木取火的木头拿进窝棚存放起来,抓起剑又要出去。
见他又要出去,穆书蝶问道:“你又要去做什么?”
“找黏土,烧陶器。”
苏牧解释一句,径直离开。
穆书蝶摇头一笑,美眸一眨不眨的望着男人的背影。
这很像居家过日子呢!
可是,自己这身体......
自打在这里住下来后,穆书蝶不止一次想过在这里度过余生,然而她的身体情况,注定了这将是一种奢望。
苏牧出去没多久便用破衣服兜着黏土回来了。
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天黑,他运回来一大堆黏土,准备明天就开始制作胎体。
穆书蝶用了整整一下午,将麻皮剥完晾晒起来。
天黑时,两人吃了些野果,然后回去休息了。
晚上外面下起了大雨,苏牧心疼运来的黏土,冒雨跑出去将黏土转移到可以避雨的地方,回来时整个人都湿透了。
“身上湿透了吧!”
穆书蝶关心问道。
“还好。”
苏牧呵呵一笑,见周遭一片漆黑,飞快脱得精光,把衣服上的水拧掉,挂在璧上晾晒。
眼前漆黑一片,穆书蝶脸上一片红彤彤。
显然苏牧的动作没有瞒过她的耳朵。
感觉到男人躺下,她娇躯微颤,心中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苏牧感受到她的颤抖,心中一笑,你一个石女还怕我非礼你不成。
“轰隆——”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窝棚里瞬间亮了一下。
外面的雨更大了。
噼里啪啦的雨点声,被风吹着打在石头上,一阵强过一阵。
穆书蝶吓的身体一缩,正好靠进苏牧怀里。
这里虽然是热带,但晚上天气会有些凉,尤其是下雨的时候,人甚至会感觉到寒冷。
苏牧感觉到了冷,他双手扶上穆书蝶的腰,试图从她身上取些暖。
穆书蝶倒是无意拒绝,她心中一叹,问道:“如果真的回不去了,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度过此生?”
“应该会吧!”
苏牧点了下头,心中却是在想,南面几十里外的陆地上会不会有土著居住?
如果那边有土著,迟早会遇到,搞不好会被土著杀死。
穆书蝶沉默良久,磕磕绊绊地说:“可是,我,我不是个正常女人。”
“嗯。”苏牧轻轻嗯了一声,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还好她不是个正常女人,她如果正常,自己肯定忍不住,到那时真会乱了礼法。
在他看来穆书蝶这个病根本无法治愈,介子休这样做也不能说是错。
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
苏牧与穆书蝶未来的处境虽然还是未知,但他并不准备在这里度过余生,即便没有人找过来,他也会设法回到大魏。
大魏有他无法割舍的人在等他回去。
他此刻虽然搂着她,心中却没有与穆书蝶发生什么的想法。
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然而两人一前一后叠在一起,苏牧很快有了生理反应。
穆书蝶感受到男人的变化,脸上一片火辣辣,似是有火在烧。
“抱歉。”苏牧尴尬地道着歉,“我是男人。”
“我知道,他不要我了。”
穆书蝶小声回答。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介子休不要她了,两人又一起流落至此,很可能在这里度过此生,对苏牧的失礼并不介意。
苏牧点了下头,下巴磕在她的香肩上,“石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呃!”
穆书蝶娇躯一颤,简直不敢相信他会问出这种话。
他不是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