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看着手上的圣旨,打了开来,里面的内容让他直皱眉。皇帝的威胁让他心头涌起一股怒意。
不过,静下心来的江潮,还是让自己的怒火平复了下来。
此时跟皇帝翻脸,并不合适,对方在触及他的底限。而他也触及了对方的底限。
如果,江潮真的准备翻脸的话,倒是可以不去理会这道圣旨。只是,这样做的结果。
可能就是让慕容宫陷入到险境中。而他敢会背上反贼的罪名。
江潮皱眉在考虑该如何办,就在这时,林斌找到了江潮,脸色十分难看。
江潮看向林斌,眼露异样的问道:“林旅长,你这是……”
子弟军被分成了九个旅,每个旅七千人左右。林斌是其中一个旅长。
真正归心的子弟军则有五旅,剩下的四个旅,每一旅有八千人。
是属于想要归于朝庭的那些人,又或者是无法归心子弟军的。这部分人,江潮已经决定放弃了。
而且,也正好让江潮用来向皇帝交代,而这四个旅的战斗力,跟子弟军的五个旅相比,那就差太远了。
毕竟,真正的子弟军五个旅,其中有一万多人,是原子弟军的将士。
“先生,刘六他们四个旅长,现在在驻地闹事,他们不训练,还准备来找您……这件事,你看怎么处理!”
林斌脸上涌起一股气恼道。
江潮闻言,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这刘六等人,怕是憋不住,想要投靠朝庭,获得他们想要的荣华富贵了。
江潮差不多二个月将他们凉在那,已经让刘六他们失去了耐心。枯燥的队列训练跟思想教育,让很大一部分心志不坚的人心生厌烦。
因为江潮最近的放松的宽仁,倒是滋长了刘六等人的胆气,他们居然敢闹事了。
江潮目光在这一刻瞬间转冷,他将圣旨交给了苏小小,转身就向子弟军的驻地而去。
临走之时,他看向刘成之道:“刘大人,回去告诉杨林,三日后,靠山村外来接管子弟军,过时不候……”
刘成之闻言,连忙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跟苏小小和慕容芷晴行了个礼,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靠山村。
苏小小看到江潮气势汹汹的前往子弟军的驻地,眼里涌起一股担心,他本想跟着一起去的。
但最后还是停了下来,慕容芷晴也忍住了心里的好奇,并没有跟去。
至于圣旨中的内容,她本想要看的,可圣旨在苏小小手上,却也不好意思向苏小小开口。
苏小小紧抓着圣旨,对慕容芷晴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江潮信任她,将圣旨交给她,苏小小知道圣旨的重要性,也不敢随意给别人看,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敢看。
而另一边,江潮快步来到了子弟军驻地的校场。这里原来是田地的,但是,后来被推平建造了一排排的砖瓦房。
几乎整个靠山村右侧的山脚处,都成了子弟军训练的基地和驻地。不过,因为靠山村现在的子弟军人数达到了近七万之众。
差不多有二万的子弟军则驻扎在了靠山村外的几道防线处,每隔里许地,就有一道防线。都有子弟军守卫。
而在靠山村中的驻地中,则是驻扎着子弟军近五万人。其中有一半是江潮选出来的想要投资朝庭的子弟军。
江潮刚赶到校场前,就听到一群人在那高喊着。
“我们要见江先生,既然已经准备让我们投效朝庭了,江先生为什么还让我们留在这里。”
“江先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们就不训练了……”
“不训练了……不训练了……”
差不多十几人的队伍,在那闹哄哄的吵着。而在十几人对面,则是东离鹰跟一众夜郎族的战士。
他们愤怒的看向眼前的十几人,眼神冰冷之极。东离鹰更是看向为首的刘六道:
“刘六,江先生待你不薄,你为了自己的前程利益。竟然不顾先生对你的栽培,还聚众闹事,你对得起先生吗!”
“东离鹰,谁说我刘六对不起先生了,我只是遵从先生的意思,投效朝庭而已。先生既然说过的话,当然要算数,再说,我也是替手下的兄弟们问的。我可没有聚众闹事!”
刘六淡淡的声音响起,他的语气里,明显透出一股无赖和无耻。
他倒还真是有脸说答应让他们投效朝庭。甚至还以此来说江潮的不是。这家伙为了自己的利益,还真是当起了白眼狼了。
“你……”东离鹰倒是被刘六的无耻弄得有些愤怒。
就在东离鹰不知道如何回答时,江潮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刘六,我如果不答应你们归顺朝庭的话,你当如何!?是准备反我吗!”
他声音里透出一股寒意,眼神也变冷之极了。最近对这帮人太宽仁了,他们就开始瞪鼻子上脸了。
“江先生……”刘六闻言,脸上瞬间露出一股惊恐,看向江潮的目光,顿时露出一股强烈的忌惮。
刚刚江潮不在时,他能够嚣张无比,可是面对江潮,他真的是牛气不起来。
江潮在他心里的威势太盛了,哪怕是因为江潮的宽仁,让他忘记了江潮的威势,可看到江潮后,他又想起了江潮的厉害恐怖之处。
“我问你呢!你是想反?还是不想反……”江潮并没有理会刘六惊恐的目光,只是冷冷的盯着刘六。
“我……”被江潮这样看着,刘六不自觉的吓得退了退,咽了咽口水。
他身旁的几名将领,也吓得有些哆嗦。看向江潮的目光充满了畏惧。
但是,很快,一众将领看到身后数千之众的兵士,却又涌起一股胆气。
江潮的确是厉害,但他们现在底气足啊,毕竟,身后可是有数万的兵士支持。有这些兵士的支持,他们感觉自己说话都要底气十足些。
“江先生,这不是我一人的意思,是广大子弟军四个旅的意思。江先生既然答应了让我们投效朝庭,就得说话算话啊!总不能让我们空欢喜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