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小女孩,脸带渴望的看着江潮,眼里露出一股祈求。
她看起来很是瘦弱,脸色腊黄,明显一副营养不良,外加饿的。
她手上还牵着一名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眼巴巴的看着江潮。肚子还在咕咕响。
周围剩下的十几人,都是像老者和小女孩那样的老幼。他们是村里最困难的那一批人。
要么就是孤独寡老,要么就是失去了父母长辈,只剩下孩子艰难的活着。
就像眼前的小女孩和她弟弟一样。
父亲上山采药的时候摔死了,母亲在后山采野菜时,让老虎咬断一条腿。人也受了重伤。
要不是当时有十几名村民在,大家一起合力将老虎赶走,她们的母亲就死了。
如今,人虽然活了下来,可也没有什么行动能力。整个家,就靠着九岁的小女孩撑着。
像这样的家庭,整个村子里有很多。
比如,苏小小,她父母是受了风寒死的。只留下姐妹两挣扎求存。
“你们就帮着小小烧水做饭吧,放心,以后,饭管饱!哥哥还给你一天两个铜钱。”江潮轻抚了下小女孩的头,心疼的道。
虽然,她们姐弟帮不了什么忙,但也算是给她们找一个营生。
整个村子几乎都是这样的家庭,江潮暂时还不可能家家都无偿的去帮。
剩下的那些老弱,老的五十多到六十多,少的也有十几岁了。
江潮安排他们挖窑砍材。能做多少是多少。另外又挑了两个帮苏小小做饭。
毕竟,以后他管的可不仅仅是眼前这些人的饭食,到时,说不定整个村子的饭食都要负责。
一天下来,差不多二两银子用掉了。
一旁的苏小小看得心惊肉跳,感觉江潮又在败家了。可她被江潮打怕了,不敢管江潮的事。
江潮让她做什么,她照做就是,最少,现在她和妹妹不再为粮食操心了。
哪怕,现在稍稍累点,她也心满意足。
江潮安排好家里的事,带着三十二名青壮和阿生出门了。
在江潮的要求下,所有人都拿上了锄头和柴刀。
江潮带着大家来到了村口处,这个地方左侧是五六米高的垂直土坡,下面则是三米左右的宽路。右侧是一片竹林。
江潮让大家在这里挖了许多的坑,再派人捡了不少的石头到了土坡上。
另外又留了人在前方一侧的山顶观察。
山顶的位置对前方的情形一览无余。土匪如果过来的话,在数里开外都能够看到。
除此之外,江潮又带着众人在竹林处布置了许多的陷阱。
以江潮特工的能力,就地取材布置陷阱,实在是太简单了。
大家忙活到下午的时候,苏小小带着人送来了饭食。大家饱餐一顿,活干得更起劲。
村民的粮食几乎全交了税,能够留下的不多,所以,大家几乎很少吃到米面这样的食物。大部分时候都是吃糠咽野菜。
江潮不仅给钱,又免费送吃的,还是白面米饭。大家不积极才怪。
只是,江潮只有八十两银子,像这样的消耗,怕也撑不了几天。
不过,只要先解决了土匪,他有许多赚钱的办法。
到时,别说是养活一个村子,就是这十里八乡的,他一个人都能够养活。
等到陷阱做好,差不多已经是晚上了,江潮趁着大家干活的时间,将剩下的火药全都制成了炸药包。
他将火药包埋进了路上,再将火油倒到竹节制作的容器中,一同埋在了旁边。
他怕引信出现状况,还在各个火药点倒了火油,将引火点连了起来。
到时,只要点燃火油,这些火药包将会直接炸飞那些土匪。
做好这一切,江潮让大家回去了,天气这么冷,土匪对付一个村子,还不至于半夜过来。
不过,江潮给大家下达了明天一早过来的命令。
帽儿山离靠山村的路程,约大半天的时间。
算算刘春花去报信的时间,再加上土匪过来的时间,今天土匪没来,那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到。
所以,江潮并不着急。
以他的猜测,土匪到来的时间,应该在明天中午的样子。
…………
此时安宁县城的郡主府中,安宁县主宋宁雪看着手上的文书,漂亮的柳叶眉皱了皱。
那精致到极致的美丽脸庞上,满是异样。嘴里轻喃着:
“江潮!真的是你凭一已之力,杀了两名土匪吗?听说这灰狗,在帽儿山五匪首中,武力值排在第二。仅次于匪首恶虎。哪怕是县衙的捕头铁鹰,也怕不敢说能够胜得过他。你有这个实力!?”
她一身银铠,看起来英姿勃发。
白天的时候,县丞送来了斩首土匪两名的捷报时,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凭县衙的那些废物捕快,竟然能够斩首其中帽儿山的匪首四当家,这根本就不可能。
真要是这么容易,安宁县城的匪患,也就不至于这么猖獗了。
于是,她派人稍加打听,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斩匪的是治下一个小山村的村夫。
而且,据说还是凭一已之力杀的,自己甚至毫发无伤。
江潮他们交尸体的时候,捕快在那感叹竟然有人能杀灰狗时,阿生替江潮狠吹了一通。
宋宁雪也是从知道详情的捕快那查到的消息。
当时她就在想,能够做到这点,那出手的江潮不是武力过人,就是智计出众。
如果,自己的治下真有这样智勇双全者,她倒是有心想要招揽到帐下。
对于新接手封地的她,只想让治下的百姓过得丰衣足食,平安富足。
匪患就是她第一个要治理的目标。可惜,她却一直无人可用。
“郡主,是不是他,明天去靠山村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他真有这个能力,或者,倒是可以助您平了这安宁县城的匪患。”
恭立在一旁的美丽护卫出声道。
她同样身穿一身银铠。气质倒不输宋宁雪多少。
“嗯!小雅说得对,明天我们就去看看这江潮是否真如人所说。”宋宁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