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两个丫鬟似是谁看谁都不顺眼一般,各自坐在一旁吃着饭。

苏牧迈步进来,直奔向盐罐子,打开竹篾编成的盖子,伸手抓出一把,在手心捻了一下,随手丢回去,拍拍手,看着两个丫鬟问道:“你们吃饱了吗?”

觭梦和画颜急忙站起身放下碗筷,来到苏牧面前,表示自己已经吃好了。

此时沈云初也追过来,想看看苏牧要做什么,万一他真会制盐,她必须出手阻止。

苏牧吩咐道:“吃好了,就去生火烧水。”

两个丫鬟急忙生火的生火,打水的打水,苏牧则搬起盐罐子,将里面的盐全部倒进了锅里。

粗盐苦涩是因为里面有各种杂质与重金属,将杂质和重金属过滤掉,也就成了细盐,这只是简单的物理常识,苏牧又怎么不懂,只不过因为他在沈家没定下心来,故此才没着手做此事,如今心思已定,为了生活的舒适,他肯定不会再藏私。

苏牧将盐倒进锅里,便摆手打发两个丫鬟离开了。

沈云初眼睁睁看着苏牧亲手将那一罐子盐,溶解、过滤、蒸发,提炼成雪白的精盐,抓起一些伸出舌头舔了舔,随即抬起美眸惊讶的看向苏牧。

苏牧回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夫,夫君可知你这制精盐的方法,价值几何?”沈云初震惊的望着苏牧,许久才小声道。

苏牧一摊手:“没细想,应该挺值钱的吧!”

“岂止是值钱,若是被人得知咱们手中有精盐的制作方法,咱家怕是要永无宁日了。”沈云初神色无比紧张的望着苏牧。

她并不是危言耸听,盐、酒、茶是大魏赋税的主要来源,其中盐更是占据大魏近一半的赋税,若被人得知沈家有精盐的制作方法,沈家必然成为众矢之的,要么交出配方,要么被人各种算计,不献出配方就只能家破人亡。

苏牧自然不是一无所知,他很清楚,盐在此时恰恰是最暴利的行业,外面一斤粗盐卖一百五十文,相当于一个成年劳力一天的工钱,这与前世的盐价比起来,简直是天价,而大魏人口有将近一亿两千万,粗盐的成本之低,利润之高,所耗之巨,正是大魏举国财政的基中之石。

“娘子想要将配方交给朝廷?”

“才不呢!”沈云初瞥了他一眼,“容奴家与爹爹商议一下此事。”

苏牧摇了摇头:“恕为夫直言,以此时沈家的能力,还无力掌握如此大的财富,娘子告诉岳父未必是个好主意。”

沈云初闻言略一思忖,点头认可:“夫君既知,为何又将此物制作出来?”

苏牧笑了笑:“为了生活的舒适,为夫只是不想下次再吃一嘴苦味了。”

见他还是这副说辞,沈云初琼面上露出一抹无奈神色,自己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显露出来,不过她很快收起好奇心,叮嘱道:“此事只有奴家与夫君知道,万不可再泄露给旁人得知了。”

苏牧闻言笑了,他这个妻子,聪明、美丽、大方得体,知晓轻重,放在后世绝对是个旺夫的女人。

“娘子看明白了制作方法?”苏牧还是好奇的问道。

沈云初幽幽的撇了他一眼,心说人家又不傻,这么简单怎会看不懂。

“奴家又不是那些懵懂妇人。”

“为夫自是不敢如此认为,我家娘子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当世无人可比。”苏牧呵呵笑道。

“去去去!跟谁学的,真是油嘴滑舌。”沈云初闻言心里一美,轻轻抿了抿像是裹了蜜一般的唇角,娇声嗔道。

“娘子说的好像尝过一般。”苏牧心中一乐,打趣道。

“你......”沈云初心中无语,美眸震惊,遂生哀怨:每次与他说到正事时,他就开始口花花,他跟谁学的这么坏了?

她又羞红了脸,颔着玉首,不敢抬头,寻思着找个什么理由回房去。

苏牧看着眼前娇羞欲滴的美人,回想起昨日在甲板上发生的事,轻轻抬手放在了她的纤腰上。

沈云初感觉到他的动作,身体立时紧绷了起来,口中也惊的震颤出声,“你......”

苏牧见她没有反抗,将另外一只手也伸出,十指交叉双臂将她环抱了起来。

这下看你还怎么跑。

沈云初白皙的脸颊泛出一片绯红,不知是由于烛火的照射,还是因为心中害羞到了极致。

她颔着首不敢抬头,心中正慌张无序,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感觉到身体一倾,被他拉进了怀里。

这一下力气不大,沈云初的头刚好撞在苏牧的胸膛上。

简简单单一个拥抱,在苏牧看来没什么不妥,但沈云初身体却在不住的颤抖,且不止是颤抖,还有些僵挺的感觉。

苏牧闻着扑鼻而来的阵阵幽香,以及怀里柔软娇躯传来的阵阵颤抖,心中一乐,“娘子因何颤抖?”

沈云初已经羞的没脸抬头了,听到他还在故作打趣,心中不由一阵无奈,自己是不是草率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肚子里这么多花花肠子?

感觉到苏牧搂在腰间的手正在慢慢向下滑,沈云初猛的抬头,容色震惊的看向苏牧。

“你......”

“唔~”

沈云初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苏牧吻住了嘴儿。

她从未与男子有过身体接触,更何况被这么直直的吻住,一时芳心大乱,急忙想要移开,奈何两人身体离的太近,无论她往哪里躲,苏牧总能顺势追过去。

躲了几下没躲开,沈云初被那细腻柔滑的感觉,**的有些失神,竟不再闪躲。

见到苏牧看向她的眼睛,她急忙垂下眼睑,只感觉整张脸一片火辣辣。

苏牧感觉到她僵硬的身,似是放松了下来,于是展开了攻势。

渐渐的她对这种感觉有了一丝不舍,身体渐渐瘫软在苏牧怀里,良久,她正陶醉的难以自拔之时,感觉到腰间的手又移动了。

沈云初身体立时一僵,他.....他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