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命妇围满了身边,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将她围了起来。

说着恭贺的话语。

朱梓怡羞涩的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有些不知所措。

任由众人围在周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卫子夫捂嘴笑笑,对她们说:“咱们这位新娘子呀今天够累的了,待会儿还得洞房呢。”

眼中带笑看了眼朱梓怡,卫子夫嫣然一笑:“咱们就回了吧。”

卫子夫的话顿时让朱梓怡闹了个大红脸。

不过,她的话确实很有效果,确实给朱梓怡解了围。

那些个贵妇们听到这话,纷纷朝朱梓怡揶揄笑笑,起身告辞离开。

临走时,不忘再说一些女人间叮嘱的话语。

朱梓怡感觉自己羞的都不敢睁眼了,脸颊红的发烫。

打发走了她们,卫子夫笑着拉着她的手,柔声对她说:“别紧张,你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朱梓怡轻轻点头,感激朝她说道:“多谢卫娘娘。”

卫子夫笑笑,从旁边的婢女手中拿过一个做工精美的匣子,掏出一件做工精美的玉梳。

含笑递给她,卫子夫拍拍她的手:“惟愿执子之手,与妾厮守年华。”

今夜卫子夫不但为自己解了围,还时常照拂。

如今,更是送上如此有寓意的玉梳。

朱梓怡握着手中的玉梳,心中感动不已。

“多谢卫娘娘。”朱梓怡感激说道。

含笑点点头,卫子夫缓缓站起身:“煜儿他那边也该忙完了,我也该走了。”

按住就要起身相送的朱梓怡,卫子夫笑道:“甭送了。”

说罢,笑着往外走去。

“太子那边怎么样了?”搂着陈娇,刘荣微微一笑询问单丘。

“禀陛下,太子殿下正在与诸位大臣饮宴。”

往外看了一眼,单丘笑道:“眼下,应该差不多该结束了。”

“让他少饮几觞,明日还得忙呢!”陈娇关心说了句。

摆摆手,刘荣不以为然说道:“无妨,由他去。”

轻轻锤了刘荣一下,陈娇娇嗔道:“您倒是心大,万一醉了怎么办?”

“他是太子,是储君。”抬起头看向外面,刘荣笑笑:“要是连这点事都把控不住,如何成事?”

刘荣半开玩笑对她说:“要真是这样,只能说朕所托非人。”

陈娇听得一激灵,连忙为刘煜说和:“瞧您说的,煜儿他呀肯定把持的住。”

“是啊,煜儿把持的住。”摇头笑笑,刘荣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抬头看着外面那漆黑一片的星空,刘荣沉思起来。

东征算是已经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就是全力发展沿海地区,进而带动全国经济。

想要快速发展沿海地区,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出海经商。

和出海的那些个诸侯王做生意。

大汉诸侯王,虽然现在在外面发展的不怎么样,都在【开荒】阶段。

可是到达的新地方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的支持。

而他们到达的地方,又有许多大汉没有的:香料、宝石、黄金等财富。

那么,大汉就可以以此为契机,用他们需要的东西来交易。

获得财富。

就像当年的那个日不落帝国一样,从全世界搜刮财富,汇聚大汉。

想要做这件事,那就需要抛砖引玉,先给他们点动力。

不然,谁愿意冒着巨大的风险出海?

想到这,刘荣不禁想起了一直在改进海船的萧嘉。

明天,得去看看才行。

“陛下您在想些什么呢?”见他直愣愣的看着外面发呆,陈娇美目中满是好奇。

“星辰大海!”

次日清晨,天色尚暗。

挣扎着坐起身 ,刘煜开始起床。

每日的作息早已定下,十几年养成的习惯下,睡懒觉对于刘煜来说,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基本上都是常态。

想要成为一国储君,这都是最近本的。

哪怕有一天成为了皇帝,恐怕也是如此。

最起码,刘煜就没停过父皇何时睡过懒觉。

都是早早地就起了。

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朱梓怡连忙站起来为他更衣。

“殿下,您这是要去哪?”一边为他更衣,朱梓怡不忘好奇问了一句。

“昨夜接到父皇的旨意,今天要陪圣驾一起前往船厂那边看看。”

歉意看了眼贤惠的朱梓怡,刘煜解释了一句。

“不是说…就要离开津沽了吗?怎么还要视察?”朱梓怡小脸上满是不解。

叹了口气,刘煜苦笑一声:“哪有这么简单?”

“父皇将来要发展沿海地区,津沽是重中之重,不看清楚做到心中有底,父皇哪能这么快就离开?”

摇摇头,刘煜不无感慨说道:“汉室天下的天子,可没这么容易当。”

“瞧您说的,好像当皇帝倒是一件苦差事?”抿嘴笑笑,朱梓怡脸上满是不信。

爱怜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刘煜不无教训对她说:“小家操持不易,更别提由这千千万万小家组成的大汉了。”

“不论哪一方面都要操持,都要考虑,哪有这么容易?”

说话间的功夫,衣裳也穿好了。

刘煜一身素净蓝色袍服,高瘦的身体非常精神。

看的一旁的朱梓怡眼中满是爱慕。

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口,刘煜坏笑着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惹得后者娇嗔连连。

“行了,我走了。要是迟了,待会儿可是该挨父皇责骂了!”

拢了下衣袖,刘煜大踏步离去。

看着刘煜离去的背影,再想想刚才临走时他说的话,朱梓怡顿时羞红了脸颊。

“坏人!”

塘沽在东,码头在西。

两地相距不过十数里。

而码头往南五十里,则是一处隐蔽在海边的造船厂。

天子行宫,则修建在两者之间。

几辆马车悄无声息出了行宫,后面,跟随者同样默不作声的数百骑兵。

伴随銮驾,保护銮驾周全。

“父皇,”坐在车里,刘煜看着外面依旧黑漆漆的夜色,好奇询问:“船厂还有多远?”

“怎么,这就不耐烦了?”闭目养神的刘荣睁开双眼,笑着打趣他。

“儿臣不敢。”