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件我,我亲自去查,你跟我来……”江潮拍了拍他的肩,起身就往前走去。

这时,一旁的营长看到此景,连忙紧张的对江潮道:“先生,不可啊……这里……只能进……不能出……您……”

话说到这的同时,这名营长顿时拦在了江潮面前,脸上充满了为难之色。

他的职责就是执行命令,哪怕江潮是整个华夏的精神支柱和领袖。他得到的命令是谁都不准进入到其中。

江潮闻言,对他笑了笑道:“放心,我会遵守法规的,进去了,我暂时就没想过会出来,你们就在这等我吧,我……要等这些人一起战胜这次疫病……”

说到这,他看向阿生道:“阿生,你派些人去往其他隔断点,好好清查一下,有没有出现贪墨给百姓的救灾粮食者,若有,一定严惩不殆……这件事,你不必亲自去,找几个信任的人过去……”

阿生闻言,连忙点头应下。但他还是满脸担心的看向江潮。要是江潮被困在这隔离的地方。万一有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不过,目前除了疫病之外,倒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了。倭寇已经被灭。本来,他们是准备回宁洲府的。

幸亏他们没有走,如果真的走了的话,这边的事,怕会影响巨大。新建立的政府,可不能出乱子。

旁边几名夜郎族的将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对上江潮的眼神,他们也只能是沉默下来。

其中军衔最高的那位东离族将领,连忙让人将驻守在甬城的三万子弟军调了一万过来保护江潮。

而江潮则带着刘叔平进入到了眼前的蒲霞光镇,他看着挡在身前的那些百姓,皱了皱眉。

他自己已经用口罩蒙面了,可眼前的百姓竟然没有一人是戴着口罩的。就在前几天,宁洲府那边正好送来了一批五十万只口罩。

蒲霞镇这边最少送了十万只口罩,这种口罩清洗过后,是可以反复使用的。可为什么眼前这些百姓没有带口罩。

其中大部分的人脸上只蒙着破布,少部分人则是用手掩口鼻。

看来,他们也是懂得做防疫措施的,如果有口罩的话,他们肯定会戴。

眼前这些群情激动的百姓看到江潮过来,他们全都静了下来,目光诧异的看向江潮。那些跟百姓对峙的子弟军,脸上的紧张明显放松了许多。

大家恭敬的看向江潮,隐隐的将他护在中间处。江潮连忙让这里的营长拿来了口罩,给一众百姓发放。

这种新式的口罩,在江潮的前世。可以说是随处可见。但在这一世,还是江潮做了个样品之后,宁洲府的各处纺织工坊加班加点做的。

工艺上,虽然有些粗糙,但是,防护力上绝对还是可以的。

将口罩送来之后,江潮自己将口罩拿到了这些百姓面前。一众百姓看到江潮过来,全都自觉的往后退了退,捂在嘴里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他们显然是怕自己有病,可能会传染在江潮。哪怕,江潮戴了口罩。这些人,也还是本能的这样做了。

可见这些人的素质还是很好的。每个人的素质其实并不是看他受教育的程度,又或者是他多有钱有势。

在个人素质上,有时候,穿得光鲜靓丽,满口仁义道德的人,还不如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贫苦之人。

“大家将这些口罩分一分,另外,你们说的事,我知道了,这件事,我将亲自去处理。一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江潮对眼前的百姓道。他知道这些百姓看似冲关,其实也不过是逼得没办法了,想要过来讨个公道而已。

真若是想闯关,估计早就闯了,也不至于等到现在还只是跟子弟对峙。

“这位大人,您是……”这时,为首那名青年脸露疑惑的看向江潮。

“你们别管我是谁,反正,这件事,我能为你们做主……”江潮对青年点了点头道。

青年闻言,看向江潮,又看了眼江潮身后的一众将领和官员,连忙跪倒在地。

“大人,你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如果,你再不为我们做主,我们这些百姓就真的要饿死了!”

江潮闻言,上前将此人拖了起来。他让手下的护卫将口罩分发给一众百姓。

“各位,你们先散了吧,我会让人给你们送去粮食的……”江潮拍了拍青年的肩。

随即,他又让那名营长给这里的百姓送来了粮食和蔬菜还有鱼肉。将东西分发给众百姓之后,将这些百姓遣散。

江潮则带着六名换成便衣的护卫进入到了蒲霞镇中。刚走没多远,他就远远看到前方有一人等在一处桥头上。

正是之前为首的那名青年,他显然并没有离开。

看到江潮过来,此人连忙跑了过来,他对江潮再次跪下道:“大人,您对这蒲霞镇不熟悉,就由小人给您带路吧。”

江潮闻言,点了点头,本来,他身旁的刘叔平是可以带路的,此人应该对这里比较熟悉。

但是,想到对方比起眼前这位蒲霞镇土生土长的人来,肯定不如对方,他就应了下来。

而且,江潮也想要从眼前这人的嘴里,听到一些关于镇中发生的事。他想知道那些物资到底去哪了!?

江潮向此人询问了起来。

此人连忙向江潮报了自己的名字,他叫李二牛,原先是镇上的巡游。所谓的巡游其实跟捕快差不多。

是负责镇子安全的,之前的蒲霞镇也是有衙门的。驻守在此的官员叫镇守。也就是刘叔平家族的偏房侄子刘通。

疫病发生之后,刘通仗着自己是镇守的原因,将所有的物资都集中的镇守府中,那些富人们,物资倒是充沛。

但是,大部的人想要物资,都得向镇守购买,贫民平姓也是同理。百姓家里所剩的那点钱财,就这样被镇守给榨干了。

相比起那些病人来,因为有政府特定的医疗队伍治疗,他们就显得可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