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淡淡看着小道士。古时的人,最注重的是师徒名分,尊师如父!

想要让对方以后忠心为自己,这个师徒名份还是要的。

小道士闻言,眼神稍有犹豫之后,连忙对江潮磕头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云真子一拜!”

江潮微笑的看向对方。他起身将云真子给扶了起来。

“既然是本官的弟子了,本官再帮你取个名字。你就随本官姓江,名就用云字吧,以后,你叫江云!”

“多谢师父赐名!我……”小道士闻言,声音有些哽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直流。

他本就无亲无故,从小就在道观长大。受尽了人间冷暖,自从师父死后,几乎经常忍饥挨饿。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栖身之地,可却惹来了杀身之祸。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没想到,眼前的恩人不仅救了他,还收留了他。江云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会好好报答江潮。

收下了江云,江潮将他带在了身边,也将那本自己写下来的初级化学送给了他。

以后,只是江云用心研究,成就绝对不低。

本来,江潮想要将自己写的初级物理也给江云的,但他暂时还是留了一手。

江云的品性到底如何,还得慢慢的观察。如果品性差的话,教得太多。对他并不是一件好事。

另一边的县令府中,县令和县丞两个身材肥胖的家伙凑到了一起,旁边还有司仓和司户。

这两位一个负责钱粮府库的,另一位则是负责人员户籍的。

整个县衙除了刘主薄和捕头铁鹰,没有参与到对付江潮的事中,剩下的几名官员都凑到了一起。

“你说今天黄司法在江潮那待了几个时辰?!还提审了几名犯人?!”

县令看向司仓,眼里露出一股异样。

“是的,大人,黄申郎似是在那小子处吃了亏,那件案子被翻了过来。不过,奇怪的是,江潮那小子只是将主犯和两名想要灭口的捕快下狱,倒是没有动黄申郎。”

司仓程达眼带疑惑的道。

“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他江潮哪怕是县尉,想要动一县司法,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再者,我看他这是在向我们示好呢。”

司户陆仁满脸不屑的回道。

在他想来,觉得江潮怕是不敢动他们,案子虽办了,可却也卖了黄申郎一个人情。

这样做明摆着就是不敢跟县衙的其他人做对。

“示好!比起镇国公,他一个小小的靖边候,还是不受圣上待见的那种,再对我们示好又能怎么样?!怎么选,我们还不知道?!”

县丞胡琮满脸的嘲讽。

“胡大人所言极是,各位,虽然,那小子有宋宁雪在背后支持,可宋宁雪也不过只是一个边缘化的皇族。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大家只要巴结好镇国公,想要什么样的前程会没有?!”

县令王当脸上露出一股笑意。

这几位昨天还跟江潮喝酒又称兄道弟的家伙,此时竟然在一起合谋陷害江潮。

“王大人,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黄申郎那蠢货上来就让人家江潮给治了,下面要想再找到机会,怕是不容易了。那小子贼得狠!”

县丞胡琮看向县令王当,眼里露出一股询问,剩下的两人也连忙看向王当。

他们倒是齐心,毕竟,黄申郎的事让他们知道,想要对付江潮,靠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都不行。只能是一起合力。

至于黄申郎,他们暂时还不想带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陆仁,黄岭一带夜郎族重新归化之事,应该拖了有几年了吧。既然新的县尉大人上任了,这件事,就禀报一下他,让他去办好吧。”

县令王当看向司户陆仁,脸上露出一股异样的笑。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顿时眼睛大亮,眼里露出一股喜色。

黄岭住着几个夜郎族的部落,之前倒是归化了朝庭,但是,因为贪官污吏的原因,最后不服王化。

朝庭想要剿灭他们,又因夜郎族居在深山密林,出兵困难重重。

可留着夜郎族的数万人,又是让朝庭不安。

万一,夜郎族哪天起事,对朝庭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因此,重新让夜郎族归化朝庭,一直都是朝庭最想办的大事。

因为他们地处安宁县城的范围内。

所以,他们重新让之归化的事,就交给了安宁县负责。

只是,因为之前深受贪官污吏受害,夜郎族一直都不愿归化。

他们仗着居住在密林险地,对朝庭总是以敷衍态度回之。

每次去劝说归化的官员,几乎没有几个活着回来的。

除了密林中蛇虫鼠蚁横行,瘴气密布,一个不好就有可能中毒身死在其中外。

还有就是夜郎族大部分的族人,对朝庭的官员极度的仇视,只要进去的官员,没有一个不丧命的。

再者,他们几个族群间,也经常各自会发生械斗事件,伤亡情况极其严重。

要是进去碰到械斗事件,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卷入其中。最后也可能是死路一条。

进入到夜郎族,根本就是个送死的差事。自从之前的县尉死了之后,县令当人利用关系,将这件事一拖再拖。

如今,江潮成了县尉,县令王当倒是想起了此事,这件事可是除去江潮的最好机会。

而安宁县之前的那位县尉,就是牺牲在了前往夜郎的路上。

因为夜郎族的事,安宁县的县尉几乎没有人敢来当。

“大人,我这就去向江大人禀明此事,这件事可是拖了很久,洲府要是追究下来,我们都担怠不起。特别是县尉大人,他可是要负主责。”

司户陆仁满脸欣喜的点了点头,他的声音更是有些阴阳怪气。脸上的神情,让人感觉他很欠扁!

其他人对视一眼,全都是满脸的奸笑。

做为一县的县尉,这件事本就是归他负责。所以,这件事江潮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隔天,司户找到江潮,汇报了夜郎族的事,接着,又拿出了洲府的督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