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家丁则是满脸的戏耍和玩味,从他们挑衅的目光来看,今天,他们怕是会闹夭蛾子。
同时,在西丰明的身旁,一名青年冷冷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和强烈的妒嫉。
看向江潮身旁的东离采时,他眼睛微亮。那灼灼的目光看得东离采很是不舒服。
东离采本能的往江潮身旁靠了靠,想要躲过那名青年的目光。她悄悄靠到江潮耳边道:
“江大哥,待会,你一定要小心那人,他是西丰明的儿子,西丰江,在我们夜郎族,他是最阴郁的。别人并不知道他的实力,但是,他可能要比东离山、东离鹰和北琼方还要厉害几分。”
江潮闻言,深深看了眼对方。
整个夜郎族只要是适龄的青年,都可以参加登科大会,哪怕是有妻室的。
夜郎族并没有规定一夫一妻。男人是可以娶好几个妻子的。
对面的西丰江听说二十五岁,已经有两个妻子,但他还是来参加登科大会,他的目的怕是第一名。
毕竟,东离月曾经说过,会嫁给登科大会的第一名。不管对方是谁。
“西丰江旁边的几个,也是不弱,他们是西丰氏族下几个小氏族选出来的人。待会,他们可能是你最大的对手。另外……还有我们东离氏的……南明氏、北琼氏的,也有好几个实力都很强,江大哥,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小丫头在旁边不停的为江潮分析着,眼里充满了担心。
她知道江潮要替东离月拿下第一的事,可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怕江潮会出事。
毕竟,登科大会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适龄青年的比试,这是一场生死不论的比试。
当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人命事件的,大家都是同族,只要不太拼命,不是刻意。一般不会有人想杀你。
而所谓的生死不论,不过是怕误伤引起麻烦而已。有了这个基调,就算是误伤,也不会引起太大的仇深。
夜郎族人最讲究愿赌服输。输了就是输了。没有耍赖的。
就像东离山,一开始对江潮不服,可输了之后,却并没有怨恨江潮,反而对江潮佩服之极。
除了西丰氏一方参加的三十人,还有三大氏族这边的三十人。一共加起来一百二十人。
周围那些夜郎族的少女们,全都神情激动的看着眼前的盛会,这是她们挑选夫婿的好时机,大家当然不想错过了。
之前的登科会,因为南明氏和东离氏有仇的原因,这两大氏族之间是禁止通婚的。
但今年,这个禁令因两族的和解,已经取消。
这对曾经有意的两大氏族的男女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有些人正想趁着这登科大会,订下终身大事。
在夜郎族祠堂前,则是一个高台,高台上有十六个位置,又分四个区域,此时位置是空的。
就在这时,一声鼓声响起,接着东离月和东离氏的三名族老走了过来,她们径直走向了那边的高台。
这时,南明风和北琼石带着自己一方的三名族老走上了高台。西丰明这边也是如此。
那边的高台是给四大分支的高层坐的,他们也算是裁判一般的存在。
东离氏始终是夜郎族的第一大族,哪怕东离月这个少族长还未继位,但另三大氏族也要以她们马首是瞻。
等到东离月她们在高台上坐定时,她深深看了眼东离氏这边的江潮,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此时的她一身隆重的夜郎族服饰,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异族之美。身上更是透出一股成熟又慑人的气质。
台下大部分的人都被惊艳的东离月吸收,全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西丰江更是满眼的火热,嘴角挂了丝邪笑。他转头看向江潮。眼里闪过丝鄙夷和嘲弄。
这时,高台上,东离氏的大长老站起身来,朗声宣布登科大会开始,第一场,射术比试。
有固定靶和移动靶两种,每个人的得分是根据射中靶子多少决定。中靶心为准。
一百二十名登科大会的夜郎族儿郎,来到了广场中间处,前方百米处则是二十个靶子。
每人五箭。二十人一个轮次。
夜郎族的人个个善武可不是说说的,射箭就是他们其中一项技能。
一百二十人中,大部分的人,在固定靶上都得了四分以上。
也就是说,五箭有四箭中靶心。一箭是一分。
江潮也是一百二十人中的一员,所有人全都将目光看向这个外来人。
虽然,大家知道江潮好像武力值很高。
可是,武力值跟射术还是有区别的,并不是武力值高,射术就会高。
这个除了要长年的练习,还需要极高的天赋。
对于江潮,一众夜郎族人并不看好。但江潮却被分到了最后一轮。
他这一轮的二十人当中,就有西丰江。还有东离山、东离鹰、南明空、北琼方。
差不多实力优秀的夜郎子弟,都被分到了这最后一批。
看到江潮在一堆夜郎族的优秀族人中,所有人眼带异样的看着他。
有人在担心江潮会不会因此丢人,大家对江潮都抱着很大的善意,当然不希望江潮丢人。
东离采双手紧握,紧张的看着前方。
“外来人,我劝你别不自量力了,最好乖乖认输,这样,或者还能够留下一些颜面,不然,丢人了,可就不好了。”
就在江潮站到属于自己位置时,一旁的西丰江淡淡的看着他嘲讽道。
这小子竟然分到了江潮的身旁。
他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让另一边的东离山等人听到。
东离山眼里涌起一股怒色,对西丰江怒喝道:“西丰江,你不想比就滚,别在这放屁。江兄弟怎么样,你管不着。”
随着他的怒喝,剩下的东离氏、南明氏、北琼氏的人,全都满脸愤怒的看向西丰江。
他们心里对江潮充满了佩服,当然不希望西丰江羞辱江潮。
“我可没有说错,有我在,他会输得很惨……”西丰江冷冷看向东离山,嘴角挂了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